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北京大学一个退休的老师，找到93岁的齐白石，想出80块请他帮自己画一

1956年，北京大学一个退休的老师，找到93岁的齐白石，想出80块请他帮自己画一副寿桃给父亲祝寿。 80块在当时不算小数目，可齐白石的画早就按尺论价，这笔钱够普通工人一个半月工资。 老人站在齐白石画室门口，手里攥着信封，手心全是汗。 谁也没想到，半个世纪后，这张画连带收据，竟在拍卖会上拍出天价。 齐白石晚年的画室总飘着墨香，九十多岁的老人握着笔，手稳得像年轻时刻印章。 他画寿桃有个习惯，先用胭脂调曙红，笔尖藏着露白，看着就像刚从树上摘下来，带着水汽。 退休老师说明来意，老人放下笔，盯着桌上的砚台说："桃要画得甜，心得诚。 " 当时北平画坛流传着齐白石的润格单：花卉加虫鸟每只10元，藤萝蜜蜂加倍。 有熟客想讨巧，让多画半只虾，老人提笔在虾身补了笔水纹，"这半只算送的，下次得按四只算钱。 "他从不欠画，也从不赊账，画室墙上贴着"润金先收"四个大字，比任何印章都管用。 那张80元的收据，老人用毛笔写得端端正正，还盖了两方印。 收条右下角有滴墨渍，据说是盖章时手滑蹭上的。 2006年北京翰海拍卖会上，这张巴掌大的纸拍出180万，买家说看上的不是字，是纸上的诚实93岁的老人，连收条都写得跟画一样认真。 齐白石的寿桃图现在挂在鲁迅博物馆，朱砂红的桃实透着暖意。 有专家说这画值在"俗气"，桃子像年画里走出来的，可就是这份俗气，让老百姓觉得亲切。 不像有些画家，画的桃子像石头，好看是好看，就是没人想咬一口。 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本事，把雅的艺术做俗，把俗的生活做雅。 那张带着墨渍的收据，现在躺在恒温恒湿的展柜里，旁边摆着同期的米票和工资条。 参观者对着数字咋舌时，很少有人注意，收据背面还有行小字："画桃五枚，多赠一枚，祝令尊多福。 " 展柜的灯光照着收据上的墨渍，像一滴凝固的时光。 93岁的齐白石不会想到，当年多画的那枚桃子，半个世纪后成了最珍贵的赠品。 这种把规矩做细、把人情做足的分寸，或许就是老辈艺术家留给我们最实在的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