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颁奖:建制派的悲歌

一块儿红砖头 2025-01-07 15:27:46

从理论逻辑上看,对国王与王后施以斩首极刑,理应促使统治阶层进行一番深刻且清醒的省思。

回溯历史,1793 年,路易十六与玛丽・安托瓦内特被推上断头台,然而,波旁王室劫后余生的成员及其最为狂热的拥趸,依旧死心塌地地执着于恢复那曾一手引燃法国大革命的傲慢专横统治模式。

1796 年,温和派人士帕纳骑士在致友人的信函中满是绝望地慨叹:“无人忘却过往,亦无人汲取教训。” 彼时,他满心期许君主制派在流亡岁月中能习得政治上的审慎智慧。

在漫漫历史记忆长河里,德帕纳特的这句精妙言辞,通常被凝练成一句更为掷地有声的论断:“波旁王朝既无所学,亦无所忘。”1815 年,拿破仑折戟沉沙之后,波旁王朝的确曾短暂地东山再起、重掌大权,可路易十八与查理十世新搭建的政权体系,恰恰印证了德帕纳特先前所作分析的精准无误。

复辟后的波旁王朝丝毫未见统治技艺上的精进,反倒引发了 1830 年的七月革命。这一幕幕历史剧幕时常让我陷入沉思,“既无所学,亦无所忘” 这般带有墓志铭意味的评语,不单适配于波旁王朝,放诸当下,用于形容民主党的建制派亦恰如其分。

2016 年,民主党建制派遭受了一记沉重且具有历史分水岭意义的重创,他们全力运作、一心想捧上总统宝座的自家候选人希拉里・克林顿,竟然被一位长期游离于体制边缘、以反体制姿态参选的资深局外人唐纳德・特朗普斩落马下。

特朗普主义的异军突起,并未催生出建制派内部的自我批评反思潮,反倒催生了一种妄图复辟旧有经济体制的虚幻执念:虽说共和党后来确实吸纳了伯尼・桑德斯与伊丽莎白・沃伦所倡导的部分民粹主义经济方略,但这些策略被裹挟进一个更为庞大的政治谋划之中,即企图通过修复两党之间的团结纽带,以此来对抗特朗普主义。其核心目标是构筑一个由中间派牵头的民众阵线,让温和派共和党人(尤其是约翰・麦凯恩和米特・罗姆尼这类人物)以及财大气粗的金主们(尤其是前共和党人迈克尔・布隆伯格)在其中占据关键要津 —— 打造一个能将特朗普主义驱至政治光谱边缘地带的联盟阵营。

2020 年,民主党阵营各方势力联合发力,力挺乔・拜登,将其视作恢复旧有体制最为天然的代言人。在民主党内部生态里,拜登是唯一有实力抵御伯尼・桑德斯 “起义” 威胁的候选人。

从更为宽泛的视角审视,拜登那长达半个世纪的参议员从政履历,使其与斯特罗姆・瑟蒙德等共和党人缔结下深厚情谊,他已然成为旧秩序的具象化身。推选拜登成为总统候选人,这一幕就仿若法国君主主义者施展邪恶魔法,硬生生将早已作古的玛丽・安托瓦内特从坟墓中唤醒,使其以僵尸之姿重现人间。

诚然,拜登执政期间,确实针对 21 世纪的现实状况做出了些许调适,特别是在支持民主党左翼力倡的大规模社会支出计划方面有所作为,但总体而言,他的总统任期,本质上是一场两党怀旧情绪的持续演绎 —— 尤其是其外交政策走向,一门心思地致力于为欧洲和中东地区的代理战争提供资金支持,以求稳固美国的全球霸主地位。

时至今日,随着唐纳德・特朗普在三个选举周期内第二次斩获总统大选胜利,复辟旧体制的迷梦理应遭受致命一击,彻底破灭。可现实却颇具荒诞意味,在过去这一周时间里,拜登居然利用其总统任期所剩无几的最后时日忙着颁发各类奖项,这清晰无误地彰显出他重振已然衰败的建制派的决心,较以往任何时刻都更为决绝。

周四,拜登向 20 位人士颁发了总统公民奖章,其中就包括前众议员莉兹・切尼。切尼因在 2021 年直言不讳地批判唐纳德・特朗普所谓的发动未遂政变行径,而在中间派民主党人圈子里广受赞誉。短短两日之后,拜登又将象征美国最高平民荣誉的总统自由勋章授予了一个群体,《纽约时报》将其描述为 “处于他长期浸淫其中的政治、金融以及名人社交圈核心地带的成员”。

获奖者名单中赫然列着希拉里・克林顿、已故的乔治・罗姆尼(曾担任密歇根州州长,米特・罗姆尼的生父)以及亿万富翁乔治・索罗斯。《纽约时报》在阐释索罗斯获奖缘由时提到,“在特朗普接连数周将世界首富埃隆・马斯克纳入自己核心智囊团之后,拜登似乎是在隔空喊话:我们这边同样有亿万富翁撑腰。” 需要点明的是,索罗斯绝非拜登此番授予勋章的唯一亿万富翁,私募股权基金凯雷集团的创始人戴维・鲁宾斯坦同样跻身总统自由勋章荣誉获得者行列。

诚如历史学家里克・珀尔斯坦近期在《美国展望》中所详实记载的那般,鲁宾斯坦的股票交易操作惯于借助政治渠道谋取私人利益,开创出一套 “秃鹫资本主义” 的狡黠策略:先凭借借来的资金收购公司,而后如秃鹫啄食般对其进行竭泽而渔式的掠夺,榨取巨额利润。将鲁宾斯坦这类人物标榜为 “我们的亿万富翁”,无疑是在自毁民主党作为普罗大众捍卫者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那点公信力。

另有一位获奖者,其精英属性一目了然,她便是《时尚》杂志的主编安娜・温图尔。《纽约时报》在解读温图尔获奖根由时着重指出,“在过去四年间,她助力第一夫人吉尔・拜登两度登上《Vogue》封面,反观在特朗普担任总统期间,其夫人梅拉尼娅・特朗普却吃了闭门羹,惨遭拒绝。”

温图尔作为时尚界的关键筹款人之一,去年还不辞辛劳地奔波于伦敦与巴黎两地,为拜登的连任竞选活动站台吆喝。”《纽约时报》将拜登的这一系列颁奖举动视作一种鲜明的政治表态,宣称 “这位已然 82 岁高龄的总统正在发出一个清晰有力的信号,即坚定捍卫他口中所言、正遭受特朗普连任威胁的民主秩序。”

拜登在颁奖仪式尾声着重强调了这点,他言辞恳切地说道:“让我们铭记于心,我们神圣的事业仍在砥砺前行,要想持续奋进,就如同我母亲往昔教诲的那般,我们必须坚守信念。”可当我们细细剖析拜登在此处所宣扬的 “信念” 的真切本质时,那 “坚守信念” 的崇高训诫瞬间就显得黯淡无光,失却了鼓舞人心的力量。

事实上,这些颁奖盛典恰恰提供了令人沮丧气馁的铁证,表明拜登既未忘却过往,亦未从过往经历中汲取丝毫教训。

眼瞅着特朗普即将重返白宫,大概率会掀起难以估量的政治波澜、制造诸多乱象,拜登却还在忙着给一个已然失败的建制派颁发象征参与的荣誉奖杯。

尽管事实已然确凿无疑地证明,这个旧体制复辟项目无论是对美国本土还是对整个世界而言,都无异于一场灭顶之灾,但拜登却依旧执迷不悟,再次一头扎进两党团结复兴的虚幻泡影以及恢复旧体制的海市蜃楼之中。

更糟糕的是,拜登将政治选项单纯框定在特朗普与这个失败的建制派之间,这般作为,实则是在给特朗普送上一份 “大礼”,无形之中帮了特朗普的大忙。即将上台掌权的特朗普绝非什么政治天才,他不过是一个满身污点、令人心生厌恶的角色,自踏入国家政治舞台那一刻起,在绝大多数时段里,都难以赢得多数民众的欢心青睐。但特朗普手中握有一张极少失灵的政治 “王牌”,那便是在大多数美国人对政治精英阶层心怀不满、怨声载道之际,他始终扮演着反建制怒火的代言人角色。

正如我曾反复强调的那般,我们当下身处一个反体制政治浪潮汹涌的时代。至少从 2005 年伊拉克战争逐步升级、战火愈燃愈烈以来,这已然成为美国社会的主流政治现实。在美国本土乃至世界其他角落,反体制政治伴随着 2008 年那场席卷全球的经济大崩溃,更是呈燎原之势,进一步加剧升温。

不妨审视一下拜登决定予以表彰的这个群体,乔・拜登、米特・罗姆尼、希拉里・克林顿以及切尼家族,他们之间究竟存在何种共性?答案昭然若揭,他们无一例外全都力挺过伊拉克战争(迪克・切尼更是那场战争的主要幕后推手)。再看大卫・鲁宾斯坦,他堪称军国主义的直接既得利益者,其麾下的凯雷集团在上世纪 90 年代趁火打劫,通过收购陷入困境的国防企业大发横财,这些企业在 9・11 事件爆发后更是如鱼得水,迎来蓬勃发展的黄金期。

值得肯定的是,乔治・索罗斯曾旗帜鲜明地反对伊拉克战争,但即便如此,在这样一个反建制怒火熊熊燃烧的特殊时期,向一位亿万富翁奉上如此尊崇的敬意,此举是否明智,依旧值得商榷。从宏观视角俯瞰,拜登此番作为,聚拢起的是一群与当下体制中诸多最为有害特质紧密相连的人物。

诚然,拜登在遴选总统自由勋章获得者时,确实兼顾到了部分进步人士,但令人瞠目结舌的是,其中有两位已然离世:老罗伯特・F・肯尼迪(1968 年遇刺身亡)和民权领袖范妮・卢・哈默(1977 年溘然长逝)。

选择肯尼迪,无疑是想从其 “叛变” 的儿子、特朗普的盟友小罗伯特・F・肯尼迪手中,夺回民主党人长久以来珍视有加的肯尼迪家族名号,这看上去又是一次充满怀旧情愫的操作。哈默女士自然当得起所有荣耀与尊崇,但同样不可忽视的是,当下仍有诸多在世的民权领袖亟待得到认可褒奖。毕竟,反对种族主义的斗争从未停歇 —— 尤其是在特朗普即将重返白宫的当下,这场斗争更是箭在弦上,形势紧迫。它不应仅仅沦为历史的尘封记忆,而应在当下持续发力,绽放光芒。

尼古拉斯・尼亚乔斯基曾深刻指出,沉湎于怀旧情绪、把玩古玩式的民主政治,从一开始便注定会以失败告终。若要与特朗普那带有欺诈属性的反体制政治行径相抗衡,当下唯一的破局之道便是组织起以经济民粹主义为根基的左派反体制政治力量。这已然成为当前最为紧迫的政治任务,意味着我们必须果敢地将拜登以及他复辟旧体制的迷梦,如同当年摒弃波旁王朝那般,一股脑地丢进历史的垃圾箱,任其尘封,不再理会。

事实上,红砖头在前天的文章中曾经说道:“特朗普并没有如何了不起,他再次当选总统不是因他有多强,而是因为拜登有多糟糕。很多人担心特朗普会如何搞乱世界,其实并不应该太担心。搞乱世界之前他就和他的敌对势力一起先把美国搞乱了。”

脑瓜子里还想着如何成为天下第一等公民美国人的朋友还是慎重一点儿好!按照特朗普的原话美国就是一个“NATION IN DECL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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