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5月,李富春打电话给东北局,传达中央决定,调吉林省委第一书记吴德,担任

风中感受的历史温暖 2025-12-21 10:49:49

1966年5月,李富春打电话给东北局,传达中央决定,调吉林省委第一书记吴德,担任北京市委第二书记。东北局第一书记宋任穷上将正式通知吴德,吴德在吉林工作多年,舍不得离开,就对宋任穷说,能不能不去北京?宋任穷说工作需要,中央的调令,不能不去。 吴德接到调令那一刻,手里还捏着吉林省委最近一份农业调研报告。纸页边缘被他的指腹磨得泛黄,上面记着春耕进度、社员口粮安排,还有几个县试种高产玉米的数据。他在吉林干了整整八年,从分管工业到主政全省,跑遍了长白山脚下的村屯,连许多老乡都能叫出他“老吴书记”的称呼。 走的时候,秘书帮他收拾办公室,发现抽屉里还放着一沓没寄出去的信——都是他蹲点公社时,社员托他帮忙打听城里医院挂号的事。舍不得,不是矫情,是真真切切的挂念,这片土地的脉搏,他摸了八年,熟得像自家院儿里的老槐树。 宋任穷找他谈话时,没绕弯子。东北局的小会议室里飘着茉莉花茶的香气,宋任穷把调令文件推到他面前,指节敲了敲“北京市委第二书记”几个字:“北京那边情况特殊,现在需要懂基层、能稳局面的人过去。中央下了决心,咱们得服从。”吴德盯着文件上的红头,想起上个月去北京开会,路过天安门广场时看到的景象——学生举着标语,街头的氛围像拉满的弓弦。他心里清楚,吉林的工作虽熟,可北京的位置,是风口浪尖上的秤砣,多一分稳当,局面就少一分晃荡。 他没立刻应下,倒问了句:“北京现在缺什么?我能做什么?”宋任穷叹了口气:“缺能把政策落到实处的干部。你在吉林搞‘工业支援农业’,把几个濒临破产的国营厂转产农机,让农民春耕不用等配件;你处理群众纠纷,从不拍桌子,蹲在炕头和老乡算三年账。 北京现在需要的,就是这种既能扛事又不激化矛盾的人。”这话戳中了吴德的软肋。他想起1960年吉林闹春荒,他带着干部把省直机关的储备粮分下去,自己连续半个月吃玉米面糊糊,胃疼得直冒冷汗,却咬着牙没让一个公社断粮。所谓“工作需要”,从来不是空话,是要在别人犯难的地方,顶上去。 犹豫归犹豫,真要走的那天,他还是把吉林的工作细细交了底。跟继任的同志交代完春耕扫尾的重点,又去长春客车厂看了看——他在任时力推的“工人技术夜校”已经办了六期,车间里年轻工人围着师傅学车床操作的场景,让他嘴角动了动。 临上火车前,几个县委老书记赶来送行,拎着自家腌的酸菜、晒的蘑菇干,硬往他包里塞:“到了北京,别忘了咱吉林的庄稼汉。”他抱着这些沉甸甸的土产,突然明白,调他去北京,或许不只是因为工作能力,更因为他在基层攒下的那份“信”——群众信他能办实事,组织信他能在乱局里守好底线。 到了北京,他没急着摆架子。先花了半个月跑各区,从西单的副食店问到海淀的高校,记下居民买菜的难处、学生的诉求。有次在崇文门菜市场,听见大妈抱怨“凭票买的鸡蛋总缺斤短两”,他当场让秘书联系工商局,三天后就查出了两个克扣秤的摊贩。 这种“吉林式”的较真,让北京干部有些意外——在他们印象里,首都的工作讲究“宏观调度”,可吴德偏要从菜篮子、米袋子这些具体事抓起。他跟身边人说:“不管在哪儿,老百姓的日子过踏实了,局面才不会飘。” 回头看,1966年的这次调动,像一块试金石。吴德的“舍不得”是真的,对吉林的感情深到骨子里;但他的“服从”也是真的,因为他看懂了“工作需要”背后的分量——个人进退事小,大局安稳事大。那个年代,多少干部像他这样,把熟悉的土地留在身后,走向更陌生的战场,靠的不是魄力,是对责任的清醒认知。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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