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燕娇说,长沙博物馆该次展览内容共有四个部分,一是从公元前3千纪到公元前9世纪的初现与兴起,分为“早期玻璃工艺”和“玻璃的初兴”两组;二是从公元前9世纪至公元前5世纪的发展与传播,由“新亚述与阿契美尼德王朝的玻璃”“腓尼基玻璃”“春秋战国时期的中国玻璃”3个组组成;三是从公元前4世纪至公元5世纪)繁荣与绽放,这部分分为4个组,即“希腊化——罗马帝国时期的玻璃制造技术”“希腊化——罗马帝国早期的玻璃”“罗马帝国玻璃”“两汉时期的玻璃”;四是融合与影响(公元6世纪至公元14世纪),分为4个组,即“萨珊玻璃”“拜占庭玻璃”“伊斯兰玻璃”“隋至明中国自制玻璃”。展厅布局如下图所示:
第一单元主要介绍早期玻璃工艺(包括缠绕法、卷芯成型法、马赛克技术、模具铸造法)及制品。玻璃器物初现于两河流域和埃及地区,但直到公元前16世纪后,玻璃器才被广泛使用。早期工艺把玻璃器制作得十分小巧,主要是一些仿宝石的饰品和仿陶、石器的小型器物。早期玻璃器作为珍贵的奢侈品,频繁地在泛地中海和西亚区域进行贸易往来与文化交流。
公元前16-前13世纪,早期玻璃器受生产技术限制,偏小巧。工匠以玻璃模仿宝石珠饰,用作个人佩戴的装饰品,如吊坠、串珠、护身符、耳环等;或者以玻璃效仿陶器或石器,用来盛放昂贵的化妆品或药剂;此外,也有小件雕塑品和镶嵌物。早期玻璃作为珍贵的奢侈品,在泛地中海和西亚区域进行贸易往来与文化交流。
第二单元集中展示新亚述与阿契美尼德王朝时期、腓尼基玻璃制品和春秋战国时期中国的玻璃制品。展陈内容主要包括新亚述、阿契美尼德王朝和腓尼基的玻璃器皿和玻璃饰品,以及春秋战国时期的仿玉玻璃器和自制玻璃器。
这一时期玻璃制作技术不断向前发展,卷芯成型工艺复兴并走向成熟,以玻璃印章为代表的宝石切割加工技法趋于完善,蜻蜓眼制作技术也跟随商贸之路传入黄河长江流域。这一时期出现的玻璃制造技术有八种,其中自由吹制法大大提高了玻璃制造效率,让玻璃制品走进寻常百姓家。
第三单元集中展陈萨珊王朝、东罗马(拜占庭)帝国、阿拉伯(伊斯兰)帝国和中国四个地区从公元6世纪至14世纪各自玻璃的发展历程,以及彼此之间的相互影响和融合创新。展览内容主要包括:玻璃在融合与影响时期,萨珊玻璃注重切面和磨花技术的提高;拜占庭玻璃发扬了马赛克玻璃和夹金箔玻璃传统;崛起于7世纪的伊斯兰玻璃,成了玻璃制造和装饰技艺的集大成者,不断创新,大规模生产,开展对外贸易,推动各地玻璃技艺相互影响与融合;萨珊玻璃和伊斯兰玻璃沿丝路东传,推动中国玻璃制造业的发展,中国玻璃经历了从六朝贵族的斗富奢侈品到唐宋的供佛珍品、逐步世俗化的发展过程。
第四单元中,展示了萨珊玻璃沿丝绸之路传到中国,又经中国传到日本,保存在正仓院,中国与波斯也展开了贸易往来;拜占庭玻璃延续了古罗马玻璃的华美,又有突破,与萨珊玻璃互为影响,出现了磨花玻璃;伊斯兰玻璃传到古埃及、古罗马,兼收并蓄,将玻璃制造推向历史新高度,影响了威尼斯玻璃等近代玻璃工艺。
至隋唐宋元明时期,国产玻璃的生产门类不断增多。玻璃制品也从玻璃珠、戒指、发钗、发簪、皮带扣和带板等玻璃小饰品,到玻璃碗、盏、钵、瓶、香炉、砚台和唾壶等各种日常生活用器,再到玻璃葡萄、龟和鱼等仿生品,各类玻璃已臻完备,玻璃使用亦更为广泛。
在西方玻璃制造技术的启发下,我国古代工匠采用本土材料和工艺进行仿制和创新,独立发展出中国古代玻璃制造技术。器物的造型设计以及质感、质量等诸多指标超越进口玻璃,并与本土文化相契合,体现出独特的中国法统审美。
喻燕娇最后总结了该次展览的特色,从结构上看,注重各单元之间的衔接,以时间为脉络,以玻璃工艺发展为线索,以丝绸之路上玻璃由西向东传播为内容,结构紧凑,逻辑清晰,一目了然;再就是内容构思上重视吸收新的学术成果,注重文物的组合、解读,强调从知识性、科学性、艺术性去解读展品。最后,她还归纳了这个展览的学术价值。
在互动环节,现场观众提出了玻璃的风化、玻璃与陶瓷制作技术的关系等问题,喻燕娇一一进行了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