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腊,安徽歙县人,北宋末年著名的农民起义领袖。当时宋王朝政治上十分腐朽,军事上难保疆土,对辽、夏的入侵,不但不作抵抗,反而岁奉财物,屈辱求和。因此,民族矛盾日益尖锐。在这种形势下,方腊利用明教组织发动群众。宋徽宗宣和二年(1120年)秋,方腊发动起义,自号“圣公”,年号永乐,以巾饰为标志,分兵出击。起义军声势浩大,不到半年就攻占了杭州、歙县等六州五十二县,威震东南。宋徽宗下令童贯率军15万前去镇压。由于众寡悬殊,孤军无援,起义失败,方腊力尽被俘,于1121年秋在东京(今河南开封)就义。
方腊藏宝之谜
一、一块奇石引发的大起义
北宋来年,朝廷腐败,土地兼并十分严重。宋徽宗赵估任用被当时人民斥为“六贼”的蔡京、王黼、童贯、梁师成、李彦和朱动,让他们把持全国的政治、经济、军事大权。“六贼”当政,穷奢极欲,竭力搜刮民脂民膏,供宋徽宗纵情享乐。1114年宋徽宗修建延福宫、万岁山,耗尽人力物力。
为了修建皇家花园,在宫殿林苑中布置各种奇花异石供其玩赏,宋徽宗特派朱动等在苏州特设一个“应奉局”,到江东各地专门搜集花石竹木和珍异物品,送到京都汴梁(今开封),每十船组成一纲,称“花石纲”。哪个国家有一块较别致的石头或一株少见的花木,“应奉局”的恶棍们就闯进去用黄纸一贴,就算是供奉皇帝之物了。
“花石之忧”使运河两岸的大批农民倾家荡产,苛捐杂税多如牛毛,逼得百姓妻离子散。加上连年灾荒,百姓饿死的尸体遍地。“花石纲”加重了人民的负担,成为方腊起义的直接导火线。
有一天,方腊和兄弟们正在东山坡上辟一块新梯地。当这块梯地将要辟好的时候,忽然发现梯地中央有一块光溜溜的大青石,兄弟们挖它挖不开,撬它撬不动,一个个累得满头大汗。方腊扛起一把三十来斤重的开山锄,大踏步走上来,大吼一声:“是泰山,也要把你踢进北海!小小一块青石头作得多大的法?”手起锄落,只听“轰、轰、轰”三峡,接着一声巨响,大青石在山坡上翻了一个身,轰轰隆隆地滚下山去了。回头看那挖开的青石底下,只见有一块白里透红、寒光闪闪的斗大玉石。方腊一见十分高兴,纵身跳下去抱起玉石。在太阳下,玉石的光一闪一晃,分外夺目。兄弟们都被这块奇怪的石头吸引住了,大家欢欢喜喜围着看个仔细,还你一句,我一句地不住称赞。后来,不知哪个兄弟像“百事通”一样地说:“听老人们说过,玉石宝贝只有福大命大的人才能领受;没有时运的人,即使宝贝到了手里,也会变没的。”方腊兄弟们围着花宝石真是越看越高兴,只有机灵鬼方七佛闷声不响。有一个兄弟问道:“七兄弟,大哥得宝,是我们的一件大喜事啊!你怎么不高兴?”
方七佛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当今皇上十分喜欢奇花异石,贪官污吏们更是乘机大肆搜刮。你们想想,那班黑良心的官吏知道以后,还会不流涎水吗?我想,不出一个月,狗官狼吏一定要来闹个鸡犬不宁哪!”有个兄弟愤愤嚷道:“花宝石是大哥得的,又不是那些贪官污吏得的,这和他们啥相干!”
方七佛笑笑说:“贪官污吏要是讲理,天下怕就不会乱了!”
果然在半个月后,县城里来了两个公差,大模大样地叫喊着找方腊。方腊憋住一肚子的怒火回答道:“我就是方腊,你找我干嘛?”
公差恶狠狠地喝道:“快快献出县太爷的花宝石!”
方腊听了哈哈大笑道:“我有一块花宝石,县太爷的我可没见!”
公差更凶了:“胡说,这花宝石明明是县太爷的!本县所有宝石都是县太爷的,快快交出!”
突然,方腊背后有人大吼一声,亮出一把明晃晃的柴刀:“要花宝石的,先留下脑袋!”
两个公差一看形势不妙,扭头就跑,方腊兄弟们笑得捶胸拍腿。
隔了两天,从县城里飞来了一队人马。他们嚷着说要去桐树坞取花宝石,说什么花宝石圣洁,冲不得邪气,必须直路去取、直路运回才行。这队人马,逢民房就拆,遇庄稼就毁,一路横冲直撞地奔向桐树坞。沿途的老百姓可遭了殃,个个气得两眼出血。后来,百姓忍无可忍了,不知哪个胆子大的大喊一声“打!”四面八方,男男女女,扛锄头的扛锄头,举铁耙的举铁耙,一下子就把官兵打得头破血流,走运的留条活命逃回县城,到县太爷面前哭爷叫娘去了。
县太爷一听,立即调集了五百精兵,杀奔桐树坞,口口声声要取方腊的脑袋和花宝石。方腊兄弟早已料到一定有大兵到来。他们背上刀斧、锄头,早在箭门山外埋伏好了。五百官兵领头的才进桐树坞,只听得一声锣响,紧接着喊声震天,方腊兄弟们跳将出来一阵砍杀,五百官兵便头断腿飞,呜呼哀哉了。
方腊兄弟杀了官兵,获得了大胜。附近赶来助威的老百姓,都呼喊着,跳跃着,围上前来。方腊见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是一个说话的好机会,便跳到一块高高突起的石头上,对着成千的人群,高声喊道:“现在官府赋税劳役那么重,那些大官们还要敲诈勒索。老百姓好容易生产了些漆、纸,也被他们搜刮得精光。我们一年到头劳苦,结果一家老小受冻挨饿,连一餐饱饭都吃不上,你们看怎么办?”
大伙儿听到这里,都高声嚷起来说:“您下命令吧!我们听您的。”
方腊受到农民的拥护,就打起杀朱动的旗号,发动起义。方腊担任起义军的统帅,自称“圣公”。将士们裹着各色头巾,作为标志。愤怒的起义将士,杀死那里的官吏,焚烧他们的住宅。百姓都被官府害苦了,纷纷响应方腊起义军。没到十天,起义军就聚集了几万人马。
当地官军将领派兵镇压,被起义军打得落花流水,两名宋将被杀死。起义军乘胜攻进青溪县,赶跑了那儿的县官。接着,又接连打下了几十座县城,很快打到了杭州。
方腊起义军打下了几十座县城,处死了诸多贪官污吏,没收的金银财宝不计其数,这些财宝一部分用来救济百姓,一部分用作军饷,其余部分被方腊秘密隐藏起来。方腊偏喜凿窟为营,踞洞为寨,青溪西北帮源洞就是他正式建立政权的地方,此后又开凿使用过的有帮潭洞、青源洞、梓桐洞、方腊洞和青溪洞等诸多洞窟。据说当年义军攻城略地得来的财宝,就隐藏在这些洞穴里。
二、方腊的“八十一处”藏宝洞
民间传说方腊是鼠年生人,他曾经屯兵的每处洞穴内,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帮源洞位于淳安县叶家乡洞源村西北面1公里的长龙山腰上,它是方腊起义的发起地,一年后方腊兵败,又退守到这里,他与妻、子等人在帮源洞被俘,后英勇就义。为了纪念这次农民起义,当地群众将帮源洞改名为“方腊洞”。
方腊洞洞口为倒梯形,垂直于山坡,洞高1.89米,上宽1.45米,下宽1.11米,洞通进深(除去底部二室)22.16米,平均高度3米左右,平均宽度为0.70米,从洞口至内9米处最狭,仅0.36米;至13.60米处,高4米,宽1.30米,能容一人自由进出;至22.10米处,分为两岔,往下垂直3米为第二室,室长1.80米,宽0.90米;往南向下垂直0.8米为第三室,长3.40米,宽2.30米,可容十余人坐卧其中,实为议事、藏身的好去处。
安徽省南部黄山市休宁县境内的齐云山,因其“一石插天,直入云端,与碧云齐”而得名。据说,这里也是方腊的藏宝洞之一。
方腊藏宝之谜
870多年前,方腊起义后一个时期作战受挫,曾退守齐云山独耸峰安营扎寨,抗击宋王朝官兵的围剿。
在山上,方腊义军凭借险要的崖涧和天生的云雾,把手要隘,居高临下,用刀剑和滚石把宋朝官兵打得落花流水。齐云山上,粮草丰盈,池塘满溢,方腊依岩洞建寨,本来可以固守,但义军中出了叛徒,一夜之中,掘了池水,烧了粮库,义军陷于绝境。方腊设计退了官兵,下了齐云山后,在浙江帮源洞被捕。
800多年过去,现在,齐云山的独耸峰上,还有方腊洞、天池等遗迹。1987年9月,齐云山管理处用青色花岗石,雕了一组石像,中间为方腊,手握大刀;左为军师汪公老佛,手托太极球;右为方腊的妹妹方百花,双剑在手。看着这组石像,似有戟戈之气迎面扑来!
方腊在淳安长龙山和休宁齐云山苦心经营的洞窟,有史可证,有据可查,一向是探险者注目的焦点所在。当人们为两处的秘密绞尽脑汁的时候,在淳安县千岛湖镇又有了新的发现。
在距浙江省淳安县千岛湖镇约两公里的辉照山上,深藏着一个颇具规模的石窟群古迹,分布着20余个大小不一、景观各异的古代石窟群。这个怪异的石窟群古迹,神秘莫测,不知开挖年代,为何开凿,在该县县志中也无记载。这使得观者“入洞尽是探奇者,出洞全变猜谜人”。
据当时人传说,这里是方腊起义前挖的藏兵藏宝洞,方腊起义失败后,在山洞中藏着很多金银宝贝,后人为寻宝又在洞中进行了开挖,逐渐形成今天所见的形貌。
沿着崎岖山路至辉照山半山腰茂林处,有一个大如3扇门的石洞口,这就是风洞。风洞是石窟群中面积最小的一个,只有500余平方米。移步洞口,仿佛立刻有阵阵风声从耳旁掠过,据说,开挖此窟之前,常有附近百姓坐在洞口纳凉。
石窟内,正厅、左右偏厅三个区块十分明显,共有三个通风口。特别是左右两个厅,古人生活过的痕迹依稀可见。左厅有三处保存完好、平坦整洁的“睡地”,意味着这里曾住过三户人家。令人惊讶的是四壁石体上,古人放置油灯用的灯台随处可见,不难想见,这里大概就是石窟居住者常常聚会议事之地了。
离开风洞,绕山道往上约行200米,便是当地人传说最多的龙洞了。这是一个有1000多平方米面积的大石窟,也是石窟群中第二大石窟。进入石窟,首先进入视野的是一个约50米见方的大水池,这便是传说中的“龙池”。令人拍案叫绝的是离池近在咫尺的平台上方,有一条长约6米、宽约0.5~2米的裂缝直通山顶,如果从山顶往下看,这条裂缝更为壮观、更为清晰,相传巨龙就是从这里一飞冲天的。更奇的是,在裂缝下方一侧,有一小洞,紧挨龙池,传说小龙就从此洞游出,进入龙池,渐渐长大。站立龙池边,看对面平台的石壁上,一座半身的佛像隐约可见,形态逼真。走进细看,佛像正对面设有祭拜台。在佛像头部一侧的一个小石洞内,古人使用香火后留下的熏痕历历在目,不能看出,这便是石窟人祈求保佑的历史痕迹。在龙洞,另一奇观便是蝙蝠群了。只要用矿灯在四周石壁上照一照,每照一处,都可见到成堆的变幅倒挂金钩悬在头顶石壁上,少则数十只,多的上百只。传说,古时常有人进窟等待蝙蝠粪落头上,意为蝠(福)份降临、得到蝠(福)气和带走蝠(福)分。
水洞是三个石窟群中最大的一个,足有1500多平方米,也是石窟群中地势最低的一个。这个石窟中石柱林立,最大的一根要七八个成人才能合抱。这是个递进式跃层石窟,宽敞的大厅是会展的好场所。大厅左边,拾阶而上,是古人的居室,奇的是,从分布情况来看,石窟人等级分明,最前头是侍卫,往里是用人,最里边才是头领,他的住处特别宽大。为应急,此处还专门挖了两个想通的石洞,洞中古人安放的铺路石丝毫未损,这也许就是供头人危险时刻逃跑之用的吧。这里的另一绝品是大厅右边一角,有一泓清泉四季长存,无论外面多么干旱,始终不干不溢,而且清澈透明。静观这泓清泉,能意外发现静谧的泉水中,竟有通体乳白的小虾在游动。据当地人讲,曾有人数年来几次进洞看到这些小虾,但始终不见它们有所长大,这些小虾许是与窟俱来,堪称千年古虾了。
千岛湖石窟群与方腊藏宝的联系只见于当地的传说,并无确切的史料记载,但因石窟群本身奇巧神秘的魅力,也吸引了不少前往探奇的来客。北宋方腊的故事已经尘封了800余年,如果神州大地上的哪一处遗址能让我们重新回忆起历史的脉络,总是一件幸事。
《国宝传奇之谜》赵敏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