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红白喜事的中年人,如果你混得不好,请你不要通知任何人

不可里喻说情感 2025-03-25 11:16:14

老曹正叼着烟等红绿灯,手机突然在裤兜里震动起来。掏出来一看,是老家堂哥德福的号码,心里"咯噔"一下。这德福哥无事不登三宝殿,上次来电还是五年前二叔过世。

"柱子啊,我是你德福哥。"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西北风刮过的沙哑,"咱爸……昨儿夜里走了。"

老曹夹着烟的手抖了抖,烟灰簌簌落在驾驶座上。后视镜里映出自己发皱的脸,额角新添的白发在暮色里格外扎眼。四十八岁的出租司机,早被生活磨成了块风干的咸肉。

"哥,我……我这就往回赶。"挂断电话时,车载广播正播着晚高峰路况,拥堵的红色标记像团化不开的淤血。

老家院门口飘着素白的幡,德福哥蹲在门槛上扒拉算盘,见老曹从出租车下来,眼皮都没抬:"按规矩,孝子贤孙得披麻戴孝。"边说边扔过套孝服,粗布料磨得后颈发痒。

灵堂里跪着几个本家侄子,哭丧的声音时高时低,像漏气的风箱。老曹磕完头直起腰,正撞上老同学赵大勇的目光。这赵大勇如今是镇上的土财主,金链子在黢黑的孝服里若隐若现。

"柱子啊,多年不见。"赵大勇拍着他肩膀,力道重得像要拍进肉里,"如今在哪高就呢?"

"还在城里开出租。"老曹低头盯着磨破的鞋尖,赵大勇的手立刻松开了。

酒席上,德福哥端着酒杯挨桌敬酒,到赵大勇这桌时,声音突然拔高:"大勇啊,当年你爹走时,咱家可是随了二百块礼钱!"

赵大勇的小眼睛眯成缝,掏出鼓囊囊的红包:"德福叔放心,侄儿记着呢。"红包塞进账房时,老曹的余光瞥见上面用金粉写着"叁仟元整"。

自己的红包薄得像片树叶,塞进去时连响都没响。账房先生是德福哥的表侄子,记账时笔锋顿在"曹德柱"三个字上,墨水洇开一团乌云。

起灵前夜,老曹的出租车被赵大勇的宝马堵在巷口。车窗摇下,露出半张油光光的脸:"柱子,不是兄弟不帮你,实在是你这……"他两根手指捻了捻,"混得不上台面啊。"

老曹攥紧方向盘,指甲掐进掌心里。远处传来唢呐声,凄厉得像在撕扯魂魄。这时德福哥从院里探出头,看见宝马车突然变了脸色,小跑着过来:"大勇啊,叔给你留了上好的席面……"

出殡那天,老曹的出租车跟着灵车往坟地走。半路上,德福哥突然让车队停下,说要"商量后事"。老曹隔着车窗看见德福哥把账本拍得啪啪响:"老三家随了五百,赵大勇给了三千,还有柱子……"

"德福叔,柱子哥那份我替他出了。"赵大勇从车里拎出箱茅台,"就当支持侄子生意。"

德福哥的脸笑成了菊花:"还是大勇懂事!柱子啊,不是叔说你,在城里混了这些年……"

老曹突然拉开车门,孝服下摆扫过泥浆。他盯着德福哥的眼睛,那是双被铜锈染黄的眼:"哥,亲爹的丧事也拿来做买卖?"

那天老曹没参加坟头的宴席,独自开车回了城。后视镜里,老家的炊烟渐渐散在暮色里,像一缕散了的魂。路过收费站时,收费员递来张寻人启事:"曹德柱,男,48岁,患阿尔茨海默病……"

他愣了半天,才想起这是三个月前自己贴的。手机突然震动,是德福哥的语音:"柱子,你那份子钱……"

老曹的拇指悬在删除键上,突然按下车窗,把老人机扔出窗外。手机在空中划出抛物线,落在开满野菊花的土坡上,屏幕还在闪烁:"人贵有自知之明……"

后来听说德福哥因为收礼不均,被族里长辈削了孝子资格。赵大勇的宝马在城里酒驾被扣,金链子换了副银手镯。而老曹依旧开着那辆破出租,车载广播里永远循环着《平凡之路》。

有人说在殡仪馆见过他,那天他穿得体体面面,给位孤老送了终。工作人员要登记信息,他摆摆手:"就写无名氏吧,人这辈子,最后不都是个无名氏?"

故事讲完了,您家里最近有白事还是红事?要是混得不好,记得把这篇故事转给该看的人。咱们评论区聊聊:要是您遇上这事,是低头掏红包,还是抬头要尊严?点赞过千,老曹请您吃红烧肘子——当然,是段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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