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未婚夫哥哥抓着手腕冲进住宅时,我还在为醉酒后和他发生的荒唐事后悔。
直到看见未婚夫与他那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妹交缠的身影。
我没有当场戳破他,转身平静地回到了未婚夫哥哥的车上。
我踮脚贴上他哥耳垂,反手扯住他领带:「既然你弟这么喜欢替身游戏,那我们...」
未说完的话被他堵在唇齿间,一场报复游戏就这么开始了。
“你是第一次?”
昏暗房间内,压在我身上的健壮男人突然浑身一顿。
听到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我如坠冰窖,身体的疼痛瞬间便被恐惧掩盖。
我才发现,这个压着我的男人,不是我的未婚夫,而是他哥哥。
那个人人避之不及的娄二爷,娄枭。
巨大的恐慌席卷而来,我僵直着身子强迫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去回忆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
明明今天白天,我刚刚跟她的未婚夫娄景杨订婚。
我们本该在今晚发生我们的初夜…
可是…
可是当我脱掉衣服后,景杨却被表妹一个电话叫走。
甚至在我试图挽留的时候,出言羞辱我的“饥渴”。
之后我一个人喝下了一整瓶红酒。
迷醉中,我隐约记得娄景杨又回来了。
这次的他格外的热情。
热情到直接在沙发上按倒了我。
记忆越清晰,我就越冷,嘴唇发颤,“你,你…”
撑在上方的男人勾唇一笑,凸起的眉骨下,眼眸深邃,他的语调带了几分游戏人生的戏谑。
“怎么了,未来弟妹?”
听到这个称呼,我血液上涌,猛地推开了他,赤脚站在地上,指着他哆嗦着唇。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
娄枭慢悠悠坐起来,摸出包烟点上。
“抱歉,我以为,这是你的待客之道。”
“你!”
我明知他是强词夺理,偏偏又奈何不了他。因为我隐约记得,是我自己先抱上去缠他的。
更何况娄家二爷的名号谁人不知,身份地位还是其次,最糟心的是他那乖张的性子,谁敢找他麻烦。
“简欢。”
“你要不要,穿件衣服?”
我下意识低头,喝懵了的大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不着寸缕,跟还衣冠楚楚的娄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短促的尖叫,蹲在地上抱住自己。
脊背因为我的动作寸寸舒展,发着颤,引得娄枭眼底又暗了几分。
捡起地上的西装丢我身上,背对着我抽烟。
我披着西装蹲到沙发后,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衣服。
期间,我极力让自己平复下来。
简家家风严谨,保守到一种病态的地步。
这件事若是传出去,我只有死路一条。
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再开口,已然恢复了平静。
“今天的事情,还希望娄二爷当做没发生。”
“你是来找景杨的吧,他不在,时间很晚了。”
潜台词,你可以走了。
我六神无主,只想尽快甩开这个烫手山芋,可她不知,娄枭这人,一身的反骨,人家越不想让他干什么,他就越要干什么。
能给人添两分堵,绝不添一分。
看我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娄枭非但没走,反而翘起了腿,自在的像是在自己家。
扫了眼桌上的鲜花红酒,再看向我时,眼中戏谑更浓,“气氛不错,人也不错。”
我的面颊火辣辣的,就像是案板上的鱼,被人开膛破肚,还要被食客品头论足。
娄枭的话又一次提醒了她,她的未婚夫是在怎样一种情形下抛下她。
“娄二爷,你刚才已经占了便宜,这样落井下石,是不是太过分了!”
此刻的我就像是软软的面团里横生出一根刺,没什么威慑力,反倒是让娄枭生出逗弄的心。
娄枭突兀的笑了,客厅只开了暗光,他的轮廓被勾勒的愈发神秘迷人。
“甭弄得跟贞洁烈女似的,我那弟弟八成正跟他那好妹妹醉生梦死呢,哪里管你死活。”
好妹妹三个字被他念得暧昧丛生,背后暗藏的意思,让我脊背发凉。
我强装镇定,“江梓莹是景杨的表妹,也就是我的妹妹,她从小没了爸妈,景杨照顾她也是有的。”
娄枭噗嗤一声笑了,“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我没说话,呼吸却变得凌乱起来。
娄枭忽然起身,修长的食指点在我肩上,“既然你说我占了便宜,我就还你一回。穿外衣,我带你去看...”
磁性暧昧的嗓音贴着我耳侧,一字一顿,“活春宫。”
景致别致的独栋别墅前,我站住了脚,踌躇不前。
已经往里走的娄枭回过身来,他恰好站在一束灯下,光晕打在优越的肩线上,是黑夜中唯一的暖色。
“怕了?”
经过这一路,我的酒彻底醒了,连带着那点子好不容易生出的冲动也荡然无存。
简家绝对不会允许我跟娄景杨撕破脸,简家家训,哪怕是老公把女人带回来,也要笑脸相迎。
我身上捆着太多的枷锁,无一不在牵制着我,娄家,简家,还有...
我垂下了眼,“今天麻烦娄二爷了,就到此为止吧。”
娄枭轻笑一声,那笑打着旋钻进我的耳朵里像是在我心脏上狠狠刺了一把。
他似乎不着急走,又点了只烟,黑暗中,一抹猩红被他捏在指尖。
“都说简家女人生下来就是伺候男人的料,还真是不假。”
他唇形略薄,叼着烟的姿态慵懒,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话有多么侮辱人。
“哎,你说,以后娄景杨当着你的面上女人,你是不是还要在旁边递套啊?”
我一言不发,径直往里走。
娄枭乐了,丢下烟跟了上来。
到了门口,我看到有保安正迟疑要怎么说。
正想着,烟草混合着绿植的气息从我背后裹挟而来。
“开门。”
保安看了一眼娄枭,一句话都不敢问,直接给开了。
经过短暂的意外,我后知后觉,这位娄二爷在娄家的地位。
依稀记得,娄景杨曾警告过我,娄家最危险的两个人物,除了老爷子,就是娄枭。
非要排个名次的话,娄枭还要更危险几分。
老爷子你只要不得罪他,就是安全的。
而娄枭,你不管得不得罪他,都不安全。
别墅里灯火通明,暧昧的呻吟从卧室里泄出。
门是虚掩的。
从我的视角,能看到里面交叠的身影。
怀疑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梓莹,我爱死你了,死你身上我都愿意。”
“呜呜...表哥,对不起,明知道你今晚要跟表嫂同房,我还叫你过来。可我真的太爱你了,做不到看着你们生儿育女。”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别怕,如果你不喜欢,我就让简欢做试管婴儿。等她生了孩子,就没人会干涉我们了。”
事实上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可这个秘密江梓莹不能说出来。
…
屋里的人过于投入,都没发现有人进来。
我的大脑“轰”的一声,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坐上娄枭的车她的脑海里还是反反复复的回荡着那些话。
直到娄枭的手机响起,我才慢慢回神。
娄枭靠在驾驶座上,懒懒的应了几句。
挂断电话,娄枭瞥了一眼还坐在副驾驶上的我。
他大概是想看一场捉奸的戏码,可没想到在那样的情形下,我却选择了转身就走。
失了兴致,娄枭的态度冷了下来,他睨了我一眼。
“还真把我当司机了?”
“滚下去。”
人人都道娄枭喜怒无常,今日我也终于领教了一回。
可我却依旧没动。
娄枭眯了眯眼,熟人都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薄唇启开,我知他想要羞辱我,我攥着他的领口,直接向前堵住了他的嘴。
娄枭挑眉,停顿了几秒,大力甩开了我。
他扫了眼自己被攥出褶皱的衬衫,似笑非笑,“想用我报复娄景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