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爸爸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
被找回家后,爸爸一句担心养女接受不了亲生女儿被找回影响高考,我就被养在外面整整三年。
高考结束,我本以为能回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家,可等来的,却是爸爸的养女扯着我的头发怒骂:
「一个瞎眼瘸腿的贱人也敢勾引我爸?真是活腻了!」
她让人割了我的舌头,硬生生敲碎我的牙,用滚烫的烙铁在我身上刻下「贱人」二字。
最后,她洗干净了我的血,无所谓地对我爸撒娇:
「爸爸,今天有个不知好歹的贱人想要爬你的床,我已经替你教训她了!」
1.
门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后,我才失魂落魄地收起爸爸放在轮椅上的生日礼物。
将礼物贴在脸上想要触碰爸爸残存的体温,却只感受到一片冰凉。
一如爸爸离开前对我的劝解一样,冰冷刺骨。
他高高在上俯视我,眼神不解:
“方秋,你都在这里生活三年了,怎么突然想要搬回家?”
“当初和你说过,你回家会影响妹妹高考的心情,我不想让她因为自己的养女身份自卑,整天提心吊胆。”
他叹气补充:
“她和你不一样,我不希望她和你吃一样的苦。”
我心中酸涩,不自在地扯动毛毯,掩盖自己右腿上的伤疤。
十岁那年,我在陪爸爸上山为妈妈扫墓的途中,被人拐卖。
我发了疯地挣脱,跳车逃跑。
但我的力量太过渺小,又因为跳车摔伤了腿。
逃跑不过五米,就被人贩子们抓了回去。
为了惩罚我,他们把我关在狗笼里,放任我右腿上的伤口恶化,成为一个瘸子。
在我第二次试图逃跑时,他们惩罚我的手段更加残忍。
鞭刑,辱骂,针扎..无所不用其极。
到最后,他们徒手挖出了我的左眼眼球。
我彻底成为了一个废人,沦为他们乞讨行骗的工具。
生不如死,提心吊胆的日子持续了整整五年,我才再次找到逃跑的机会,配合刑警逃出。
可在和爸爸相见后我才知道,在我失踪后,他就收养了和我有三分相像的方昭清做养女。
为了照顾方昭清的感受,他拒绝让我回家和他相认。
安排我独自住在闲置的半山别墅。
只有逢年过节时,他才会来看望我。
我忍住哽咽解释:
“可是高考已经结束了,而且再过几天就是妈妈的忌日,我想回家拿一些她的遗物和照片怀念她。”
“爸爸你那么爱妈妈,妈妈去世的三年时间里,你每年都带我上山为妈妈扫墓。你一定也很想她对不对!”
“让我回家再看看妈妈为我布置的房间,让我好好怀念妈妈好吗?”
爸爸的身形一顿,神色晦暗不明。
半晌后,他才开口:
“你妈妈的遗物和照片,我会让秘书送过来。”
“方秋,你拿到遗物后就听话一点,不要再给爸爸惹麻烦了。”
2.
生日礼物被我拆开,是一双银色高跟鞋和配套晚礼服。
价值昂贵,却不是我想要的。
一旁的李老师帮我把礼物收好,轻声安慰我:
“过几天我来为你上课的时候,陪你去为你妈妈扫墓好吗?”
由于我被拐卖后就再也没有读过书,跟不上同龄人正常的学习进度。
爸爸便请来李老师,按照妈妈的遗愿,教我学习大提琴,继承妈妈的衣钵。
令我意外的是,李老师居然是妈妈教导过的学生。
她说,如果没有妈妈的帮扶,她早就被家人卖了彩礼嫁人,不会有现在乐团首席的成就。
日复一日地相处,让我们的关系越来越亲密。
比起老师,她更像是我的姐姐。
我勉强扯出微笑,点头答应。
今天的课程结束后,我目送李老师离开后,转身回房休息。
转身时,大门却被鱼贯涌入的人群拦住。
方昭清众星捧月地站在人群之中,趾高气扬开口:
“就是你?”
我看向她,好不容易压下的酸涩再度涌上心头。
她穿着爸爸送来的同款晚礼服,裙摆上的钻石在行走间闪烁,衬得她格外贵气。
和坐在轮椅上瘦弱矮小的我截然不同。
如果我当年没有被拐卖,应该也是方昭清这样漂亮美好吧。
而不是像现在,如同阴沟里的老鼠一般。
但过去已成往事,再怎么遗憾也无济于事。
我憋回眼泪,朝方昭清伸出手,微笑道:
“妹妹,你已经知道我了?”
未说出口的话被巴掌声打断,鲜血顺着发裂的嘴角流下。
方昭清恶狠狠扯住我的发根,把我从轮椅上扯下。
她双目猩红:“别叫我妹妹这么恶心的称呼!”
“一个腿瘸的贱人也敢勾引我爸?真是活腻了!”
3.
我开口想要解释,得到的却是方昭清更加恶毒的辱骂。
她眯起眼凑近我,带钻美甲在我脸上划出血痕:
“这个贱人居然长得还有点像我,她肯定就是靠这张脸勾引爸爸的!”
“你们把她的脸给我划烂!”
说完,跟在她身后的少年少女们争先恐后冲上前,束缚住我。
任凭方昭清骑在我的身上,将我按进盛满水的马桶里,对我肆意妄为。
一阵接一阵的剧痛袭来,让我除了惨叫外,发不出任何声音。
非人的折磨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
我被撕碎了所有衣服,不着寸缕地躺在地上。
两条腿被再度打断,软绵绵地瘫在地上,像是一摊死肉。
牙齿也被拔得所剩无几,喉咙堵满了血块,连开口说话都做不到。
方昭清把玩着从我眼中挖出的树脂义眼,饶有兴趣地盯着我。
“给你们一百万,把她的另一只眼睛也给我抠出来。”
“清姐,这不好吧,你不是说只要给她一点教训就够了吗?”
“挖眼太危险了,我们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方昭清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一群废物!怕什么!”
“不过是教训一个无耻的小三而已,爸爸不会怪我的。”
“就算她真出了什么事死了,爸爸也会纵容我,替我们善后!”
说着,她一把抢过铁签,用力戳上我的眼球:
“滚开,我自己来!”
尖锐的铁签刺破角膜,剧烈的痛意和恐惧冲破了人体极限。
我吞下阻挡在喉间的血块,尖叫出声:
“我不是小三!我是爸爸的亲生女儿!”
方昭清的动作停止了,疑惑地看向我。
我连忙艰难扯动红肿不堪的脸,努力向她解释。
每说一句话,都有血沫从嘴角溢出。
鲜血浸湿脸上的伤口,传来剥皮抽筋般的刺痛。
“昭清,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和你争爸爸!我什么都不会和你争!”
“我只是想像个正常人一样活下去,完成妈妈的遗愿。”
我抓住她的裙摆,苦苦哀求:
“求你住手...我还想去为妈妈扫墓,还想要成为大提琴家,让妈妈安心...”
“我不能没有这只眼睛!”
下一秒,方昭清却猛然用力。
尖锐的铁签自眼眶而入,从后脑勺处探出,横插整个大脑。
意识彻底昏迷的前一瞬,我看到方昭清鄙夷的神色。
“臭婊子,恶心死了。”
“为了勾引爸爸,还玩这种父女play,谎话编得跟真的一样。”
从昏迷中醒来时,我的眼睛已经失明,举目望去,只有一望无际的黑暗。
方昭清扒光了我的衣服,将我吊在了别墅大门外。
后背传来灼烧的刺痛感,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皮肉被烧焦的焦味。
方昭清在我身后哈哈大笑:
“干得好!把贱人两个字烙在她的身上,就能让路过的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婊子!”
但方昭清不知道,这座别墅建立在妈妈墓碑附近,位置偏僻。
平时除了爸爸和李老师外,无人踏足。
不会有外人路过,和她们一起羞辱我。
同样,也不会有人来救我。
刺耳的嘲笑声如蛆附骨,将我紧紧包围。
心底一寸寸绝望下去。
时间的流逝在痛苦中变得格外漫长,久到我的体温被冷风影响到近乎为零,手臂被吊坠到骨肉分离。
就在我彻底绝望时,门外响起熟悉的声音:
“秘书,把方秋妈妈的遗物和遗照给我,我亲手交给她。”
4.
脚步声短暂地在我身边停下,又迅速抽离。
我拼命张嘴,想要出声求救。
可用尽全力,也只能发出单个模糊不清的音节。
只能放任爸爸离开我身边。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方昭清喜悦的声音,她兴奋大喊:
“爸爸!你来啦!”
轻柔的撞击声响起,她扑到了爸爸的怀里。
爸爸似乎是有些惊讶,他压低了声音,语气难掩诧异:
“昭清,你怎么在这里?你已经知道你姐姐方秋的事情了?”
方昭清的语气僵硬:
“方秋?姐姐?”
爸爸察觉到方昭清的不自在,立刻放软了语调:
“别担心,就算找到了方秋,你在爸爸心里也依旧是最重要的。”
“在爸爸心里,你比方秋好一万倍。”
我看向眼前一望无际的黑暗,听着他们的交谈,心中如山崩海啸一般。
原来在被拐卖的这些年,我早就不是爸爸心里最重要的女儿了。
虽对此然早有预感,但听爸爸亲口说出。
心中仍忍不住抽痛。
外面安静了五分钟,他们才再度开口。
方昭清轻声啜泣,朝爸爸小声道谢。
爸爸温声安抚她后,开口询问:
“对了,门外吊着的人是谁?”
方昭清轻描淡写开口:
“一个冒充姐姐,欺负姐姐和我的贱人。”
爸爸立刻不耐烦:
“自从你姐姐失踪后,冒充身份来认亲的人就络绎不绝,跟苍蝇一样烦人。”
“你真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为爸爸解决了这么大一个麻烦。”
“我看吊着的那人也活不了多久,一会儿我让秘书把人处理掉。”
方昭清却连忙拒绝,她撒娇道:
“这点小事就不麻烦爸爸了,交给我来。”
“我一定会做得滴水不漏,不会让爸爸烦心。”
我被方昭清扔到了别墅附近的幽暗树林里。
方昭清轻笑出声,朝我又踹了两脚:
“贱人,你就在这里等死吧。”
“再过几个小时,这附近的野狼野狗就会出来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你这辈子都别想回到爸爸身边,爸爸的女儿只能有我一个。”
深秋的晚风吹在身上,格外冰凉。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体温不断流失,意识也逐渐变得麻木。
可我不想死。
我想活下去。
我还想见一见妈妈的照片。
和她分别太久,我甚至快要忘记她的模样。
我拼命扭动,挣扎着想要站起身走回家。
可那没有用。
绝望和窒息感涌上大脑,我缓慢闭上了眼。
然而下一秒,眼前却突然一片明亮。
爸爸站在不远处,皱眉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