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岁流浪女孩做保姆,深得雇主一家喜爱,两年后,雇主对她说:“从明天开始你不用照顾我们了,我们又找了一个新保姆。”女孩含泪点点头,准备收拾东西离开。不料,雇主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女孩泪流满面。 梁彩瑞16岁那年,正是春天,肇庆老家的油菜花开得满坡金黄,可她的心却沉重得像压了块大石。 那天早晨,她拿着刚从学校发下来的高中录取通知书,兴奋地跑回家,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父母。她的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笑意,眼睛亮晶晶的:“爸,妈,我考上高中啦!” 等待她的却是冷冷的沉默。父母的眉头紧紧皱起,母亲的手里还拿着锄头,像是随时准备回田里干活。 父亲沉声说:“读什么书?女孩读书有什么用?家里地要种,你去帮你妈干活吧,把机会留给弟弟妹妹。你是老大,要懂事。” 彩瑞愣住了,手里的通知书都快掉在地上。她吞了吞口水,声音颤抖:“我……我想读书,我学习成绩很好,我可以……可以去上高中。” 父亲的脸色瞬间涨红,像要喷火似的,他走上前,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她脸上,耳边只听到“啪”的一声。 彩瑞被打得向后踉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还倔强地抬起头,咬着牙说:“我不要放弃,我要读书!” 屋子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彩瑞一气之下,背上小包,冲出了家门,离开了肇庆的老家。 没有身份证,也没有成年人的身份,她根本找不到一份正式的工作。街道上的人来来往往,忙着生意和生活,没有人会理会一个瘦弱、满脸泪痕的少女。 彩瑞只能靠乞讨维持生活,白天在街头伸手讨一些零钱,夜晚找一些偏僻的屋檐下或桥下暂时休息。 那天,天色灰蒙蒙的,细雨还没停透,梁彩瑞穿着早已磨破的旧衣服,背着那个破旧小包,站在天桥旁边,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向行人伸出手。她的眼神里既有警惕,又有一丝期盼。 王佩芳和丈夫卓玉莲开车经过天桥时,看到这个瘦小的女孩蜷缩在雨中,心里一紧。王佩芳轻轻摇下车窗,带着疑问又关切的口气问:“小姑娘,你怎么出来讨饭呢?” 梁彩瑞抬起头,那双大而清澈的眼睛在雨水和泪水中闪着光芒。她很快收敛了怯意,直视着王佩芳的眼睛,小声却坚定地说:“奶奶,你家要不要打工的?我很会做饭的。” 王佩芳看着她瘦弱却带着坚韧神情的样子,心里涌起一阵怜惜。她微笑着说:“那好,跟我们回家吧。” 梁彩瑞的心里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温暖,她轻轻点了点头,跟着这对夫妇走上了去卓家的路。 卓家的老宅古朴而宽敞,院子里种着几株桂花树,阳光从云缝中漏下来,洒在湿润的青石板上,空气里带着淡淡的花香和泥土味。 梁彩瑞被安排在一间靠近书房的小房间,房间里整齐地摆放着书柜和旧家具。卓奶奶的书架上整齐地摆着各类财经杂志、报纸和一些旧书,厚重的书页散发着纸墨混合的气息。 梁彩瑞每天早晨早早起床,打扫屋子、做早餐、整理家务,而等家人忙完自己的事务,她便坐在书桌前翻看杂志和报纸。 她认真地一字一句阅读,不懂的繁体字就悄悄查字典,一边标注一边做笔记。夜深人静时,她甚至点上一盏小台灯,将当天看到的新政策、新经济趋势写下来。 一次,卓家夫妇为一块地皮的竞标方向争执不下,客厅里气氛紧张。卓玉莲主张转手卖掉,王佩芳则坚持按规矩招标,互不相让。 梁彩瑞端着茶走进客厅,轻声说道:“今天报纸上有消息,说新项目必须先做环保评估,后续政策可能会严格执行。” 夫妇俩闻言都愣住了,气氛立刻安静下来。几个月后,相关政策果然出台,他们暗暗庆幸自己没有选错方向。 一天傍晚,王佩芳轻轻走到梁彩瑞身边,说:“彩瑞,从明天开始,你不用照顾我们了,我们又找了一个新保姆。” 梁彩瑞愣住,心里一阵失落,但王佩芳接着微笑道:“不用担心,你的学习机会来了。” 原来,王佩芳早已暗中为她奔走,跑教育局补齐材料、联系学校,最终为她争取到了深圳大学成教学院工商管理专业的学习机会。 她告诉梁彩瑞:“你要去读书,这是你真正该走的路。”梁彩瑞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久久说不出话,只能紧紧握住王佩芳的手。 卓奶奶在临终前,还特意叮嘱夫妇俩:“彩瑞是个好孩子,记得给她落个户,把她当家人一样照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