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重男轻女,恨不得打死我给他儿子让路,但我誓要成为世界上最好的招娣……

言梦小说 2024-08-01 16:41:10

我爸重男轻女,我从小只能睡在厨房柴火堆后面。

我差点被打死的时候,好心人救了我。

我爸却因为高昂的医药费将我扔在医院。

我妈即将生产,他将我从病床上扔下去。

在弟弟出生当天,他得知我患上脑炎又将我遗弃。

我恨他,我要他为我死去的三个妹妹偿命!

却没想到,他心心念念的儿子,竟然是个假的!

1

“天杀的,招娣可是你们亲闺女!你们怎么下的去这么重的手啊!”

邻居张阿姨领着一群村里的大娘们冲了进来,她们手里有的拿着棍棒,有的举着手机录像。

我努力抬起眼皮想看清眼前的情况,但鲜血糊住了眼睛,看到的只有一片血红。

我想抬手求救,却发现我的手臂软软的耷拉着。

原来,胳膊已经断了 。

疼,太疼了,浑身都在疼。

我甚至不知道身上还有没有好的地方,还有没有好的骨头。

钻心的疼痛从全身各处传来,让我浑身抽搐,疼的我几近昏厥。

父亲正用他坚硬的鞋底,踩着我的脑袋,用力的碾着磋着,恨不得将我的头给踩爆。

我害怕、惊恐,无助的看向砸开大门的众人。

“救,救救我……”

尽管活着毫无希望,但我还是想活下去,去看一眼外面的世界。

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我看到大娘们推开了醉醺醺的父亲。

也听到了父亲最常说也最爱说的那句话。

“这个赔钱货抢了我宝贝儿子生下来的机会,我想打死她就打死她!”

再次醒来,看着干净洁白的屋子,我以为自己死了。

从小在柴火堆里和老鼠为伴的我,从来没见到过这么干净整洁的房间。

这样的房间肯定不属于我生活的世界。

我家住在村子里,一个被大山围住的村子。

我的被褥就放在柴火堆的角落中,地上全是泥巴和草灰。

睡觉的时候把被褥放开就是一张床,天刚蒙蒙亮就得卷起来,要是晚上一分钟,就得挨上一顿揍。

我抬起手想要触碰身上洁白柔软的棉被,一阵剧痛麻了半边身子。

被绷带包裹禁锢的胳膊,让我感到惊慌。

趴在床边的人听到我的声音,连忙起身查看我的情况。

我见到是张阿姨,愧疚的哭了起来:“阿姨,都是招娣不好,害得你也被我爸打死了!”

张阿姨在愣了片刻后,心疼的眼泪直落,她声音哽咽着:“傻孩子说什么胡话,你没死,我也没死,咱们在医院呢。”

医院?

是爸爸口中,妈妈要生弟弟时才能去的医院吗?

是治病救人的医院吗?

我对医院没什么概念。

因为过去的八年里,哪怕我被打的半死,打的奄奄一息,也只是在院子里躺上几天就得继续起来干活。

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活下来了,我被医院救了!

八年的委屈和痛苦,在这一刻全都化作眼泪,将枕头浸透。

我哭的喘不上气,大脑缺氧,脸被憋得通红。

两道热流直直的从我鼻腔中喷出。

张阿姨连忙摁住床边红色的按钮,大声叫喊:“医生!医生!”

医生没来,我爸却先来了。

他浑身带着恶臭的酒气,眼睛红彤彤的仿佛要吃人,手里还拎着个绿色的酒瓶子。

在看到他的瞬间,恐惧便如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的扼住了我的脖子。

让我呼吸困难,身体颤抖,连思绪都因为强烈的恐惧凝滞住了。

我浑身抖的厉害,我想逃,我不想再挨打了。

再打我真的要死了!

“赶紧给老子爬起来,你住院一天的钱都够买你这条贱命了,你也配?赶紧给老子滚回家打猪草!”

我爸拽着我打着石膏的胳膊就要拉我起来,他这一拽,我才发现我浑身都缠满了白布。

剧烈而熟悉的疼痛从各个地方传来,疼的我直冒冷汗。

我嘴里不停的求饶着:“爹啊!我错了,别拉我了,我快疼死了,我这就起来回家。”

赶来的医生和张阿姨合力才拦住我爸,医生大声呵斥:“你女儿伤的很重,你再不松手,我就报警了!”

我爸每次喝完酒力气就很大,他甩的医生和张阿姨一个趔趄,摇摇晃晃站在我床头,喘着粗气地说。

“我是她老子,老子打闺女天经地义,你们少管我家的闲事!”

医生走到床尾翻看病历,越看脸色越差:“你是患者父亲?患者被人打成了这个样子,你还要她出院去干活?”

我爸拎着手里的酒瓶子狠狠的灌了一口酒,随后“咣当”一声摔在地上,指着医生的鼻子破口大骂。

“怎么!老子打的,你不服?我要她回家,她就得回家!她这条贱命都是我的!”

2

医生气的脸色通红,手一直在发抖:“你把孩子打的胳膊骨折、肋骨断了三根、右腿腿骨断裂、重度脑震荡!就这么把孩子带回去,她会死的!”

我爸愣了一瞬,紧接着又恢复到之前那不可一世的样子:“那怎么办,留在这你们给她出钱吗?她这种赔钱货贱命一条,死了就是活该!”

这话一出,张阿姨和医生都惊住了,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能从一个父亲嘴里说出来的话。

畜生,不,简直畜生都不如!

张阿姨和医生没有义务为我掏钱,我也不想让他们为难。

虽然我并不想跟我爸回家,但看着他高高扬起的巴掌,我还是哆哆嗦嗦的开口:“阿姨,叔叔,让……让我回家吧。”

我爸看着他们,脸上藏不住掩饰不住的得意:“看吧,我可没逼她,是她自己愿意跟我回去的。”

张阿姨侧过脸去,抬手抹着脸上的眼泪。

医生气的浑身直抖,但也无可奈何,看向我的眼神中全是同情。

不过,我爸却先后悔了:“既然你们这么想留下她这条贱命,那你们花钱给她看吧,反正老子没钱。”

说罢转身就走,连头都没回。

我直愣愣地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背影,他不想花钱给我治伤,是想让我在医院里等死吗。

就和我之前那三个刚出生的妹妹一样……

张阿姨抱着我哭的泣不成声:“可怜的娃哟,你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爹!”

医生叹了口气,也出了病房。

我心里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剜走了一块,又疼又麻。

但我却是开心的,我虽然马上要死了,但我也能逃离那个家了?

张阿姨抱着我哭了很久,可我却觉着等死反而是一种解脱。

“招娣,阿姨不会让你等死的,阿姨这就去想办法。”

张阿姨拿着手机,把我爸打我的视频和我的病历发给了媒体。

没几天,网上铺天盖地,传遍了关于我遭受亲生父亲虐待的视频。

越来越多的好心人来看我,我的病床周围放满了鲜花和水果。

甚至还有好心人自发为我捐款,给我换到了特护病房。

突如其来的善意和温暖,是我从未在爸妈身上体会过的。

我既感动又感激,开始对未来有了一丝希望。

我积极配合治疗,医生让我怎么吃药我就怎么吃。

我只想活下去,想走出去……

就当我以为我以后的生活,会和之前完全不同的时候。

我爸妈来了。

刚进病房,我爸便一把抱住我:“招娣!我的乖招娣,爹爹来看你了,你原谅爹爹好不好,爹爹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打你了。”

他全然不顾我身上的伤痛,紧紧的抱着我,要把我的骨头给勒散架。

好像,我就是他最珍惜最宠爱的女儿一样。

我脸涨的通红,刚刚愈合的伤口也崩出了鲜血,疼到几乎昏厥。

紧接着,我爸就说出了他来医院的目的:“你弟弟快出生了,把你病房给你妈住,你在这儿打个地铺,这样你还能照顾你弟和你妈。”

3

我妈在他身后,扶着即将临盆的大肚子,提着装满了零零碎碎的大包裹,关上了病房门。

她的腰弯不下去,也直不起来。

“愣着干啥,赶紧把她拉下来!让老子躺会!”

我妈面露为难,磨磨蹭蹭不肯上前。

我爸直接甩了她一巴掌:“别以为你快生了,老子就不敢打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

我妈捂着脸不敢多说一句,扶着肚子慢吞吞的来到床边,软声细语的劝我:“招娣,你快下来,让你爸躺下歇歇吧。”

一个待产的孕妇,一个浑身绷带的伤患,竟然要给一个四肢健全的大男人让病床。

我不想动,这病房是好心人看到我被虐待后,资助我换的。

我怎么能让施暴者,享受这一切。

这是对好心人善意的侮辱!

但我也怕他继续打我,我只能闭着眼睛,害怕的用那只健全的手死死抓住床单。

我妈见我一身伤也有些犹豫,但在看到我爸阴沉的目光后,立刻上前拽住我手腕上的石膏,就要往下拖。

我看到她衣袖下的青紫,一层叠着一层。

我终究还是心软了,忍着疼痛任由她将我的身体拖动。

“磨磨唧唧的干什么!赶紧给老子滚下来!”

我爸嫌我妈速度太慢,直接拽着我的头发将我整个人摔在地上。

我刚长好的门牙被瓷砖垦掉。

但这都不如我身上再度崩开的伤口痛。

我爸无视了我身下不断渗出的鲜血,连鞋都没脱,直接躺在了洁白柔软的病床上。

他仿佛恩赐似的让我妈坐在床尾,高高的翘着二郎腿:“特护病房就是不一样哈!这床都比家里软,招娣!把老子包里的酒拿过来!”

我妈不忍心,挺着大肚子给他拿来了酒瓶子。

我爹却直接给了她一脚:“我让招娣去拿酒的,你起来做什么,要是动着肚子里的孩子,看我不把你丢到山里去喂野狗!”

说完我爸便提着酒瓶子,朝我走了过来。

我躺在地上,感受到了极度的恐惧和无助。

我都逃到医院了,为什么还逃不过他!

他现在是不是要在病房里打我?

之前他每次喝完酒,都会拿我和我妈撒气,现在弟弟即将出生,他不舍得打我妈,只能打我。

我害怕,愤怒,为什么他能这么理直气壮地欺负我,只因为我是个女孩吗!

因为我是女孩就不配得到父母的关心和爱护。

因为我是女孩就活该被打,活该等死吗?

这里是好心人为我搭建的避难所,但我却无法守住他们的善意。

我绝望,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可我浑身上下全是钻心的疼痛,我爬起又跌倒,跌倒又爬起,我伸着脖子,颤抖的说道:“爸,你不能……”

我话都没说完,我爸的脾气就上来了,他不容许我敢挑战他的威严。

因为在我们家,他就是绝对的权威。

头顶传来剧烈的疼痛,伴随着钝击和酒瓶碎裂的声音一起产生,白酒渗入我鲜红的纱布,伤口处传来刀割一般的刺痛。

我爸的声音冷漠又强硬:“我不能怎么?别以为找了媒体,你就不是我女儿了?就算老子现在打死你这个贱货,也是你活该。敢跟老子讲道理,活的不耐烦了!”

身体的剧痛已经占据了我所有的感官,让我根本无暇去思考他在说什么。

逃不掉!

我逃不掉的!

未来等待我的只有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我这辈子都逃不出这个地狱一样的家!

不如死了好,死了我就不用受这种罪了!

我嘶哑着嗓子啜泣着,疼痛让我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只配与冰冷的地面为伴,明明活在地上,却比躺在地下还要痛苦。

我妈吓的缩在床上瑟瑟发抖,我向她伸手求救,她却冲我疯狂摆头:“招娣,你就让你爸打你一会吧,不然咱俩都得挨打!”

4

我绝望地放下了手,这次应该没有人来救我了。

不知道是被吓的动了胎气,还是到了预产期。

我妈突然痛苦的跪在地上,死死捂住肚子,透明的液体从她两腿间流了出来。

我爸立刻兴奋的跑了过去:“老子的儿子要出生了!好儿子,爹可算把你给盼来了!医生,医生快来!我老婆要生了!”

医生听到呼唤,还以为我有什么意外,立刻冲了进来。

但看到躺在地上气若游丝的我后,明显愣了愣,他隐隐的想要发怒。

但是孕妇要生产,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连忙让护士去喊妇产科的医生。

他快步来到我身边想将我给抱起来。

我爸却直接拉着他的胳膊往我妈那边拽:“医生,你先来看看我儿子啊,他是不是要出来了!”

医生气愤甩开他的手,没好气道:“这里是外科病房!你老婆刚开始阵痛,没那么快生,我已经让人去喊妇科医生了,请你不要无理取闹!”

医生看见我身下大片的血迹,皱起眉头,并不想搭理我爸。

我爸却不依不饶:“一个赔钱的贱货死了就死了,我老婆肚子里那个我保证好好交医药费。”

随后他讥笑着指了指我,满脸无所谓道:“这个贱蹄子的命比茅坑里的石头都硬,死不了的!”

医生气的手都在发抖,他喘着粗气,明显在克制情绪,尽可能平静的跟我爸说道。

“我不管你家是怎么重男轻女的,这里是小姑娘的病房,我是小姑娘的主治医师,我有权利维护我病患的权益,现在,请你出去!”

我爸从来都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听到医生的话立刻挥拳朝医生砸去。

好在这个关头,妇科的人跑了进来,我妈被他们抬上担架带走了。

我爸这才没好气的骂了医生一嘴后,跟着走了出去。

临走前还不忘给我撂下狠话:“小贱蹄子,别让老子抓着你落单的时候,老子非得打死你。”

我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八岁的我真的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的亲生父亲,为什么会这么恨我。

医生小心翼翼的把我抱上病床,满脸心疼的为我仔细检查伤口。

我看到他胸前的标牌:王诚。

我没上过学,识字不多,只认得前面一个王字。

我有气无力的开口:“王医生,你别救我了,让我死了吧!救好了我也会被他打死的。”

王医生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轻松:“那你想离开他们吗?”

我没说话,我离开他们又能去哪呢?

我才八岁,而他们是我的爸爸妈妈。

一天后,我爸抱着弟弟出现在我病房的时候,王医生正拧眉看着我刚拍的片子。

“招娣,赶紧滚下来,让你弟弟住你这个病房。”

“你女儿患上了大脑炎,需要一大笔手术费用。”

我爸和医生几乎同时说话,谁也没让谁。

我爸在愣了几秒后,小心翼翼的捂住我弟弟的耳朵。

接着冲我大发雷霆:“我就说你个贱蹄子是赔钱货吧,还大脑炎,老子可没钱给你治。你就在这儿等死吧!老子以后没你这个女儿!”

我爸满脸的鄙夷和嫌弃,深深的刺痛着我的心。

他说完抱着弟弟就走了,生怕医院会让他掏一毛钱的医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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