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山东哑巴女子明德英，用乳汁救活八路军小战士。 寒冬腊月的沂蒙山区，日军的刺刀已经顶到了明德英的胸口。 怀里刚满月的孩子被日军士兵粗暴地拽着胳膊，这个不会说话的农妇突然扑上去咬住敌人的手腕，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滴。 谁也没想到，这个连呼救都发不出声音的女人，正用生命守护着地窖里那个腹部中弹的八路军小战士。 庄新民醒来时，嘴里还留着一丝甜味。 后来他才知道，是明德英解开衣襟，用自己的乳汁喂活了高烧昏迷的他。 当时村里的土郎中说，要是再晚半个时辰，这孩子就救不回来了。 李开田蹲在灶台边熬着红薯稀饭，锅里飘出的热气模糊了窗户上的冰花，这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已经三天没合眼了。 日军搜村的那天，明德英把庄新民藏进菜窖，自己抱着孩子坐在门口纳鞋底。 刺刀挑开柴房的门帘时，她突然把孩子往敌人怀里塞，然后指着胸口哇哇叫。 翻译官以为她要喂奶，不耐烦地挥手让她滚开。 后来才知道，她怀里揣着的是庄新民染血的绑腿布，就贴在孩子的襁褓外。 地窖里的十八天，李开田每天半夜都要摸黑送吃的。 有次刚掀开石板，就听见日军的马靴声从巷口传来。 他赶紧把红薯干塞进庄新民手里，自己趴在窖口装作解手。 马蹄子就在头顶踏过，他后颈的冷汗把棉袄都浸湿了。 庄新民后来总说，那筐红薯干是他这辈子吃过最香的东西。 1985年春天，济南军区的吉普车停在村口时，81岁的明德英正坐在门槛上晒太阳。 当62岁的庄新民穿着军装跪在她面前，把那枚二等功勋章挂在她脖子上时，老人突然抓住他手腕上的疤痕，那是当年手术留下的印记。 四十四年前那个雪夜，就是这道伤口，让她第一次把陌生的战士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现在沂蒙革命纪念馆里，还陈列着那只粗瓷碗。 当年李开田就是用它，一勺一勺给昏迷的庄新民喂米汤。 碗沿的缺口，是某次日军搜查时仓促藏进灶膛被柴火烫的。 讲解员说，每年清明，都会有老兵来这里摸一摸碗沿，就像当年握着明德英递过来的热粥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