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柏林墙即将被拆除前,西德居民热情地伸过手希望和东德军警握手,但军警只是冷淡看着他们,但柏林墙的拆除已无法阻止… 这事儿得追溯到二战刚结束那会儿。那时候,东德和西德虽然分家了,但柏林这个地方很特殊。它虽然深处东德腹地,但西柏林却是由美英法管辖的。这就好比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硬生生开了一扇通往自由世界的窗户。 这扇窗户,成了东德政府的心头大患。 从1949年到1961年,大概有350万人逃离了东德。这可不是小数目,占了当时东德人口的六分之一还多。更要命的是,跑掉的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医生、工程师、教授、法官这样的高知群体。 这就好比一个家里,最能挣钱、最聪明的那拨人全跑了,剩下的日子还怎么过? 东德政府急了,苏联老大哥也挂不住脸了。于是,1961年8月13日的凌晨,一场人类历史上最荒诞的“装修工程”开始了。那天晚上,柏林人睡得正香,东德的军警们却在疯狂干活,拉铁丝网、打水泥桩。等到第二天太阳升起,柏林人一睁眼,天塌了——城被劈成了两半。 这一劈,就是28年。 这堵墙,全长167.8公里,后来不断加固,变成了咱们印象中那个带着瞭望塔、碉堡、电网甚至自动射击装置的“死亡地带”。 墙建起来了,人就老实了吗?并没有。 在柏林查理检查哨旁边的博物馆里,写着这么一句话:“逃亡为发明之母”。这话看着心酸,却又透着一股子倔强。为了翻过这道墙,东德人民简直把智慧发挥到了极致。 咱们讲个具体的例子。1968年,有个东德小伙子,那是真硬核技术宅。他竟然利用摩托车马达、钢板,在家里手搓了一艘个人用的小潜艇!你敢信?这就是在自家后院造航母的节奏啊。这哥们儿驾驶着这艘土制潜艇,在水下憋了整整5个小时,最后硬是从西德的水域浮了出来。这质量,这胆识,怕是连专业的潜艇兵都要竖大拇指。 还有更神的。有两个东德家庭,为了带孩子奔向自由,竟然在家自学了材料学、工程学和气象学。他们买来布料,一点点缝制,最后造出了一个28米高的热气球!这可是当时欧洲历史上体积最大的热气球,而且是纯手工打造。 起飞那天晚上,警察发现了,枪声大作。但这气球争气,迅速升到了2800米的高空,躲过了子弹,在东德空军战机起飞前,晃晃悠悠飘到了西德。 难怪有人感叹:能够翻越柏林墙的人,智慧和勇气一样都不会缺。 当然,这些是幸运儿。在这28年里,至少有400多人倒在了那道墙下。每一次枪响,都是在给这堵墙甚至这个体制,敲下一颗丧门钉。 到了1989年,空气里开始有了不一样的味道。 那一年,东欧剧变的大幕拉开。先是波兰,接着是匈牙利。尤其是匈牙利,这个口子一开,就像是堤坝决了堤。1989年6月,匈牙利拆除了与奥地利的边境围栏。这下好了,成千上万的东德人借道匈牙利、捷克,疯狂涌向西德。 东德政府想拦,但这股洪流已经势不可挡。 最震撼的一幕发生在莱比锡。起初是几千人,后来是一万人,再后来,二十万人走上街头。他们喊出了那句著名的口号:“我们是人民!” 这句话的分量太重了,它直接剥夺了执政者“代表人民”的合法性。紧接着,这股浪潮席卷到了东柏林,亚历山大广场上聚集了50万人。 这帮老百姓的诉求其实很简单:特权少一点,真诚多一点,日子好过一点。 1989年11月9日,东德政府搞了个新闻发布会。发言人沙博夫斯基可能也是晕了头,或者是误解了上级的指示,当记者问到新的移民法规何时生效时,他低头看了一眼纸条,随口说道:“据我所知……立即生效,不再延迟。” 这就好比在满是汽油的屋子里扔了一根火柴。 消息通过电视直播传遍了千家万户。成千上万的东柏林人涌向边境检查站。守卫在那里的士兵彻底懵了。上级没命令,电话打不通,面前是黑压压的人群。开枪?那是屠杀。不开枪?那是失职。 最后,博恩霍尔默大街检查站的指挥官做出了那个改变历史的决定:开闸放人! 那一夜,柏林无眠。陌生人相拥而泣,香槟酒洒满墙头。那堵隔绝了亲情、自由和希望的墙,在这一刻,实际上已经倒了。 咱们再回到开头那个画面。1990年,墙体即将被物理拆除。为什么西德人伸手,东德军警却冷眼旁观? 对于西德人来说,这是胜利,是团聚,是狂欢。但对于那些东德军警来说,这是他们职业生涯甚至信仰体系的崩塌。 那个冷漠的眼神背后,更多的是迷茫和不知所措。 随后的进程快得让人眼花缭乱。货币统一,东德马克兑换成西德马克,政治体制并轨。那个曾经号称东欧阵营经济最发达、人均GDP比苏联还高的东德,在并入西德前,人均GDP其实不到西德的六成。经济的巨大落差,让融合的过程充满了阵痛。 虽然后来有很多人去东德旅游,怀旧那些社会主义体制下的遗产,甚至产生了一种叫“东德情结”的文化现象。但咱们得清醒地看到,绝大多数人是用脚投票的,他们向往的是更广阔的生活空间和选择的权利。 柏林墙倒了,倒掉的不仅仅是砖头和混凝土,更是一种强行违背人性的隔离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