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性空间,在电影空间叙事中,是较少使用的一种叙事模式

棋羽聊娱乐 2023-07-20 08:59:05

叙事作为一个文学性词语,即通过语言或其他传播媒介来叙述某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叙事主要表明故事作为一个主体,在这里,故事可以是发生的事实,也可以是脑海里虚构的影像,都通过叙述或讲述的方式讨论被大众所热议的话题事件。

叙事更多指向了故事内容被讲述的经过,因此在叙事手法上,运用何种叙事就显得尤为重要。

通过一定的叙事技巧手段,使影像传播在表达层面更为观众所熟悉认可。

电影从诞生初期,就被划上了讲故事的艺术手段,作为一个天生的叙事者,可以说,一部电影的灵魂就是叙事,不论是格里菲斯还是当代的好莱坞大片电影,都在不断为了叙事内容而努力。

一部好的电影叙事能够对故事的内容进行重新编排和理解,使影片表现出逻辑性和思维性。

疾病叙事其表层含义就是把疾病和叙事作为一种文本联系起来,使疾病成为叙事的主要内容,疾病从病理学上解读、叙事从文学上解读。

两个不同学科由于内容的整合交叉联系在一起,从疾病内容出发作为一个叙事的脉络推动影像故事的发展,达到出乎意料的叙事效果。

疾病本身在医学上就代表着生命的脆弱或生理、心理的失衡,引起社会意义上的关注。

其生病的原因、过程、救助的结果本身就暗含着对自身的不确定性、意外、不可知性,对自身身体的失控恰恰满足了叙事技巧的一切巧合性,是影视艺术中极佳的表现性元素,运用疾病来叙事的影视作品数不胜数。

在叙事作品中,疾病或作为一条发展的线索、或是围绕着疾病的关键问题展开,对人物、环境、生存产生重大影响。

疾病作为叙事的一种表述方式,更容易使作品跌宕起伏,具有戏剧感;而电影叙事多通过现实内容即疾病,最终表达出一种人战胜疾病的理想生活。

从社会层面而言,我们无时无刻都生活在一个空间中,空间贯穿我们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

空间代表着一种社会关系和人际交往关系,空间背后是文化层面的社会性生产,是超越物质的精神产物。

而电影空间通过影像叙事的方式呈现,增加了电影本身的叙事魅力。

饶晓志作为一名关注底层人群的现实主义导演,其人物大多都属于社会中的边缘人物,不被社会所认可,因此在场景的选择上大多集中于边缘群体的生存空间。

如:封闭式的医院空间、孤岛式的家庭空间、开放式的城市空间,这些空间共同组成了饶晓志电影中的影像叙事。

医院空间:封闭式的建筑

封闭性空间在电影空间叙事中是较少使用的一种叙事模式。

封闭性空间又被称为“锁闭式空间”,主要指人物的视野被空间层次内容部分或全部的遮挡。总体上形成一种阴暗、狭小的空间效果,使人的心理和意识产生一种压抑的视觉感受和艺术效应,这样的空间造型被称为封闭性空间。

当观众在视觉上接受这一封闭空间的处理后,心理层面就会产生一种与外界隔离的观影效果,带入叙事的同时更易与故事主人公产生共频感。

这种空间叙事在造型处理中,通常在色彩上以冷色调为主、在光线的设置上以暗光为主、在空间上多为封闭式的密闭环境,人物的矛盾冲突和故事叙事都在密闭空间中展开。

封闭的空间叙事能够带入观众情境,因为封闭的空间相对来说是安全的,同时又是危险的,它给观众一种无法逃离的压抑感和束缚感,人只能在狭小的范围中活动,这个范围只能是“暂时的安全”,而在这种安全的背后,反映出的是人最本真的欲望。

《你好,疯子》中,安希和她的六个附属人格被关闭在精神病院中,四周都是围墙和铁锁,他们没有逃避的余地。

整部电影围绕着这所精神病院展开人物叙事,七个人为了逃离密闭空间,从开始的和睦相处到相互指责、人身攻击到最后的言语诋毁,在这个空间里,人性展现了它最自私的部分。

阴暗的空间里反映着个体的欲望,活着、生存下去、获得自由,封闭空间的压抑感使得每个个体都感到慌张害怕,看似安全的环境实则充满了权力的压制,当个体丧失了自由,也就丧失了存在的根本。

因此,在医院这种封闭式的空间建筑中,一方面为影像提供了一种叙事的力量,扩大了人物性格的设定,满足了观众的期待视野,观众期待在此空间中实现故事的冲突、人物性格的变化。

另一方面,在这个封闭的空间中,人物也实现了从恶到善的转变。

在这种叙事机制下,处于封闭空间中的安希最终也认识到真实的自我,走向了个体的解脱。

家庭空间:孤岛式的蜗居

“家宅是我们在世界的一角”,“没有家宅,人就成了流离失所的存在,家宅在自然风暴中保卫着人,它既是身体又是灵魂,它是人类最早的世界。

作为个体一出生就面临的环境空间,个体的发展离不开家庭的帮助,同时对个体的行为也有着重要的价值意义。

然而在饶晓志导演的电影中,家庭的权力关系被通通忽略和瓦解,体现着破败和孤独的家庭关系。

家不再是一个温馨的港湾,也不是个体情感的蜗居地,更像是被封闭的“监狱”,仅仅保留着生活的场所,家更像是一个苦难的聚集地,个体被迫生存在孤岛般的家庭空间中。

《无名之辈》里的马嘉旗身患高位截瘫,生活不便的她,所有的行动空间都围绕着室内客厅展开,本该是情同手足的哥哥,却是酿成她悲剧的罪魁祸首。

家庭的温暖在马嘉旗身上毫无体现,影片也忽视了父亲和母亲这一温情关系的描述,只有马嘉旗一人独自生活。

想要逃离家庭空间却无能为力,处于被社会抛弃的边缘人物。她的日常活动空间也呈现出一种凄凉感,无人照顾无人体贴,周遭的环境只剩自己,这种孤独感使人绝望更一度想要放弃自己的生命。

因此当马嘉旗被胡广生拖着轮椅拉到室外的天台时,是马嘉旗患病以后第一次接触到阳光、雨露。

胡广生就像是那一缕阳光照亮了她未来的路,让她有了对未来的信心。

对于马嘉旗来说,在家庭空间的生活使得整个人丧失了生的希望,人被长时间封闭在家庭空间不与外界接触,留下的只是无尽的痛苦和孤独。

影片用大片的篇幅讲述马嘉旗和两个憨匪的故事,也是想要告诫观众:在痛苦的生命里留有对生活的星星希望。

城市空间:哀颓化的都市景观

法国地理学家潘什梅尔曾说:“城市既是一片经济空间,一种人口密度,也是一个生活中心或劳动中心,一种特征或者一个灵魂。

对于国家而言,一座城市象征着地域特征、经济面貌、政治中心等等,往往具有公共性和社会性。

在饶晓志导演的电影中,除了构建封闭式的医院空间、孤岛式的家庭空间,还构建了具有哀颓化和现实性的城市空间,在城市空间中,个体的生存压力不断被挤压。

通过现实性的城市空间展现了当下社会中底层人物的生存困境。

《人潮汹涌》中的陈小萌,生活在狭小且肮脏的出租屋里,周遭的租户对他充满了嫌弃和厌恶。

走在空旷的街道上,喝的醉醺醺也没人拉出手帮助一把;用马上要过期的洗浴票进入澡堂中心,他潜意识的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

去当临时演员,哪怕是最边缘的角色都无法得到认可;跟女朋友分手无法体面离开,留下了独自黯淡的背影。

在社会的大环境下仿佛赋予了他堕落、底层、失败的人生角色,他得不得所有人的认可,因此想通过自杀结束自己的生命。

个体生活在开放式的城市空间,最主要的就是被认同和关注,渴望能获得发声的机会,可是在陈小萌的身上全然看不到社会对他的理解,只有房东的打压、老板的批评、店员的歧视、前女友的冷漠。

因此当他互换身份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寻别人对自我的关注:还掉欠别人的钱、大方的给前女友包了红包、喝起了昂贵的红酒、穿上了笔挺的西装,这一切都是个体渴望在社会中被认可的表现。

然而他终究是一个渺小的人物,当换回真实人物,他仍然是处于社会中的底层人物。

但也在互换身份的过程中,找到了自我存在的价值意义。

在饶晓志导演的电影中,安希重新认识了自己、胡广生和李海根也不再是被人追赶的憨匪、马嘉旗也“走”出自己的内心想象着更大的世界、陈小萌最终认清自己,学会与自己和解。

每个人的内心都是一座孤岛,在这座孤岛背后,影像的叙事恰恰给人一种救赎的力量。

从室内到室外的空间格局变化,使得影像创作呈现出独一无二的个性魅力和艺术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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