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马里兰州的海滩上，9岁的茉莉正踩着浪花追小螃蟹，脚趾突然踢到块硬东西。 她弯腰捡起，黑灰色的三角形石头沉甸甸的，表面滑得像被海水揉了千万遍。 “爸爸，这石头长得好奇怪！”吉姆凑过来看，原本笑着的脸突然僵住，这形状，像极了他收藏册里那张巨齿鲨牙齿的照片。 吉姆是个业余化石迷，家里书房墙上贴满各种贝壳和石头的照片。 他接过石头翻来覆去看，边缘隐约有锯齿状的纹路，大小跟女儿的手掌差不多。 本来想随便说句“海边常见的石头”打发过去，后来发现石头断面泛着淡淡的光泽，那是矿物质沉淀才有的质感。 他赶紧掏出手机拍照，发给了老友肯尼，当地自然博物馆的古生物研究员。 肯尼的电话半小时后打了过来，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吉姆，你女儿捡到宝了！这是巨齿鲨的牙齿！”原来这种史前巨兽生活在两三百万年前，牙齿最长能长到17厘米，比成年人的手掌还大。 茉莉手里这枚虽然只有10厘米，却是保存得相当完整的化石。 肯尼说，2019年北卡州有个12岁男孩也捡到过类似的牙齿，后来还被评为当年北美十大古生物发现之一。 巨齿鲨可不是普通鲨鱼。 科学家根据牙齿化石推算，它们能长到20米长，体重相当于十头大象。 佛罗里达大学的研究团队做过模拟实验，这种鲨鱼的咬合力能达到18吨，一口就能咬碎鲸鱼的肋骨。 它们在海洋里没有天敌，是真正的顶级掠食者。 可这么厉害的生物，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呢？ 肯尼解释说，最可能的原因是气候变冷。 260万年前地球进入冰期，海水温度降了好几度，鲸鱼都往温暖的深海迁移，巨齿鲨找不到足够的食物。 而且那时候虎鲸的数量越来越多，这些聪明的猎手成群结队捕猎，跟巨齿鲨抢食。 分析这些证据时我认为，巨齿鲨的消失不是单一因素造成的，更像一场生态系统的连锁反应，就像现在海洋里的鲨鱼，正因为气候变暖和过度捕捞双重压力，数量在半个世纪里少了一半。 茉莉的发现很快被当地报纸报道了。 博物馆特意为她办了场“青少年化石猎人”讲座，来了两千多人，好多小朋友带着自己捡的石头来请教。 吉姆说，那段时间博物馆的化石展区天天挤满人，参观量比平时多了一倍还多。 有位妈妈留言说，孩子听完讲座回家，把玩具鲨鱼都摆成了“化石展览”的样子。 茉莉做了个让所有人意外的决定：把牙齿化石捐给博物馆。 “放在书房只有我们家能看，”她歪着头对吉姆说，“放在博物馆，所有喜欢大海的小朋友都能看到呀。” 现在那枚牙齿被放在特制的展柜里，旁边摆着茉莉画的巨齿鲨素描。 博物馆的讲解员总会提起这个故事：“发现它的小女孩说，希望每个看到牙齿的人，都能想起地球曾经有过这么神奇的生命。” 那枚被茉莉捧在手心的黑灰色牙齿，现在安静躺在博物馆的展柜里，旁边贴着张手写便签：“送给所有喜欢大海的小朋友”。 茉莉在讲座上说，她不想让这颗牙齿只待在书房，因为巨齿鲨的故事属于每一个愿意了解地球过去的人。 这种把个人发现变成公共财富的行动，或许正是科学最动人的样子，普通人的好奇心，也能点亮人类对自然的认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