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得太久也是一种苦恼呢？2018年，104岁的科学家，在家人的陪同下远赴瑞士安乐死，在30秒后突然睁开眼，语出惊人，让人哄堂大笑。 当一个用百年人生探索植物如何在干旱中扎根的科学家，最终亲手按下生命的停止键，我们似乎触摸到了比实验室数据更复杂的答案。 这位老人叫古道尔，1914年出生在伦敦。 童年记忆里，一战的硝烟和父亲带他采集的野花草本一起长大。 后来在帝国理工学院拿到化学博士学位时，他大概没料到，自己会在澳洲的桉树林里度过大半生。 那些年，他跟着骆驼队穿越内陆，笔记本上画满了桉树叶片的纹路，就像别人记录家谱那样认真。 实验室的灯光常常亮到后半夜。 学生们说，古教授的桌上永远摆着两样东西：标本瓶和冷掉的咖啡。 三次婚姻都没能熬过这种“以科研为圆心”的生活。 第二任妻子离开时留了张字条：“你的植物会给你熨衬衫吗？”他把字条夹进了《澳洲植被图谱》，后来这本书成了领域内的经典。 89岁那年，他在塔斯马尼亚考察时摔断了腿。 躺在病床上，他摸不到床头的放大镜，突然意识到自己成了需要被照顾的“标本”。 轮椅上的日子，他开始翻看过去的家庭相册，照片里的孩子从蹒跚学步长成了陌生人。 我觉得，这种对科研的极致投入，或许让他在某个深夜对着空荡的实验室时，也会想起子女小时候的模样。 2015年冬天，他给瑞士Dignitas机构写了封信：“我的大脑还能分辨桉树精油的17种气味，但我的手已经握不住滴管了。” 两年后，家人陪着他走进那间白色房间。 当药剂注入，他突然眨眨眼：“这液体的流速，比塔斯马尼亚的山泉水慢多了。” 在场的人愣了一下，然后笑出了声。 这个用百年研究植物“如何活着”的老人，最终教会我们“如何离开”。 澳大利亚2019年通过安乐死法案时，议会辩论中有人提到他：“古道尔先生用最后的幽默告诉我们，生命的尊严不在于长度，而在于能否保持清醒的选择。” 就像他曾研究的桉树，在枯死前总会把最后一点养分输给种子，不是结束，是另一种延续。 那句关于山泉水的玩笑，后来被刻在了他捐赠的植物园石碑上。 石碑旁种着他最爱的蓝桉，每年花开时，风吹过叶片的声音，像极了老人当年在实验室里轻轻翻书的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