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半夜运动到一半，被同床睡觉的小老二发现了，迷迷糊糊的。我当时正弓着腰做平

昨天晚上半夜运动到一半，被同床睡觉的小老二发现了，迷迷糊糊的。我当时正弓着腰做平板支撑，胳膊有点酸，呼吸放得很轻，怕吵醒他。他突然翻了个身，眼睛没完全睁开，就那么半眯着盯着我。 昨天半夜三点，卧室里只有窗帘缝漏进来的一点路灯光，我和小老二挤在一张床上——他嫌自己房间冷，非要跟我睡。 我白天加班没顾上运动，想着等他睡沉了做几组平板支撑，胳膊撑在床垫上，能闻到被子里淡淡的奶香味，是他睡前喝的牛奶没完全散掉的味道。 撑到第三组时胳膊开始抖，呼吸放得像猫喘气似的轻，就怕把旁边的小肉团弄醒——结果他突然翻了个身，脸对着我，眼睛没全睁开，睫毛湿漉漉的，就那么半眯着，像只刚睡醒的小兽盯着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想撑着起来，结果他小手突然伸过来，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声音黏糊糊的：“妈妈，你在干嘛呀？” 我该怎么跟一个半梦半醒的四岁小孩解释“平板支撑”？说妈妈在练力气，还是说妈妈怕胖？ 还没等我想好说辞，他又往我这边蹭了蹭，小脑袋靠在我撑着的胳膊上，热乎乎的呼吸喷在我手背上：“妈妈，你累不累呀？我给你吹吹就不累了。” 我本来以为他会闹着要抱，或者问为什么不陪他睡觉——结果他只是把我的胳膊往他枕头边拉了拉，自己蜷成个小虾米，眼睛闭紧了，嘴里还嘟囔：“妈妈睡，一起睡。” 我屏住呼吸不敢动，突然想起他平时睡觉轻，一点动静就皱眉，原来刚才不是真醒，是潜意识里知道身边有人在动，所以迷迷糊糊地确认；这种小小孩的依赖，藏在半梦半醒的动作里，比清醒时说“妈妈我爱你”还让人心里发软。 我慢慢放低身体，躺在他旁边，他立刻像找到热源似的贴过来，小胳膊圈住我的腰。 后来每次想起那个半夜的眼神，就觉得所谓的“偷偷努力”，其实早就被孩子看在眼里，他们比我们以为的更懂心疼人。 下次想运动，不如拉着他一起做“小青蛙跳”，说不定比自己偷偷练更有意思——至少不会被半梦半醒的小监督员抓包啦。 窗帘缝的光还在墙上晃，被子里的奶香味和他的呼吸声混在一起，我摸了摸他汗湿的后脑勺，突然觉得，比起练出马甲线，此刻胳膊上的酸，好像一点都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