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我都会进到老板的梦里,对他图谋不轨

蹦迪小辣椒 2024-06-06 10:19:08

老板以为我只是一条混吃等死的咸鱼。

却不知道,每个夜晚我都会在他的梦里变成一条鱼。

梦里的我指引他发现身边的小人和祸患。

梦外的我,对他图谋不轨。

1

我是一个社畜,每天早上都要不情不愿地离开我温暖的被窝,来到这冰冷的办公室。

键盘是冰的,椅背是冰的,电脑屏幕上甲方无情的“再改一版”也是冷冰冰的。

而我的老板现在正在办公室里和美女调笑。

美女叫吴楚尽,她总是踩着我们上班的点推开公司的门。

就像今天早上,她穿着一身火热的红裙,踩着10cm的恨天高,手轻轻扒拉一下头发,就进了门。

新入职的前台小姐姐问:“这位女士,你找谁?”

吴楚尽抿唇一笑,径直走向老板办公室,象征性敲了敲门,就款款地走了进去。

身后的同事立刻凑在一起,掏出准备好的小瓜子,边磕边聊。

“诶,这已经是吴小姐这个月第十次找贺总了吧?”

另一个同事摇摇头:“难说哦,你看这“光腿神器”,这短裙,啧啧,不知道的还以为吴小姐是贺总女朋友呢。”

“不过吴小姐和贺总是青梅竹马吧?他们两个人的故事就像言情小说里一样。”

我死死盯着吴楚尽离开的方向,抓紧了手中的合同,直到纸张被我攥得皱巴巴的,才被秘书姐姐叫停。

秘书姐姐让我给办公室里的两个人泡咖啡。

“贺总的是美式,吴小姐的那份记得加糖加奶,吴小姐不喜欢喝苦的。”

秘书姐姐贴心地叮嘱我,末了看了一眼我手中的合同,语气中带了些迟疑。

“这份合同重打一份,不要拿在手里玩。”

好吧,我悻悻地起身,认命地去茶水间泡咖啡。

秘书姐姐刚说什么来着?

贺总喝美式,吴小姐那一份双倍浓缩,不加奶不加糖?

好的好的。

2

我想起吴楚尽单薄的裙子。

在大冬天挨这份冻,这女人该死的有毅力!

端着咖啡进入办公室,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他爹的,总裁这空调开得足啊,难怪吴楚尽进了门直奔办公室。

无良老板,无良公司,怎么不想着给外面受冻的打工人开一开空调!

我要控诉这世道!

吴楚尽接过我的咖啡,她正含笑跟贺总讲话,从我的手里接过咖啡,看也没看便抿了一大口,然后瞬间僵在原地。

贺总看着吴楚尽动作停滞,面露疑惑:“楚楚,怎么了?”

她艰难地做了个吞咽动作,通过她抽搐的嘴角我能想象这杯咖啡染黑她雪亮的门牙的画面。

“没事,继续吧。”

吴楚尽忍下了那一口苦涩,一眼刀直勾勾扎向我,试图把我扎成刺猬。

可惜我金刚不坏之身,不好意思了吴小姐。

我挤出一个抱歉的微笑就离开了办公室。

工位旁边,同事还在讨论吴楚尽和贺总的故事。

贺春山,白手起家,年轻有为,潇洒帅气。

吴楚尽,国内某top学校高材生,颜值和身材都很抗打。

他们两个人是校友,毕业之后贺春山刚开始进入自家公司打拼,不知道为什么脑子一抽跑出来创业。

在创业的过程中,吴楚尽陪着贺春山解决了不少难题,算是支撑他一路走来。

用现在人的话说,这两人就是天作之合,门当户对。

我明白我不应该对吴楚尽那么大敌意,但从我第一次见她开始,就有不好的感觉,因为她面相似狐,端的是奸佞小人相。

狡猾多计,心胸狭隘,不择手段之徒。

这种人,不该成为贺春山的良配。

3

我看见贺春山拉开办公室门,很礼貌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吴小姐,希望你以后没事不要随意闯入我的办公室了。”

一瞬间,整个办公室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大家很快发现,贺总身后的吴小姐身上套着一件西服外套,而贺总此时只穿着衬衫马甲。

吴楚尽被办公室里的众人审视着,气急败坏地拿起桌上的咖啡泼在贺春山脸上,蹬着高跟鞋就“嘚嘚嘚”地离开了。

淅淅沥沥的咖啡液从贺春山的脸上淌下,他身边的主管急急忙忙给他递了几张纸,他毫不在意地擦了一把脸,走进了办公室。

剩下主管在外面劈头盖脸训我们。

“工作做完了吗就看,我告诉你们,现在是上班时间!”

身边的同事瞬间蔫了。

果然,老板是老板,社畜是社畜。

4

夜深了,冬天的天空总是黑得格外快。

我焦急不安地看着墙上的挂钟,时针正正地指着10点。

老板办公室的灯还在亮着,里面安安静静的,没有人离开的预兆。

作为一个对老板心怀不轨的人,我如同往常一样保持着等老板下班之后再下班,从办公室的楼层再到公司楼外的停车场,这一段我跟老板“顺路”了无数次。

只是老板一般都会去开车,而我是去停车场外的那条街上扫个小黄车骑去地铁站。

就说顺不顺路吧。

不巧的是,往常老板就算是加班,八点多也就结束了,今天却直接加到了10点整。

不知道是不是老板今天受了情伤的缘故。

我有一些犹豫,如果再等老板的话,我就赶不上地铁了。

贺春山从办公室出来,就看见我拎着包死死盯着时钟的傻样子。

“陈平芜,你还不下班吗?”

他的眼神略带一些关切。

我打个哈哈:“马上走马上走。”

跟他踏进了电梯。

电梯里异常安静,沉默的氛围里我的心跳“砰砰砰”,我没想到贺春山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没见你开车来过公司,这么晚了地铁也要关门了,不如坐我车我送你回家?”

贺春山出声打破了沉默。

我胡乱地答应着,耳朵有一些烧得红。

怎么这么会撩?

完了,更心动了,要栽了。

5

贺春山这些天以来,总是会做一些摸不着头脑的梦。

梦里有个女孩紧紧揪着吴楚尽的头发,手里拿着把刀抵着她,寒光隐隐照在她的脸上,有股混不吝的杀气。

女孩几乎是咬牙切齿:“吴楚尽,你害死了他,你怎么敢的!”

吴楚尽脸上的泪水把妆都糊花了,恐惧使她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发抖。

“不是我……不是我……他自己要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锐器划破皮肉的闷声传来,世界变成一个微暗的雪花屏,女人凄厉的惨叫声穿刺着,他的梦醒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莫名其妙的梦。

但他上班的时候还是不自觉地注意到了那个女孩。

那个女孩叫陈平芜,是他母校的学妹。

两人差了好几届,她还是在他创业第二年的时候才进来公司的。

他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陈平芜是他亲自面试的。

他当时问她:“我司对你很满意,不知道陈小姐是为什么会选择我们公司。”

她的眼睛清澈纯净,笑着看他说:“因为我有一个故人,也在这个公司。我努力了那么久,就是想站到他的面前。”

他不明所以,但还是录用了她。

今天吴楚尽离开时,他怕她冷,给她披上了自己的外套。

吴楚尽却慢慢凑近他,想要吻他。

两人相识那么久,关系确实也可以更进一步地发展了。

将吻不吻之际,贺春山再一次想起了那个梦。

梦里吴楚尽被刀抵着扭曲的面容与她此刻的脸完全重合。

于是他推开了她。

然后他就被泼了满脸咖啡。

晚上他心烦意乱,准备离开办公室时,却看到陈平芜还在加班。

他记得很多次下班的时候两个人会一前一后走一段路,是顺路的。

不过,他记得陈平芜好像没有车。

所以他提出了送她,然后看着她在副驾驶旁边犹豫不定。

“贺总,你的副驾驶是女朋友专座吧。”

他很少管公司的八卦,也不在意他们是怎么传的。

但是这次,他解释了。

“我没有女朋友。”

只是看着陈平芜那身充满臃肿感的冬日穿搭,他实在是很难想象如此不在乎自我形象的陈平芜,还会关注这样的细枝末节。

这一天,他又入梦了。

梦里有一汪碧池,池中鱼儿欢腾跳跃,他伸手探了探,似乎能触到池水的冰凉。

鱼儿跃出水面,转身间化作陈平芜,脸上挂着甜甜的笑问:“贺春山,你还记得我吗?”

6

虽然有过一次被贺春山抓包的经历,我仍然不死心。

周五,公司就剩下我和贺总。

办公区内安静地就剩下时钟走针的声音。

贺春山走到我旁边,右手攥成拳,敲了敲我的桌子。

“下班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陪我去参加酒局。”

我震惊,我大喜,我疯狂尖叫扭曲爬行。

我冷静地回复:“好的,贺总。”

贺春山实在嫌弃我保暖衣上面套长款毛衣,阔腿加绒裤套靴子,羊绒外套穿两层的破德行。他先开车带着我去店里让店员替我搭配。

虽然但是,但凡办公区空调热一点,我也不用穿的里三层外三层啊。

看着从邋遢社畜变成优雅少女的我,贺春山满意地点了点头。

到了地点。

我才发现并不是什么酒局。

饭桌之上,落座的有一对夫妻,一个年轻男人和一个年轻女孩儿。

这些人的面孔有一些熟悉,我仔细回想却毫无收获。

贺春山坐在我旁边,向坐在主位的人问好:“爸,生日快乐。”

我在旁边目瞪口呆。

不是,大哥,你管家宴叫酒局啊?

贺春山他爸点了点头。

对于我的出现,他并没有说些什么。

反倒是他身边的年轻男人按捺不住,狭长的眼眸扫过我的脸,嗤笑了一声开口:“真是什么货色都能带回家里了。哥,你在外面玩玩也就罢了,跳梁小丑也不怕惹家里人笑话。”

我自视算不上国色天香,但也算是清秀可人。

他这话一出,我就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没有看过医生。

年纪轻轻,眼睛就不行了。

身旁的贺春山不再动筷:“贺豆萁,今天是爸的生日,我不想跟你吵架。”

贺豆萁满不在乎地继续嘲讽:“哥,你本来在公司干得好好的,非要离经叛道自己去开一个公司。”

“现在好了,谈对象都找野女人。”

贺春山把筷子拍在桌子上,忍无可忍:“我当初为什么离开公司你还不清楚?”

“难道不是托了你的福了,扣了我一口好锅。”

“你现在还有脸提起来?”

被他的话镇住,贺豆萁面红耳赤。

反倒是贺春山的母亲先开了口:“好了春山,你难得回家里一趟,就不要胡闹了。”

胡闹?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也明白过来了。

我冷笑一声,这到底是谁先胡闹。

贺春山显然被气笑了:“你们总是这样,总是护着他。”

他的父亲脸上闪过一丝怒色,声音带着点难堪:“贺春山,能不能懂点事?你为了个女人,和你弟弟和母亲吵架?”

“是我不懂事?”贺春山拉开椅子站了起来,“贺豆萁,难道没有人教过你,对你的哥哥和嫂子尊重些,说话放礼貌些?”

他环视周围,餐桌上每个人的神色都不愉快:“对,你们一直就是这样的,你们不会教他尊重,你们只会让我学会懂事,让我包容他。”

“我累了,这顿饭你们爱吃吃,我不奉陪了。”

他拿起放在挂在衣架上的外套,拉着我的手就离开了。

走出去的一路,我依稀听到背后传来女人的叫声:“你休想带这个女人进我家门!”

贺春山的心随着她的话逐渐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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