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9月20日,是张曼玉58岁生日。同时代女星还在舞台活跃,张曼玉却已“消失”荧屏。几天前与粉丝合影,她身穿几十元的T恤,身材消瘦。
这些年,“女神”生活情况如何?2003年拍完《清洁》后,为何再无电影面世?1964年,张曼玉出生在香港,自幼家境殷实。8岁那年父母离婚,张曼玉随母亲前往英国肯特郡生活。在英国张曼玉的母亲爱上一位英籍华人,逐渐疏忽对张曼玉的照顾。远渡重洋,语言不通,肤色也备受歧视,张曼玉逐渐变得敏感自卑。
雪上加霜的是,母亲的爱情之路并不顺畅,她开始将痛苦发泄在张曼玉身上,动辄打骂。张曼玉家的邻居们常常看到这种场景,黑瘦的女孩在母亲的藤条下哭喊,却不能引起母亲一点手软。
张曼玉的继父花心风流,在围堵莺莺燕燕8年后,母亲终于放手两人离婚。可张曼玉的母亲多年不工作,一朝独立却没有收入。没办法,张曼玉只得放弃大学,开始学着打工,她日常最喜欢的娱乐而是不花钱看港剧。
18岁时,张曼玉带母亲回香港看望亲戚。上世纪八十年代初,香港电影业蓬勃发展。无数星探在街头徘徊,期待发掘下一个影后。张曼玉身材高挑玲珑,多年英国生活让她气质不同,自然吸引星探目光。但母亲向来对张曼玉要求严格,她想让女儿成为医生或者律师,而不是抛头露面的明星。
张曼玉不愿意,比起严肃刻板受人尊敬,她更想出名。在张曼玉的劝说下,母亲终于同意她的请求,放她去当模特拍广告。两年打工经历让张曼玉不再腼腆,身穿泳衣拍广告的她落落大方,手拿产品淡定介绍。
张曼玉的清纯大方让产品销量很高,许多老板慕名而来。短短几个月,张曼玉的广告费便足够养活自己和母亲。为了练胆,张曼玉参加1983年的港姐选美,涂个口红就上台,却斩获亚军和最上镜小姐大奖。
一时间,张曼玉名声大噪,顺利与香港无线电视台签约出道,正式踏入娱乐圈。参加选美,不仅让张曼玉事业转折,还让她收获初恋。Eric,一位金发碧眼的外国小伙,是选美比赛的服装设计师。俊男美女相互吸引,迅速坠入爱河。
对张曼玉来说,这份初恋青涩美好。但Eric却是久经情场,在拥有张曼玉这个正牌女友之余,还与别的女人纠缠不休。自小目睹母亲与继父分分合合的张曼玉,不愿与“渣男”纠缠。
在一次闻到Eric身上香水味后,两人大吵一架。第二天,张曼玉就拎着箱子搬走了。情场事业,张曼玉的职场也遇到瓶颈。彼时的她美则美矣,演戏却毫无灵魂。哪怕刚出道就被公司器重,与刘青云、蓝洁瑛共同出演《画出彩虹》,张曼玉依旧反响平平。
紧接着,张曼玉又与梁朝伟、张国荣、梅艳芳等大腕合作,出演多部电影,随着票房大卖而来的是“花瓶”称号。在栏目《今夜不设防》中,张曼玉曾直言自己“贪慕虚荣”。
可她若真的贪慕虚荣,就不会努力提高自己演技。不拍戏时,张曼玉主动报名公司的演员培训班,并向前辈请教技巧。在拍摄《警察故事2》时,有场戏太过危险,成龙都建议她找替身。张曼玉拒绝了,“我不想永远当花瓶”。结果因配角估算失误,张曼玉被倒塌的铁架砸伤,被缝了十几针。
不是科班出身,全靠自己摸索。张曼玉的演技之路并不顺畅,她想努力,却无方向。幸运的是,张曼玉遇到伯乐王家卫。1988年,王家卫拍摄《旺角卡门》,请了刘德华和张学友助阵,女主则定的张曼玉。这位新晋导演不走寻常路,拍电影没有剧本。
本就对演戏苦恼的张曼玉很纳闷,这该怎么演?王家卫回答,你失恋有多难受,你就怎么演。如画龙点睛般,张曼玉从此开悟。《旺角卡门》让张曼玉提名金像奖最佳女主,顺利转型演技派。
自此,张曼玉拿奖拿到手软,再也没有人说她是“花瓶”。彼时的她春风得意,爱情事业两不误。经纪人陈自强看不过张曼玉的恋爱眼光,他亲自组局,介绍尔冬升与她认识。
尔冬升是名优秀青年导演,长相帅气。年纪相仿、有共同语言,两人迅速坠入爱河。张曼玉受伤时,尔冬升还衣不解带照顾她。
张曼玉自开窍后,1992年,张曼玉的事业达到巅峰,她成了中国首位拿下欧洲三大电影节奖项的女演员。尔冬升没有落后,他凭借《癫佬正传》,提名当年金像奖最佳导演和编剧。但两人事业的腾飞,也意味着聚少离多。尔冬升渴望另一半是贤妻良母,可以给他端茶倒水。张曼玉则希望伴侣温柔体贴,车接车送。
当理想与现实冲突,矛盾随之而来。为了挽回尔冬升,张曼玉还因他的嘲笑,特意整了牙齿。只是这并不能挽回爱情的颓势,两人最终分道扬镳。分手那天,张曼玉崩溃大哭,尔冬升买醉至深夜。这场爱情没有胜者,只是对的时间遇到不合适的人。张国荣曾这样形容张曼玉,她渴望被人疼爱,又有自己的主见,不会被人约束,张曼玉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
1993年的一次酒会,张曼玉邂逅第三段恋情,房地产商宋学祺。宋学祺出身世界名校谈吐不凡,深深吸引中学毕业就打工的张曼玉。好景不长,宋学祺投资失败,为了帮对方应付追债人,张曼玉取出所有积蓄。宋学祺拿到钱后翻脸不认人,转头与富家小姐结婚。
张曼玉的第三段恋情,短暂又惨烈。转眼张曼玉到了33岁,母亲开始催她结婚。“你要是能在35岁钱结婚,我就知足了。”来自母亲的压力,让张曼玉对婚姻少了一丝考量。1998年,张曼玉在《花样年华》开机仪式上,突然宣布要与新男友奥利维耶结婚。奥利维耶是法国知名导演,两人在一年前认识。
巴黎的相遇并不浪漫,不过是朋友介绍,又到了该结婚的年纪。夫妻俩长年分居,张曼玉在香港拼事业,奥利维耶在巴黎拍电影,一年见面不过三个月。拍摄《花样年华》时,张曼玉与男主梁朝伟的绯闻成了八卦热点。他们都是体验派,讲究将自己放到角色里。两年拍摄下来,两人入戏太深,早已分不清感情来自戏内,还是戏外。
但张曼玉有家庭,梁朝伟也与刘嘉玲在谈恋爱。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只能遗憾错过。多年后,梁朝伟接受采访,你最想停留在人生哪个阶段?梁朝伟脱口而出,38岁那年,我在拍摄《花样年华》。
长期两地分居,没有孩子,张曼玉和奥利维耶不想再维持这段寡淡婚姻。2002年,奥利维耶拍摄《清洁》,邀请张曼玉当女主角。在拍摄途中,夫妻俩签署离婚协议,并在杀青后办了手续。《清洁》使张曼玉拿到戛纳影后,也让她的婚姻就此终结。
这之后的张曼玉少有作品面世,偶尔出镜也是客串。2007年,张曼玉再次邂逅爱情,比她小7岁的德国建筑师奥雷,中央电视台新办公楼“大裤衩”的设计者。为了奥雷,张曼玉特意在北京买房定居,男友的开销也由她一手包办。也许是感情来得太轻易,奥雷并不珍惜张曼玉。
他两次拒绝张曼玉的求婚,理由是不想定得太早。可张曼玉已经48岁了,她等不起。2012年,张曼玉提出分手。
敢爱敢恨,贯穿她的爱情始终。“我曾经历多段感情,每段都是享受到极致。”对爱情无望的张曼玉,开始放飞自己,转型唱歌。2014年,她签约摩登天空,发行专辑《如果没了你》,可惜反响平平,但张曼玉唱得很开心。
那年的上海草莓音乐节,张曼玉献唱摇滚版《甜蜜蜜》,跑调严重,她却乐在其中。有人骂她唱歌难听,张曼玉浑不在意,她说演了无数次别人,终于可以做一回张曼玉了。
自由自在,开心坦然,是张曼玉如今生活的底色。比张曼玉小10岁的周迅曾言,有段时间起床就哭,没法面对自己会衰老。张曼玉没有这种烦恼,她拒绝开刀,不喜欢保养,提倡自然美。她说:“人不一定要美,但一定要有意思。”所以,50岁的张曼玉烫着爆炸头,身穿黑色皮衣,在舞台上开心跑调。为了唱歌,张曼玉自学编曲作词,在2016年推出自编自导自演自剪辑的MV《LookInMyEyes》。
不管是作为演员还是音乐人,张曼玉都做到自己的极致。身为一代影后,张曼玉不再有电影面世,难免让影迷遗憾。但能够在娱乐圈这个名利场,不染片尘地离开,也是一件好事。如今58岁的她在媒体报道中的张曼玉“又老又瘦”,但这恰恰说明,她不被世俗名利左右,遵从内心,活出自己,至今单身的她也在等待“真命天子”的出现。
希望她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