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0年,连生两女的朱环佩再次怀孕,丈夫:“再生女儿我就纳妾,”谁料,生下来还

嘉虹星星 2025-12-24 00:08:45

1900年,连生两女的朱环佩再次怀孕,丈夫:“再生女儿我就纳妾,”谁料,生下来还是女儿,就在朱环佩伤心落泪时,婆婆却说:“别哭,我有办法! 顾家在无锡北塘布行的柜台后,顾昌明把算盘摔得噼啪响,账本上“香火”二字被墨点晕开一片——他盯着襁褓里的三女儿,像是盯着绸缎上的瑕疵。 朱环佩把婴儿贴在胸口,听着窗外北塘河的船桨声,泪珠子砸在女儿皱巴巴的小脸上。 李氏端着红糖姜汤进来时,鬓角的银簪子随着脚步轻晃。她没看儿子,先把碗塞进朱环佩手里,粗粝的手掌擦过儿媳颤抖的手背:“哭啥?当年我生昌明前,你公爹也说要纳妾,结果呢?” 李氏坐在床沿,掀起靛蓝布裙露出膝盖上的旧疤——那是年轻时跪在织机前染布落下的。“头三胎都是丫头,你太婆婆骂我是‘不会下蛋的鸡’,可北塘布行的第一匹‘锡山青’,就是我熬三个通宵织出来的。” 那时无锡城里,张裁缝为续香火花二百两银子买了个妾,结果小妾卷走布料定金跑了,布行亏得连纺车都当了。有人说他命苦,李氏却在布市上啐了一口:“不是命苦,是心瞎——分不清好赖人,生十个儿子也是败家子。难道家业传承只能靠儿子吗?” 无锡的“布码头”不是白叫的,业勤纱厂的汽笛声每天破晓就响,女工们手指翻飞,纺纱锭子转得比男人还快,月底领工钱时,银圆叮当响得比男工的还沉。 李氏指着窗外河边的织机:“你祖母当年就是靠织‘芙蓉锦’,让你祖父从挑担小贩变成布行老板的。” 大女儿七岁那年,趴在账房先生的算盘上数银子,突然指着一行数字说“这里多了五十两”——后来才知道是伙计做账时把“收”写成了“支”。顾昌明捏着账本的手直冒汗,这丫头比账房先生还细心。 二女儿十岁就能闭着眼摸出蚕丝等级,指尖划过生丝,像摸过绸缎的纹理:“这是湖州上等辑里丝,带着桑果香;那是四川柞蚕丝,有点涩。”顾家的绸缎从此只选最好的料,北塘布行的掌柜们都来打听进货渠道。 小女儿跟着李氏学织布,织机踩得震天响,染坊里的苏木、靛蓝被她调出三十多种颜色。她织的“惠泉锦”上,太湖石和荷花像活过来一样,上海的洋行掌柜亲自坐着乌篷船来订货,说要运到国外去。 顾昌明后来在酒桌上拍着胸脯:“我那三个丫头,大的管账,二的选料,小的织布——比十个儿子都顶用!”有人笑他没儿子,他掏出族谱拍在桌上:“看好了,咱顾家祖上姑奶奶就掌管过布行,江淮一带的布商谁不认识顾家大小姐?” 那时律法早改了,女儿能继承家产,可无锡城里还是有商户把女儿关在后院学女红。李氏却让孙女们穿着短褂在布行里跑,算盘声、丝线声、染缸搅动声混在一起,倒比戏园子里的锣鼓还热闹。 顾家的绸缎生意后来开了三家分号,从无锡开到上海,账本上的数字一年比一年红。朱环佩站在染坊前,看着三个女儿指挥伙计装货,突然想起当年婆婆说的“办法”——原来所谓传宗接代,不是生个儿子,是养出能撑起门户的人。 北塘河的水还是那么流,船桨声里混着织机声。朱环佩摸了摸鬓角的银簪,和婆婆当年戴的那支很像。当年那碗红糖姜汤的热气,如今变成了满仓的绸缎和女儿们账本上的红数字,暖得人心头发烫。

0 阅读:71
嘉虹星星

嘉虹星星

感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