1951年,叶亚华在澳门街头要饭无果,无奈在牌子上写道:“我是抗日名将王铭章的遗孀!”结果引起轰动,这是怎么回事?她的结局又如何呢? 1951年澳门十月初五街,8岁孩童指着乞讨老妇惊呼:“她是将军夫人!” 叶亚华攥着写有“王铭章遗孀”的纸板,枯瘦手指冻得发紫。 这个曾受蒋介石题字表彰的女人,此刻连给孩子买个馒头都要发愁。 1924年四川新都,18岁的叶亚华嫁入王家时,王铭章已是川军团长。 她自幼读私塾识文断字,操持家事从不用丈夫分心,深得公婆喜爱。 王铭章常年驻军营,她就每月写家书,字里行间全是牵挂绝口不提苦。 1937年七七事变后,王铭章率122师出川,她连夜赶制200双布鞋送行。 “守土有责,家中有我”,这句承诺成了夫妻间最后的道别。 1938年3月17日,滕县保卫战进入白热化,日军用重炮轰开城墙缺口。 王铭章身中数弹仍指挥冲锋,弹尽粮绝时举枪殉国,时年45岁。 消息传到四川,叶亚华正在给伤员缝绷带,手中针线当场滑落。 她强撑着主持完丈夫追悼会,转身就把政府给的抚恤金分了大半。 “阵亡将士的家属更难”,她把剩下的钱换成粮食,接济身边的孤儿寡母。 1939年春,她带着四个孩子、年迈公婆,从山东滕县返回四川老家。 途中遭遇日军空袭,她扑在最小的儿子身上,后背被弹片划伤留疤。 三个月徒步千里,她把自己的棉衣拆了,给孩子们做了四件小棉袄。 回到新都才发现,祖宅已被日军轰炸成废墟,只剩半堵残墙立在原地。 她没向政府伸手,在残墙旁搭了间草棚,白天帮人纺线,夜里缝补衣物。 大儿子要辍学帮工,她第一次发火:“你爹要你读书救国,不是卖力气!” 为凑学费,她去河边淘沙金,手指被冻裂,渗着血珠仍不停歇。 1945年抗战胜利,她带着孩子去滕县烈士陵园,在丈夫墓前长跪不起。 她给孩子们讲父亲殉国的细节,要求他们永远记住“家国大义”四个字。 1949年秋,时局动荡,抚恤金彻底中断,家中连下锅的米都没了。 同乡劝她去澳门投奔做生意的远亲,说那边能给孩子找条活路。 她变卖了唯一的陪嫁银镯,换了五张船票,带着孩子踏上未知的旅程。 到了澳门才发现,远亲早已破产移居海外,身上的钱只够住三天客栈。 她去纱厂找活,老板见她带四个孩子,说“养不起闲人”把她赶出门。 最初她捡菜市场的烂菜叶度日,孩子们饿哭时,她就煮野菜汤自己喝。 小女儿得了痢疾,她跪在华人诊所门口,磕了十几个响头才求来药方。 1951年冬天,实在走投无路,她捡了块硬纸板,写下自己的身份。 第一天举牌时,有人扔硬币有人骂骗子,她把头埋得很低,泪水在眼眶打转。 第三天,川军老兵陈文书路过,看到“王铭章”三个字当场哽咽。 “将军是不是左眉有颗痣?最爱吃你做的豆豉鱼?”她点头时泪如雨下。 陈文书当即召集澳门川籍同乡,当天就给她凑了三个月生活费。 澳门商会会长亲自安排住处,还让四个孩子免费进入华人学校读书。 她不愿白受接济,在学校门口摆了个缝补摊,用手艺换生活费用。 1953年,四川民政部门辗转找到她,邀请她回乡安置。 离开澳门那天,同乡们来送行,她把缝补摊的工具都送给了更穷的人。 回到成都后,政府给她分配了两居室住房,每月按时发放抚恤金。 她没闲着,主动到街道办帮忙,给居民读报纸、教妇女识字。 大儿子考上西南工学院,她把攒的钱全给儿子当学费,自己依旧粗茶淡饭。 小儿子报名参军,她亲自送到火车站,重复着当年对丈夫说的话。 每逢清明,她都带着孩子去新都烈士陵园,给王铭章和阵亡将士献花。 她常给街坊邻居讲滕县保卫战,讲到激烈处,总会说“将士们不容易”。 1980年,她把政府补发的抚恤金,全部捐给了新都中学作奖学金。 1985年秋,叶亚华在成都病逝,享年79岁,临终前神志清晰。 她握着小儿子的手,反复叮嘱:“要守好国,要善待百姓”。 如今,叶亚华的四个子女均已过世,孙辈们散居在成都、重庆等地。 长孙王建国退休前是工程师,每年清明都会带家人去滕县和新都扫墓。 王铭章烈士陵园的陈列馆里,至今摆放着叶亚华当年缝补的布鞋残片。 旁边的留言簿上,常有参观者写下:“记住英雄,更要记住英雄的家人”。 她的故事被编入新都地方史,成为当地中小学爱国主义教育的教材。 每年抗战胜利纪念日,都会有学生到她的墓前献花,聆听那段往事。 从将军夫人到街头乞讨,从默默坚守到魂归故土,她的一生从未弯腰。 这份刻在骨子里的坚韧,和英雄的壮举一样,值得永远被铭记。 主要信源:(抗日战争纪念网——名将王铭章遗孀返蓉定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