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谈恋爱了,现在正是相处阶段。昨天儿子偷偷告诉我,今年过年要带女孩子来家里,让我准备准备。我问我儿子:女孩喜欢吃啥?儿子说这个不重要,主要的是人家来了,做父母的得准备个红包。我问儿子多少合适?儿子说我自己看。 昨天傍晚儿子放学回来,书包还没放下就凑到我耳边,声音压得低低的——“妈,今年过年,我想带她回家。” 手里还攥着刚剥好的橘子,汁水滴在沙发扶手上,亮晶晶的。 我手里的毛衣针“咯噔”停了,线团滚到脚边,突然想起他上初中时,说“女生都是麻烦精”的样子,恍得眼睛有点酸。 “那姑娘喜欢吃啥?妈提前学几道?”我赶紧追问,心里已经在盘算糖醋排骨还是松鼠鳜鱼。 儿子把橘子塞我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吃的不重要——主要是,人家第一次上门,你们当长辈的,得准备个红包。” 我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橘子瓣差点掉了——红包?这我还真没细想过。 “那多少合适啊?你给个准数。”我追问,指尖不自觉摩挲着沙发套的纹路。 儿子挠挠头,倒是坦诚:“我哪知道?您看着来呗。” 后来琢磨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不是嫌我啰嗦,是怕我说多了,姑娘觉得有压力;说少了,又怕我心里过意不去——这小子,倒学会护着人了。 他没说具体数字,我反而更慌了。翻出旧账本,去年表侄女带男友上门,我包了两千;前年邻居家儿子带媳妇,听说给了三千。数字在纸上跳,心里却想起儿子小时候,第一次拿压岁钱,攥着十块钱就说“要给妈妈买金镯子”——原来操心红包的心情,和当年他攥着十块钱的认真,是一样的。 今晚去银行取了新钞,连号的,摸着都软乎乎的。 原来孩子长大真的藏在这些细节里,从“妈我饿了”到“妈你准备下”,他开始有自己的小家庭要顾了。 红包里塞张纸条吧:“欢迎回家,以后这里也是你的家”,比起数字,这份心她应该能懂? 沙发扶手上的橘子汁印还没擦,阳光照过来,亮晶晶的。 突然想起儿子刚说要带她回来时,眼里的光比这汁水还亮——其实红包多少哪重要啊,重要的是,我的男孩,终于要带另一个人,来分走他一半的温柔了。
我老婆没了,我去年过年,带着两个孩子去丈母娘家过年,回来被我姐姐和妈妈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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