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关押在上海的日本战犯中野久勇,谎称拉肚子去上厕所,策划了一场出人意料的逃亡。 中野久勇在侵华战争中担任日军崇明宪兵队特高课长,这个职位让他直接负责情报搜集和镇压抗日力量。他精通中文,对上海街道了如指掌,战时在中国多地参与迫害行动,被控多项屠杀和虐待罪行。战败后,中国政府以战争罪拘捕他,关押在上海江湾战犯拘留所,等候审判。罪证包括多起具体事件,如指挥部队清剿抵抗者,导致平民伤亡。他的角色使他成为重点监控对象,档案记录了他的供词和受害者证言。拘押期间,他与其他战犯隔离,监狱加强巡逻,但他的熟悉本地环境为后来逃脱埋下隐患。法庭文件列出他1943年的一次行动,下令处决多名俘虏,罪名涉及战争罪和反人类罪。这些事实让他的判决几乎板上钉钉。 中野久勇的罪行源于他在上海长期驻扎,他曾任江湾新市街宪兵队队长,利用语言优势监视抗日分子。1937年上海战斗中,他参与指挥清剿,导致街头多起枪杀事件。1942年,他扩展到苏州河周边,组织夜间突袭,抓捕嫌疑人并施以酷刑。崇明岛上,他设立审讯点,逼供抗日人士,造成大量伤亡。1945年日本投降,崇明居民举报他的藏身处,导致他被捕。关押后,调查员翻阅档案,收集照片和证词,证实他的直接责任。他的行为在当地引起极大民愤,许多受害者家属提供证据,推动审判进程。这些细节显示他不是普通士兵,而是积极执行镇压政策的罪魁。 那天早晨,中野久勇向守卫表示腹泻难忍,获准独自前往厕所。途中经过总务科办公室,他突然冲入,推开后窗跳出,用藏匿工具撬开围墙铁丝网逃跑。监狱立即拉响警报,守卫封锁通道,但已无踪迹。报纸刊登消息,引发全市关注,警方张贴通缉令,检查车站码头,并巡查旅馆当铺药房。警方分析他可能联系旧宪兵网络,监视虹口旧日侨民区。他的逃脱利用了天气寒冷,哨兵避风的空隙,显示出预谋已久。 中野久勇逃脱后未立即出城,先到北四川路旧货铺,用偷带金属扣换钱,又买旧长衫丢弃囚服。他用上海话混入人群,白天藏废弃房屋,晚上睡桥洞,用钱买馒头咸菜充饥。只在夜间行动,一次买止痛药,店主虽疑虑但未报警。几天后,他步行沿沪宜公路去嘉定找旧识,鞋底磨损脚起泡仍前进。中午到东门,警察查身份,无证件且药粉被疑违禁,当场扣押。关在嘉定看守所,三天后药粉验出普通,他获释。但熟人已迁,他摸黑回上海,藏苏州河边。 为了生存,中野久勇在桥头帮推板车,苏州河坡陡,他凭借体格融入劳工群。尽管表面无破绽,他的口音引起车夫注意,发音与旧日本侨民相似,向联防队报告。警方派便衣观察,几天后发现他后颈伤疤,与通缉描述匹配,那疤来自1937年战斗。1948年腊月初,便衣在他推棉纱车时逮捕他。回监狱后,他列为重犯,单独关押,全天轮岗。法庭1948年3月判死刑,罪名战争罪和反人类罪。判决后,受害家属围观提篮桥监狱外,人群聚集。 执行日清晨设警戒线,中野久勇被带到刑场,不肯忏悔,行刑后尸体火化,档案记录全过程。提篮桥监狱后墙加固双层钢筋,此案成战后审判罕见越狱例,入警务教材。档案入国家历史库,记录侵华罪行和历史记忆。他虽短暂逃脱,但终未逃过法律追究。这件事反映出战后审判的复杂性,监狱管理漏洞一度暴露,但最终正义得到伸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