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学是大伯养大的，大伯揍过他3次。工作后，他和大伯关系越来越近。同学叫陈默，五岁时爸妈出了意外，从此跟着做木匠的大伯过活。大伯话少，手上总带着木屑味，我们曾觉得他对陈默太凶，直到听陈默讲起那三次挨揍的往事，才懂每一次扬起的手，都藏着说不出的疼。 我同学陈默，是大伯一手带大的。 大伯这辈子，就揍过他3次。 可奇怪的是，工作后陈默反倒跟大伯越来越亲，电话里能聊上半小时。 五岁那年爸妈出意外，陈默就跟着做木匠的大伯过活。 大伯话少，手上总带着股清苦的木屑味，我们以前都觉得他对陈默太严厉，直到那天陈默喝了点酒，说起那三次挨揍的往事。 第一次挨揍，是陈默七岁那年偷偷爬工地脚手架，大伯找到他时脸都白了，抄起手边的木尺就抽在他屁股上，打得他哇哇哭，可那晚大伯在他床边坐了很久，烟蒂掐灭了一个又一个。 第二次是他十岁，偷拿大伯钱包里的钱买游戏机卡带，大伯发现后没说话，把他按在板凳上，皮带抽得噼啪响，打完却红着眼问他：“知道错在哪吗？想要，咱自己挣。” 第三次最狠，是十五岁他跟邻居家孩子打架，把人推倒磕破了头，大伯第一次用了拳头，打在他背上，可后来才知道，那天邻居说他是“没人要的野孩子”，大伯攥着刨子的手都在抖。 我们曾以为大伯的沉默是冷漠，扬起的手是无情，却不知道那些没说出口的话，都藏在他每一次打完陈默后，偷偷揉他伤口的动作里；不知道他半夜悄悄去看陈默有没有踢被子，不知道他把陈默的奖状一张张压在箱底。 大伯不是不爱，只是一个一辈子跟木头打交道的男人，实在不知道怎么把“疼”说出口。 陈默说，工作后第一次发工资，给大伯买了件羽绒服，大伯试的时候，袖口蹭到鼻尖，他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木屑味——原来大伯的衣柜里，永远留着一个角落放他的木工工具，就像他心里永远给陈默留着最软的地方。 正是那些带着疼的管教，让陈默从小就知道什么是底线，什么是担当；正是大伯沉默的守护，让他在长大后依然有勇气面对生活的难。 现在陈默每周都回大伯家，陪他喝两杯，听他说那些重复了无数遍的木匠行话。 大伯的背更驼了，手上的老茧却还是那么厚，只是再也不会扬起手揍他了，反而会像个孩子一样，问陈默：“今天想吃啥？大伯给你做。” 其实啊，很多时候，爱不是挂在嘴边的甜言蜜语，而是藏在那些看似严厉的举动里，藏在岁月磨出来的沉默里，需要我们用心去慢慢品，你说对吗？ 就像大伯手上的木屑味，以前觉得是苦的，现在闻着，全是家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