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雷在《我记得》写道:“时空是个圆圈 ,直行或是转弯,我们最终都会相见,生命轮回中,我们终会重逢。”

生命里总有猝不及防的意外,让人还来不及告别,就已天人永隔。大多数都期盼着来日方长,可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那个先来,就如同那舞台上的戏,本以为能按部就班演完精彩的剧情,却可能突然被拉上帷幕,徒下无尽的遗憾。
当突如其来的别离斩断所有仪式感,未出口的告白与未完成的拥抱都化作幽灵,在记忆的褶皱里日夜游荡。就像诗人艾略特笔下的普鲁弗洛克,我们永远困在"准备好"与"未发生"的夹缝中,连悲伤都失去形状。
李先生,你已离开这个世界马上两年了,这两年的时间再也没了你的身影。曾设想过我们告别世界的场景,却怎料那一天来得如此迅猛,快得让人毫无防备。
就在你离开地前两天,我们还一同漫步公园、楼下锻炼,去陌生的村子转转,拍了三口之家的合照,还带着女儿去看医生,一切都那么寻常。可谁能想到那个晚上,凌晨十二点,你竟突然离去,那些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只能永远留在心底了。

这样的遗憾并非只发生在我们身上呀,古往今来,有太多类似的故事。像苏轼和他的妻子王弗,两人琴瑟和鸣,本是一对令人艳羡的佳偶,可王弗却早早离世,没能与苏轼好好告别,“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这满含深情与遗憾的词句里,藏着苏轼对妻子深深的思念,也透着那来不及告别的痛。
然而,即便阴阳相隔,想必大多数感情深厚的夫妻时常都在盼着能与已经离去爱人在另一个世界重逢,续写那未完成的相伴时光。
经历的越多越发现生命是如此脆弱,人生中所有的离别往往悄无声息的,那个无比重要的人,还没等好好告别,就再也无法相见了。
但很多人也讲,没有任何告别的离世,是缘分还没尽呀,还会再相逢的。毕竟这世间本就是生与死的轮回。圣贤说,“生就死,死就生。”
根据北宋哲学家邵雍的计算,世界上的事物将在十二万九千六百年后完全重现,也就是说在十二万九千六百年后,我们还会和这一生的人相聚,和爱的人相爱。
所以我们在这世上相遇过,即便没来得及告别,在生命的终点之后,也定会在另一个世界重逢。就像梁山伯与祝英台,生前遭遇重重阻碍,未能长相厮守,连告别都满是无奈与悲戚,可最后化为蝴蝶双宿双飞,仿佛是在另一个世界、以另一种方式重逢,续写着他们矢志不渝的爱情。

量子物理学家彭罗斯提出过"共形循环宇宙论",认为每次宇宙坍缩与重生都会保留前世的某种印记。或许我们未完成的告别正以暗物质形态漂浮在时空之外,等待某个清晨,当阳光以特定角度穿透露珠,离散的粒子会重新排列成重逢的密钥。这不是宗教许诺的永生,而是时空对未竟之约的温柔补偿。
我已经丧偶两年了,这两年的时光里,我明白了人终有离去的那一天,就像花草一季一轮回,我们这一世的缘分或许暂时尽了,你的使命完成了,你先下车了,那就下辈子再见吧。
哪怕如今我们失去了联系,你虽离开了这尘世,却从未走出我的生活,夜空中最亮的星是你照着我黑夜里的路,梦里一次次的相见是我活着的动力,那只向我飞来的蝴蝶是你我想见的的痕迹。
没有来得及告别的离去,还会再相逢,期待我们再次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