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一听我家3个孩子，直接说：你生那么多孩子干嘛呢？一辈子为孩子活累不累呀？人家又问：是不是2个女儿，为了拼儿子生3胎呀？我说：我家老大女孩子，老二老三男孩。人家又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说：儿女双全还拼三胎？是不是你老公很能挣，还是你老公家有丰厚的家产？ 傍晚的小区长椅上。 我刚把老三从幼儿园接回来。 膝盖上还留着老二蹭的冰淇淋渍。 隔壁单元的张阿姨拎着菜篮子走过来。 眼神在我三个孩子身上转了两圈："你这肚子真能装啊。" 我还没来得及接话，她已经自顾自坐下。 "生那么多孩子干嘛呢？一辈子为孩子活累不累呀？" 我低头给老三擦鼻涕，没吭声。 她又凑近了些："是不是2个女儿，为了拼儿子生3胎呀？" "我家老大女孩子，老二老三男孩。"我小声纠正。 她突然提高音量："儿女双全还拼三胎？" 周围散步的老人都看了过来。 "是不是你老公很能挣，还是你老公家有丰厚的家产？" 我捏了捏口袋里刚发的兼职稿费单。 风把晾在栏杆上的婴儿尿布吹得晃了晃。 "我们就是普通双职工家庭，房贷车贷一样不少。" 她眯起眼睛打量我洗得发白的运动鞋。 "那图啥呢？三个孩子将来要三套房子，你这点工资够塞牙缝吗？" 我望着老大牵着老二的手，老三正把小饼干往哥哥嘴里塞。 阳光透过梧桐叶，在他们背上洒下细碎的光斑。 生老三那天，老大趴在产房玻璃上哭，说想要个玩伴；现在每个周末，三个小脑袋凑在沙发上读绘本，此起彼伏的笑声能掀翻屋顶。 这种热闹不是负担，是我每天早起做早餐的动力——当然，鸡飞狗跳的时候也有，但看着他们抱在一起互相擦眼泪，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难道一个家庭的幸福指数，只能用存款数字衡量吗？ 现在出门还是会被问同样的问题，但我学会了笑着说"因为爱呀"。 他们长大后或许会忘记童年玩具，但一定记得彼此的体温。 养育孩子从来不是简单的算术题，有人喜欢清净，有人享受圆满，重要的是想清楚自己能否承担那份责任。 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怀里的小儿子哼起刚学会的儿歌，晚风里的饭菜香好像更甜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