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厌我偏宠养女,竹马也将我逼上绝路,我死在海底后他们却后悔了

一只讲故事的螃蟹 2024-07-11 16:36:57

当我被哥哥放弃,沉入海底溺毙的那一刻。

我才发现,我这一生似乎没有做对过一件事。

父母厌弃我,对我百般叱责,却偏宠养女。

大哥逼我放弃音乐,去做演员,只为了给养女铺路。

青梅竹马也护着养女,哄骗我,将我逼到绝路。

终于,我如他们所愿,安静死在海底。

但我死后,他们却都后悔了。

1

【沈如枝丑人多作怪,别来碰瓷我家沈映晚。】

【沈如枝一个养女,怎么敢和沈家真正的大小姐争戏呢?真是不自量力。】

【我记得,沈如枝是歌手出道吧……怎么来演艺界作妖?】

昏暗的灯光下,铺天盖地的恶评在我眼前出现。

明明,我才是爸爸妈妈亲生的女儿。

明明,这场戏也是我面试得来的。

我编辑信息的指尖微顿。

但是我不能澄清。

为什么,我按住隐隐作痛的胃。

因为——

嘭!

租的房子质量不是很好,门从外被蛮力打开。

来人西装革履,一幅精英气派,本就不大出租屋一下子显得逼仄起来。

我的眼睛一亮,出现些希冀,却忽略他阴沉着的脸色。

「哥……」

我的声音被沈千鹤的一巴掌打断。

诉说委屈的话语涌上喉头,却被这一巴掌打散。

他的力气有点大,我被打得偏过头去。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沈千鹤已经提起我的衣领,恶狠狠开口:

「你已经抢了晚晚的位置,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还要抢她的新角色?」

「你知道晚晚为这个角色准备了多久吗?!她那么娇弱的小姑娘,去学骑马,人都晒黑饿瘦,你知道我看着有多么心疼吗?」

嘴角作痛,我伸出手擦擦,果然,出血了。

血腥味在我口中蔓延,我咽下去,企图换来沈千鹤的一次公平:

「哥,你知道我,为了这个角色付出了多少吗?」

「我可以不眠不休观摩角色的心境,可以在烈日下等导演,求他给我一个面试的机会……」

我的声音被沈千鹤打断。

他松开我的衣领,抽出帕子慢条斯理擦手。

沈千鹤居高临下,一句话捻灭我所有的希望:

「我说过的,你争不过。」

「这个导演清高,我奈何不了。」

「但,沈如枝,你不要忘了,你养母的命还在我手里。」

我顿住,跌坐在原地。

还有养母在他的手上。

我直视这个与我血浓于水的亲人。

其实沈千鹤的眼睛很好看,微微上扬,和随妈妈的眼睛一样。

可这双眼睛如今充斥着厌恶,不屑。

我记得,在我走丢之前,哥哥这双眼睛曾经十分温柔注视过我。

但现在,很陌生。

这不是那个可以温柔哄我睡觉的哥哥。

我倏然感觉有些累。

为什么我的哥哥不能公平一次呢?

他俯下身,贴近我的右耳边,轻声:

「沈如枝,不是你的东西不要肖想。」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瞬间,他又变成矜贵的沈大公子。

他刚刚说了什么?

我有些茫然眨眨眼。

好像,我的右耳已经完全听不到声音了。

2

右耳听力微弱,是当年绑架得不到及时的治疗留下的。

我站起身,努力挤出一抹笑,左耳的听力也微乎其微。

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户落在我眼前。

太过耀眼,我下意识抬起手挡住这抹光。

它却绕过我,落在我身后的吉他。

这是养母送我的生日礼物。

我拿起吉他,闭上眼,指尖停留,拨出一两声音。

熟悉的音色引起我的回忆。

「枝枝,你妹妹要进娱乐圈,她想当演员。但我们都知道的,娱乐圈水深危险,而你妹妹性子单纯。」

我的亲生母亲黎昭神色惶惶坐在我对面,一双温柔的美目注视着我:

「你看看,可不可以不唱歌,去做一个演员,帮你妹妹一把。」

「——不,是你们两个姐妹互相扶持。」

我看着对面的亲生母亲。

岁月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反而增加一层韵味。

当时的我被认回沈家不过七天,「妈妈」的温柔给我造成一种假象。

一种我还可以像小时候在妈妈身边撒娇的假象。

但我忘了,妈妈这七天从没有关心我。

我是如何从绑匪手中逃出来,如何遇到养母,又是如何度过这16年的。

我的家人从来没有询问过。

所以当时的我天真地反驳:

「可是,妈妈,我不会演戏,成为一个歌手是我从小的梦想。」

话音刚落,妈妈的泪也落下来,紧接着,她陷入无尽的哭泣与颤抖。

哥哥训斥的声音劈天盖地砸在我身上:

「沈如枝,因为你妈妈的病又犯了,你为什么要回来,你回来就是拆散这个家的吗?!」

听闻声音而来的养妹沈映晚也赶来,推开我要扶妈妈的手:

「姐,你怎么这样拒绝妈妈呢?」

我只能呆呆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好像又做错了一件事。

我不该反驳的。

有风吹来,打断我的思绪。

我不舍放回吉他。

吉他漆身已经斑驳,它被安静放在角落,如同我被扼杀的音乐梦。

门框也被风吹得摇摇欲坠,我无奈笑笑,在心里叹了口气。

哥哥,你每来一次,我就要多花一点钱。

这意味着,我买药的钱就要少一点。

再次坐在医生面前,我听着对面的人絮絮叨叨:

「沈如枝,你又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又没好好吃药是不是?

「现在治为时不晚,而且你亲生父母家不是有钱吗,他们从指甲缝里面漏出来的钱就够你治疗……唉。」

眼前的男人刚过半百,鬓角已经斑白,一脸愁容。

「裴叔,」我开口打断他:

「我亲生父母有他们自己的儿女,他们也有他们自己的生活。况且他们帮我养母住进疗养院,我已经很感激,不能再麻烦他们了。」

被我叫做「裴叔」的医生叹了口气,他安抚似的摸摸我的头顶,像父亲一般慈祥:

「孩子,一家人怎么可能会怕麻烦呢?要不是你婶婶的病,我现在还能帮衬你一把。」

说着说着,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眼眶红了。

他没有儿女,和婶婶相依为命,却在去年婶婶被查出乳腺癌晚期。

明明自己是治癌专家,却无能为力。

我喉间一哽,哑着声音,生硬转移话题:

「叔,帮我开药吧,我今天可以去看我的养母,改天再去看婶婶。」

裴叔「诶」了一声,嘱咐着我:

「一定要按时吃,手术的钱,你不要担心,你是叔看着长大的,叔会想办法的。你亲生父母不是个人,但你还有养母要照顾。」

「孩子,好好活下去。你婶婶昨天还在念叨你呢。」

他的话语如同千万斤重砸在我身上。

我是有轻生的念头,所以不吃药,不治疗,放任自己。

但有裴叔,有婶婶,还有对我恩重如山的养母。

尽管被亲人抛弃两次,但我并不匮乏「爱」。

我抿唇笑笑,眼睛发热:

「裴叔,手术的事情我想再推迟一下。」

我郑重着道谢:

「还有,谢谢叔。」

裴叔佯装恼怒:

「去去去,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快去拿药。」

3

我跨出医院门口,刺眼的阳光让我不得不低下头。

胃又开始隐隐作痛,我皱着眉,找到座位坐下。

胃里像是被撕扯,被啃咬。

我捂着胃,企图用手心里面的一点温热缓解疼痛。

手机传来微信消息提醒声音,我打开。

是导演回复的:

【沈如枝,你是一个很有灵气的演员,既然有私事,那我们下次合作。】

胃里更加疼。

我唇色发白,强忍着疼痛回复:

【谢谢。】

我截了图发给沈千鹤。

他回复得很快,也同样冷漠:

【不错,可以去看你的养母。】

沈千鹤用我养母的命威胁,我不得不妥协。

我眼眶有些发热,灼热的泪滴在我的手背上。

好像,自从被认回沈家,我次次都会把事情搞砸。

在这16年间,我曾经无数次想要再次回到家中。

但是,我后悔了。

养母被变相囚禁,歌手的梦离我越来越远,我工作的机会也被一次又一次扼杀在摇篮中。

倏然,一颗糖出现在我面前。

我狼狈抬起头,被阳光晃了下眼。

是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

「漂亮姐姐,不哭,我给你糖吃。

「刚刚我叫了漂亮姐姐很多声,姐姐都没有听见。」

听到这,我下意识摸摸右耳,挤出一抹笑,尽管哭得这么狼狈,但我不想吓到这个小女孩。

我接过这颗糖:

「谢谢。」

「不谢不谢,姐姐要开心呀。」

小女孩蹦蹦跳跳到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旁:

「叔叔,姐姐哭了,你快去安慰,这是我看上的婶婶,我要她做我的婶婶。」

距离有些远,我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我盯着这颗糖,似乎胃里的疼痛在缓解。

倏然,我的面前出现叠的工工整整的一方帕子。

帕子的主人指节修长,肤色白皙:

「你好,擦擦眼泪?」

声音低沉却又磁性。

我接过他手上的帕子:

「谢谢。」

阳光太过于耀眼,我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能看到他右眼尾下似乎有一颗红痣,和空气中留下的檀香。

我打车来到疗养院,此时已经落日西斜。

樱桃树下空无一人。

不同于以往,每月的这一日,养母会在那里坐着轮椅等着我。

我的心突然快速跳起来,鼓点声震耳欲聋。

无力感裹挟着我,临近窒息的感觉包围着我。

不对,养母应该只是忘记日期了。

我扶着墙壁缓缓移到室内。

先看到的是照顾养母的护工,她如今眼眶发红:

「沈小姐……老太太她……她不行了。」

我瘫倒在原地。

是安眠药。

是养母每天攒一点攒出致命的安眠药。

「老太太这个月都没有再犯过病,也精神,她说她每天晚上睡不着,我们就给她适量的安眠药。没想到……」

护工将我扶起。

很奇怪,我没有流泪。

一切都很平静,只是巨大的悲伤将我淹没。

我接下护工未说完的话:

「只是没有想到,她会自杀。」

养母安静躺在病房中,薄薄的一片,陷在病床里面。

我一步一步走过去,轻声开口:

「妈妈。」

我跪在她的床前,捧着她的手。

岁月从没有善待过我的养母,从襁褓中被抛弃,丧夫丧女。

她的手指上都是茧子,划得我疼,更心疼。

养母许是觉察到我来,费力伸出手抹去我脸上的泪:

「囡囡,乖,不哭。」

我的泪只能越流越凶,张开口却说不出一句话:

「妈妈……我只有你了。」

养母温柔地看着我,眼中似乎有无限的眷恋:

「枝枝,我想看见你在舞台上开心的唱歌,而不是在你妹妹旁边做绿叶,受到那么多人的谩骂。

「妈妈已经拖累你很久了。枝枝,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只是让我自由。

我泣不成声。

可是,妈妈,我最想做的事情是希望你能够活下去。

高跟鞋落地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没有理会,只趴在妈妈身边。

「沈如枝,看来一个捡垃圾的老女人就这么让你心痛,我应该早一点告诉她你的遭遇的。」

是沈映晚。

巨大的愤怒和绝望冲击我的大脑,我猛地站起身,站在沈映晚面前。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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