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供前夜,小姨把电费算到小数点后三位 她离婚那天,房东把客厅隔成两间,多塞一张床就多收八百。我下班回来,看见她蹲在冰箱前数鸡蛋,像数救命钱。 第二天她递给我一张纸:上月电费127.36,我摊63.68。下面还有一行小字:你晚上用电脑到一点,多耗3度。我盯着那行字,第一次觉得数字会咬人。 后来我们吵过三次,一次为热水器,一次为阳台晾衣顺序,最后一次是因为我帮她改简历没改好。她摔门,我听见她在屋里哭,声音闷在枕头里,像把刀裹进棉被。 直到有天我提前回家,撞见她对着手机面试,背景是我挂的床单。她声音发抖,说能接受单休能接受降薪,只求别问年龄。那一刻我突然明白,她算的哪里是电费,是活下去的尊严。 隔天我撕了那张电费单,重新打印一张:上月电费127.36,我出100,你出27.36。这次小数点后没数字,只有一句:饭我多做一份,吃完再去找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