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仙破天门6-2

凝丝看小说 2024-05-23 12:26:46

江北萍、杨宗英告别了江德,二人潜踪匿行,应付过了几个盘查的番兵,由番营西门而出,一路无事,到了澶州城下,宗英叫开城门,二人双双来到帅府大堂。杨家的男女众将闻听宗英平安而回,又收了江北萍,真是皆大欢喜,老少共聚帅堂,杜金娥少不得又搂着宗英、北萍弹洒热泪,唏嘘询问。宗英、北萍将事情经过细说一遍。众人听罢一同遥谢圣母之恩,而后又是一番欢喜:刚刚有一个杨门之后认母归宗,今日又领回一个杨家之媳,壮了杨门女将之威,而且,明日猛将江德又将归顺,看来破阵之日,指日可待了。

  八王千岁见天色将近平明,命大家退堂安歇,只待明日午时,依计而行,大败番兵,看江家兄妹共建奇功。

  闲话少叙。第二天正午时分,澶州城二三声炮响,城门大开,涌出一队人马,雁字排开,安下阵角,旗门开处,两员战将:一个坐下金睛怪兽,掌中托龙银亮,头冠夜明宝珠盔,身着龙鳞金叶甲;一个坐下桃红宝马,手中绣绒钢刀,头顶七星花盔,身穿连环锁甲,正是杨宗英与江北萍。

  杨宗英催马上前,厉声叫阵:“大胆番兵听了:快去禀告你家主帅,让勾月蝉自缚其躯,前来马下受罚,还可绕她性命.如若不然,定将你连营捣碎,让你人马化为齑粉!”

  守营蕃兵回去禀报,工夫不大,番营内炮响三声,旗旌飞动,人马冲出,列兵布阵,是虎势龙威蓄势待发。门旗下冲出一匹战马,这匹马胸宽腰窄,腿细蹄阔,竹耳铃眼,周身挂霜.纯素无杂,这匹马叫做“玉蛟驹”,马配银鞍挽玉辔.银鞍上端坐一员女将,只见她:

  银盔罩玄鬓,

  素甲囊娇身,

  缟袍玉腕掩,

  皓镫莲足认,

  玉颜新月婉,

  桃腮秋水分,

  启唇绽一笑,

  银铃醉煞人。

  江北萍见番阵冲出一员女将,便纵马上前,却听那员女将展颜一笑,江北萍只觉得一串银铃之声悦耳惠听,江北萍暗自惊奇,在番营中从未见过这位丽颜女将,于是发问:

  “来将通名!”

  那女将又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而后,用手中银枪一指江北萍,脆声言道:“你就是那轻狂佻薄、对杨宗英搔首弄姿,几番风流吧!”

  江北萍被这番话羞辱得粉面失色,呆唇泛自,是欲哭眼无泪,欲辩嗓失音,就见她杏眼圆睁,牙关一咬,策马抡刀砍杀过去,这杆大刀,直劈光带复仇电,横砍只现雪耻寒,抡风荡月餐皮肉,搅海翻江饮血膻。

  那番营女将见江北萍杀得凶狠,只把一杆银枪来拆招破式,并不认真争斗,渐渐向后撤,引江北萍前来。北萍不知是计,那番羞辱之语,早使她神乱心迷,只想杀敌解恨。二人杀至离番营只有一箭之地时,猛听敌营中一声炮响,炮响之处竖起一支旗杆,旗杆上拴挂一颗头颅,头颅下飘悬一条白绫,上写:叛贼江德首级。

  江北萍看罢白绫字迹,骤然一惊,再举目细看那颗人头,确确实实是哥哥江德的首级,北萍大叫一声:“哥哥——”真是痛切心腹,肝胆俱碎,身体在马鞍上晃了两晃,被番营女将看准时机,银枪一抖,刺中北萍左肩,江北萍痛而失声,翻身坠马。那女将又爆出一串笑声,恰似悦耳银铃。阵中番兵跑出阵角来擒北萍。

  杨宗英旗门下骂阵,不见江德应约而至,却见一员女将杀出,不由得心头一阵发紧,担心江德出了不虞之事。又见那员女将对北萍以恶语相激,引北萍孤身而入。觉得苗头不对,怕北萍出事,便纵马跟在后边,此时见北萍中枪落马,杨宗英大吼一声:“番兵休要张狂,杨宗英来也!”紧策坐骑,直冲而上,挡住北国兵将。

  江北萍忍痛上马,被宋兵接回阵中。

  扬宗英朝番营女将把托龙枪一抖:

  “哪方来的女贼,胆敢在此胡行,受死之前先将姓名留下,你杨爷不杀无名之辈!”

  “呵呵呵,杨宗英,休要发此狂言,今日之战,你是难以生还,若问姓名,可以给你留下,我不怕你死后变作厉鬼前来索债。杨宗英,你且记下了:我乃北国大将萧天佐之女萧银铃,人称银铃公主。此番专为取你性命而来,看枪!”

  这位银铃公主本是“盗马关”总兵苏天保之子苏何庆之妻,此次专程由“盗马关”前来看望爹爹萧天佐,今晨刚到番营,正和元帅韩昌叙话,兵卒来报,说:走了宋将杨宗英,不见了两女将勾月蝉与江北萍。

  韩昌得知此事暗自思忖;是勾月蝉劫走了杨宗英?可能。看她昨日席前,变颜变色,神态反常,似有心事,莫非是看中杨宗英的容貌,有意放他以遂心意?是江北萍将杨宗英救走?可能。他们原本都是中原之人,那江北萍断无对我北国尽死效忠之理,此番见杨门后代被俘,故而将他救走,同奔宋营,便将今日之功折了他日之过?嗯。对。但为何一同失了三个人的踪迹呢?难道他三人一同出走了?不会。昨日宴饮之时,勾月蝉对江北萍旁敲侧击,含沙射影,百般羞侮,二人已成仇雠,决无再一同行事之理。

  韩昌百思不得其解,对报事的兵卒说;“传我命令:全营搜捕,寻查行迹,对昨夜边哨守夜的军卒逐个盘问,一有消息,速来禀报!”

  不一刻,军卒来报:“启禀元帅,昨夜有两个巡哨兵卒见江北萍小姐与一员男将策马于营寨西门处,哨卒不明男将身份,见有江小姐随行.故而未敢阻拦.现在去向不明。勾月蝉公主人去帐空,踪迹皆无。”

  韩昌听罢禀报,恼怒倍生:且不论勾月蝉去归何处,这江北萍一定是救下杨宗英投了大宋,真真可恨!这中原之人果然足不可靠。还有她的哥哥江德,也是祸根一个,早看出他与我韩昌有隙,正愁抓不到借口,我要借此机会除了这个祸害,以解我心头之恨!

  想至此韩昌发命:“去请江德来我帐中听令!”

  不一会儿,江德奉命来帐,韩昌威颜怒问:

  “江德!你妹江北萍忘恩负义,昨夜劫走宋将杨宗英,叛辽逃宋,你身为兄长,纵妹行反,知情不报,罪当诛戮,来人,把江德给我绑了!”

  江德不曾想韩昌会如此不问情由,就命缚绑.急言伸辩:“吾妹真若叛辽投宋,我江德也只是教妹不严,决无纵妹之意,更无知情不报之事,,己帅怎能治我死罪?我想吾妹真有此举,也是因为昨日酒宴之上,勾月蝉出言过甚.伤了小妹之心,她才负气而走,决非是有意叛北,我兄妹平素对北国决无二心,苍天可鉴!倘若我兄妹真是有心叛北,昨夜岂不双双一走了事,望元帅明察!元帅若还不肯恕罪.请赦江德缓死几口,容我寻机劝妹重新扶保大辽,我但保小妹定会转意,如真劝妹不成,江德自当就死,决无怨言!”

  江德原以为这番情辞,韩昌会赦免死罪,只待午时一战,便功成业就。他哪知韩昌只想要铲除异己,无心听他的辩词,难得这个治罪之柄,韩昌岂能放过:  “哪个要听你的巧舌花言,左右!与我把江德推出斩了!”

  江德周身一战,大惊失色,可是晚了,已被人缚臂绑定,哪里还挣扎得半分,只是急得大吼:“冤枉!冤枉——”

  才斩了江德,番兵来报,宋军杨宗英、江北萍前来搦战。韩昌听报,拍案而起,银铃公主一旁躬身言道:

  “元帅息怒,未将愿领命出战,江北萍叛国而去实为可恨,待我引江北萍阵前,元帅可将江德首级号令旗门,先让江北萍尝尝失兄之苦,再让她尝尝丧身之痛,如此可否解得元帅心头之恨?”

  “此计甚佳!”

  于是就有了前边书说到的北萍中枪落马的那段书。

  现在书归正传。杨宗英见银铃公主银枪当胸刺来,急抖起手中八宝托龙枪来防,两杆银枪相接,电光石火,直把大地震颤,银铃公主顿觉双膀一阵苏麻,连忙稳住身形,凝神运力.用心再战。宗英掌中一杆枪,满带着一腔激愤、阖腹仇情,但见,疾刺似银龙出水,抖缨如巨蟒翻身,眨眼问,三十六点飞星溅,运目时,七十二处流火窜。

  银铃公主自知不是杨宗英的对手,不再恋战.待一招过后,马打盘旋之机.探手五彩锁五囊中,取出一件宝物,此物恰似驿马颈间问路的铃钟,通体银白。银铃公主把此物祭向空巾,掐诀念咒,就见那物迎风便长,霎时间,银光万道灼人的双眼。杨宗英见银铃公主扬手祭宝.不知这宝物是个啥样的东西。仰面观瞧,怎奈空中银光刺眼,让人难以开睫,宗英看小清天空中竟是何物,正在困惑之问,猛觉眼前变得一片漆黑,炙人的热浪扑面而来.黑暗中宗英大叫一声:不好!心中晓得自已被萧银铃的宝物罩住。

  萧银铃祭的宝物,本是西王母银台宝塔上的银钟,后被终南圣母得到,取名为“混元扣仙钟”。无论人仙鬼神被这仙钟扣住,七天七夜化为脓血。这仙钟将杨宗英扣住,飞落在天门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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