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情牙买加|为何牙买加女人永远不会被PUA

亚太日报 2024-04-26 16:26:26

作者:刘莉莉

金斯顿的酒店里,我百无聊赖,倚在窗前看风景,突然被一座奇怪的雕塑吸引,急忙出门,来到了楼下的街心花园。这是两尊巨大的铜像——黝黑的男女奴隶站在齐大腿的水池中,全身赤裸,双手垂在身体两侧,相对望天,男人和女人的性征,被极为突出地表现了出来。

雕塑名为“解放之歌”,作者是牙买加著名女雕塑家库泊。在安放初期,雕塑被不少人指责为有伤风化。虽然库泊多次强调,她希望雕塑能带给人们一种走出苦难后疗伤的思想,但还是有不少人认为这座雕塑代表的不仅是奴隶的解放,还有性的解放。

在牙买加,报刊杂志上几乎看不到过于暴露的照片,电视台节目也很少播出色情镜头,但是,游走在那些有着巧克力肤色、修长身材和健壮“萝卜腿”的男人和女人之间时,便会感受到奔放的爱情气息。然而,当你看到妇女们独自在家门口照看孩子或是接送子女放学,又会纳闷:这个国家的爹都去哪儿了?

牙买加有着一个有趣的传统,与摩梭族的走婚制度十分类似,即家里的女儿一旦有了身孕,母亲就视之为既成事实,只要孩子的父亲同意负担抚养费,就可以住进女方家里而不需结婚。

不得不说,那些愿意住到女方家里的男人,还算是有责任感的,至少他作为父亲,愿意给予后代物质和感情上的支持。事实是,在牙买加,乃至加勒比地区,很多男人听到女友怀孕的第一个反应大多是:拜拜!

金斯顿街头,皮肤黝黑、穿着天蓝色校服的女中学生,是一道独特的风景。她们灿烂的笑容、洁白的牙齿,像加勒比明媚的阳光,令人心旷神怡。但她们对于男人的透彻评价和不屑态度,则让人瞠目结舌。

在牙买加妇女心中,流传着这样一种思想:男人不过是精子库而已,别无它用,女人比男人聪明多了,这是女人的时代。年轻的女孩子们,自然而然地继承了母辈们的观点,小小年纪便认为,自己也许需要一个孩子,但无法一辈子守着一个男人,因为男人根本就不是好东西!

实际上,牙买加女人瞧不起男人,也不是没有道理。很多牙买加年轻男人没有受过多少教育,也没有多少收入,很难在经济上给予女方支持,甚至不吃软饭就不错了。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牙买加女人学会了独立。正如一个单亲妈妈所说:“当你发现自己没有男人依靠,你就变得坚强了。”甚至于,不少妇女给新生儿登记时,也不登记孩子父亲的名字。

曾看过一篇文章,一个女人问道:“女人什么时候要孩子最合适?”

作者回答说:“当你觉得自己可以像单亲妈妈一样独自抚养孩子的时候。”

曾经,婚姻,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最真实而高尚的承诺,丈夫们天经地义地养家糊口,妻子们天经地义地相夫教子。男人通过“谋生”来支撑“婚姻”,女人因为“婚姻”而实现“谋生”。

不过,这也意味着,那样的女人依然是男人的附属品。正如同波伏娃在《第二性》中所说:被男人供养的女人,禁锢在依附地位上,即使获得了政治投票权也无济于事。

后来,到了19世纪,法国出了一个“我爱故我在”的乔治·桑。在那个“离婚”还未写入词典的时代,她毅然决然地与平庸的丈夫分居。她是多产的作家,是社交界的宠儿,她抽雪茄、喝烈酒、骑骏马、穿长裤……当有人指责她不应该同时拥有四个情人时,乔治·桑不以为然地说,像她这么个感情丰富的女人,四个情人怎么能算多呢?

她曾在作品中公然宣称:“一种更人道的关系将代替婚姻关系来繁衍后代。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既可生儿育女,又不相互束缚对方的自由。”

乔治·桑的观点,很快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了印证。上世纪60年代,随着女权主义、性解放运动的兴起,婚姻与性逐渐剥离。单亲、只同居不结婚,甚至同性恋……这些被传统观念视为大逆不道的家庭形式逐渐被接受,甚至开始普及。

与之相伴的,是越来越多独立女性的出现,她们可能不像乔治·桑那样才华横溢、风流不羁,却勇敢地走出家门,自力更生,将自己平凡苍白的人生镀上了一层曼妙的玫瑰金。也许,她们被男人抛弃,独自抚养子女,无法从婚姻中获得呵护和满足,却也能在事业的磨砺和光环中,尽情地张扬自己的生命。在这一刻,女人,终于像男人一样,成为独立的生命个体,再也不用通过自恋和爱情,来徒劳地追求那一点可怜巴巴的存在感。

牙买加女人,这些放荡却自由、拮据却从容的个体,在肆意挥洒爱恨的同时,也尽到了一家之主的责任,像男人那样战斗,她们做到了。

(来源:亚太日报 APD 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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