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牛奶盒上的小男孩,1979年失踪的他,却改变了其他孩子的命运

青春诗与远方 2025-01-15 15:39:03

46年前,在1979年5月25日清晨的纽约市曼哈顿苏豪区。

小男孩伊坦·帕兹背上小书包,戴着一顶心爱的棒球帽,揣着一美元。

兴高采烈地跟母亲朱莉告别,说自己已经是个大孩子,能独自去上学。

可这一天,对他父母来说,成了噩梦的开端——出门后的伊坦再也没回来。

他母亲起初还宽慰自己,儿子可能只是贪玩。

可随着天越来越黑,她意识到情况不对,赶紧报警。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也在拼命寻找,到处贴海报,向每个能帮忙的人求助,却啥都没找到。

后来伊坦的失踪不光刺痛了一家人的心,还在传播后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

5月25日,那个再也瞧不见伊坦笑容的日子,也就被定为了“国际儿童失踪日”。

失踪的影响

伊坦的失踪,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向整个社会对儿童安全的漠视,以及漏洞百出的追踪体系。

在他消失的那个年代,美国几乎没有任何统一部门,协调失踪儿童案件的调查。

各州之间资源分散,执法合作稀缺,连一个能集中力量处理失踪儿童的数据库都不见踪影。

警察们各自为战,效率低下,因此错失不少能早日找到孩子的机会。

伊坦的案子如同催化剂,将这些问题统统暴露于阳光下。

在儿子走丢后,他的父母从未停止呼吁。

他们的坚持不只是出于对儿子的思念,而是更希望未来的孩子们不再遭遇同样的苦难。

四年后,这场持续不断的社会讨论终于发挥作用了。

1983年,当时的美国总统里根站出来宣称:

把每年的5月25日,也就是伊坦失踪的这一天,定为“全国失踪儿童日”。

这相当于政府向全社会统一表态:我们决不能再让孩子们无声无息地消失。

自此之后美国联邦和州级的合作逐步推进,各种针对儿童失踪的专项小组开始组建。

1984年,美国国家失踪与受虐儿童中心终于建成,成为处理失踪儿童案件的专门机构。

与此同时,相关技术手段也在改良。

像全国失踪儿童档案库这样的系统陆续上线,让失踪儿童的追踪手段更高效、更全面。

很多家庭的希望得以延续,有些围绕儿童安全的举措甚至被写进法律。

后来的这些变化不但在美国落地生根,还渐渐扩展到国际上。

1986年,儿童失踪问题引起世界儿童团体的关注。

许多国家借鉴美国的做法,逐步形成国际协作机制。

也有许多被拐的儿童,因为相关系统的完善得到了及时救助。

而“5月25日”这个饱含悲伤的数字也有了全球意义,成为了“国际儿童失踪日”。

这个日子提醒着人们,保护儿童要有预防,万万不能只寄希望于“侥幸”。

那么伊坦的案子是怎样发生的呢?

失踪的当天

20世纪70年代,曼哈顿的书豪区域工厂大量搬迁,变得一片萧条,空厂房被留下。

这局面反倒吸引了众多艺术家,他们喜欢这儿低廉的租金,还乐意把旧厂房改成工作室和住处。

彼时作为专业摄影师的斯塔利帕兹,便是其中一位。

当时他带着家人搬进一间由工厂改建的公寓,生活就此展开。

后来他的妻子朱莉在公寓里开了一家儿童日托所,一边忙碌地照顾小孩子们,一边操持家庭生活。

这时候的伊坦才两岁半,那时候他还是家里的独生子。

身为摄影师的斯塔利帕兹也喜欢给家人拍照,镜头下的孩子总是绽放着生命的光彩。

两年后伊坦有了弟弟,日常变得越发热闹,也越发琐碎。

这一家子的日子,就像被塞满的画框,拥挤却充实。

伊坦6岁时开始上小学,家里本打算让他坐校车,可偏赶上司机罢工,这一下事情就复杂了。

夫妇俩工作忙得根本抽不开身,只得请个保姆专门接送。

伊坦倒没抱怨,一直表现得独立又自在,小小年纪好像就懂得适应这些变化了。

然而几个月后校车正常运转,在5月2日这天,伊坦起床后兴奋极了,认真收拾好自己的小书包。

他把昨天赚到的一美元小心塞进包里,还戴上最喜欢的那顶黑色飞行员棒球帽。

这天他身着蓝色灯芯绒夹克、蓝色短裤,脚蹬一双运动鞋,鞋带打着两个耀眼的荧光色蝴蝶结。

他的书包也很别致,蓝色布料上印着一只大象,仿佛伊坦在对着家做最后的告别微笑。

一大早,他站在门口朝母亲朱莉挥挥手,大声喊:

“妈,我能行!我自己去上学!”

接着他就坚定地走出去,背影在阳光下自信却又遥远。

朱莉心里其实挺不安,她站在门边一直盯着儿子远去的背影,直到他在转角处完全消失。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分别竟是永别。

下午的放学时间,朱莉满心期待地守在家门口,一分钟一分钟地盼着儿子跑回来。

可时间一点点过去,伊坦还是没影儿。

她试着往校车站走,想找找儿子的踪迹,可空荡荡的街道让她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慌乱间,朱莉敲开邻居家的门,问儿子的同学,却只听到一句:

“今天没见到他。”

她整个人一下子被恐惧抓住了,之后她强忍着颤抖拨通丈夫的电话,紧接着又迅速联系学校。

那头的老师告诉她:

“伊坦今天没来学校。”

听到这话的朱莉,脑袋里的思绪一下子炸了。

再也忍不住的她跑回家拨打报警电话,语气急促,差不多带着哭腔。

把伊坦当天的穿着、书包、在哪儿最后看到他,都报告给了警方。

警方很快赶到,这一刻,朱莉的直觉告诉她,她正面临着一个能毁掉一家人的深渊……

初步调查

警察的到来,让朱莉心中的恐惧感被放大到极致。

这是当时曼哈顿少见的大动作,一百多个警察分成小组围绕着社区进行地毯式搜索,搜救犬带着希望上街嗅闻。

可天公不作美,当天下起了雨,气味很快被冲散。

直升机盘旋在空中,派出强光灯扫视街区的每一个角落,其他一些空屋和地下室也没有放过。

街道上,人们递过来的都是同样的话:

“我会留意的。”

朱莉抱着唯一一线光是找到学校到家的每一寸街道,但一无所获。

伊坦失踪的消息迅速传遍整个社区,可就是没能跨出更广范围。

伊坦的父母不愿放弃任何希望,父亲更是如此。

他是个专业摄影师,家里存着伊坦无数清晰又满是笑容的照片。

父亲觉得,照片也许是让更多人记住伊坦的最好办法。

他冒出个看似疯狂的念头——把孩子的照片印在牛奶盒上。

那时候,牛奶是每个家庭必需的,牛奶盒每天都会出现在成千上万个家庭的餐桌上。

当他联系到相关厂家后,这个点子很快就得到奶制品厂商支持。

随后印刷厂连夜干活,之后没多久,伊坦的照片和详细的失踪信息印在了牛奶盒正面。

照片上的伊坦笑得特明亮,简直就像在跟成千上万个陌生人喊:

“快来找到我!”

在奶盒满天飞的日子里,伊坦的父母心情复杂。

有希望,也是无尽的煎熬。

他们盯着每一通电话,看到陌生号码心就提到嗓子眼儿。

他们坚信,总有人能认出这个男孩。

但时间一天天过去,耳边听到的只有关心和安慰,没人带来真正有用的消息。

案件的悬而未决

随着时间推移,原本紧张的搜索渐渐被无力感取代。

警方的搜索范围越来越广,连曼哈顿的地铁站、垃圾场都没放过。

可这一切就像石子投进湖里,只能激起一点涟漪却看不到底。

警局的档案柜里,厚厚的记录逐渐堆叠起来,像堆积的时光,压得人喘不过气。

偶尔有新的目击者站出来,但带来的也是模棱两可的描述。

偶尔接到某些“也许我看到了”的电话,甚至有人声称知道凶手是谁,可所有方向最后都成了死路。

警方开始疲于奔命,巡逻犬一次次扑空。

对他们来说,这成了一场看不到尽头的追逐。

他母亲常在深夜独自趴着哭,紧紧抱着伊坦的玩具。

整个社会的恐慌远未散去,邻里之间突然多了许多提防。

孩子们放学时不再欢笑地拥进街角的小商店,人们的目光不自觉地像探照灯,来回扫视那些原本熟悉的面孔。

伊坦成了一个符号,一张深深烙印在纽约记忆中的小脸,一次再也走不回来的早晨。

他的父母等了七年又七年,最终艰难的签下宣告死亡的字眼。

警方在多年后才将文件封存,但那不是结束。

嫌疑人的出现,案件的逆转

几年后,伊坦失踪案好像有了突破性进展。

警方把目光投向了流浪汉拉莫斯,他是个出名的惯犯,档案里尽是对小男孩儿下手的犯罪记录。

那些孩子几乎都是金色头发,年龄也相仿,和伊坦惊人地相似。

面对警方询问,这个看似油滑的家伙居然主动承认。

他说自己在伊坦失踪当日,确实和一个相似的男孩在一起。

他供述,男孩特别倔强,说自己要去华盛顿找亲戚。

害怕过早暴露罪行的他,吓得赶忙把男孩送到了地铁站。

不知是为撇清责任还是记忆模糊,他跟警方强调,他不能完全确认这男孩就是伊坦。

伊坦父母肯定无法接受这般模棱两可的说辞,他们死咬拉莫斯。

之后他们改走民事诉讼程序,盼着通过法庭公正获得一些答案。

然而,事实打碎了他们仅存的期待。

法院审理时,由于没找到伊坦遗体,也没直接证据表明拉莫斯有具体犯罪行为,没法给出进一步刑事判决。

虽说法庭最后判定拉莫斯要赔偿这对夫妇200万美元精神损失费,可这笔钱对伊坦父母毫无实际意义。

赔偿款一分钱都没进他们口袋,因为拉莫斯根本没钱还。

这场官司耗尽伊坦父母最后的力气,可最让人难受的,还是那没找到的答案。

儿子究竟在哪?

2012年,这起冷案猛地有了突破口。

一个普通的举报电话,把警方的注意力引向了一名叫佩德罗·埃尔南德斯的男子。

打电话的是他姐姐妮娜·埃尔南德斯,她在电话里声音紧张激动,说自己弟弟就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妮娜讲,几年前在教会的一次告解中,埃尔南德斯曾当众承认,是他杀了那个失踪的小男孩。

这让人意外的消息,让警方马上展开追查。

后来警方查到,埃尔南德斯在伊坦失踪时,正在学校附近的一家杂货店工作。

而且案发后不久,他就打包离开苏豪区,搬到新泽西生活。

这些信息和时间点都太对得上了,于是埃尔南德斯很快被警方找到带走。

面对审讯,他没抵赖,当场供认罪行。

他说得平静又详细,根本不像撒谎。

他回忆那一天,自己工作时看到伊坦背着书包走进杂货店,独自一人。

他不知怎的动了手,把伊坦哄进地下室,假装给他汽水喝。

接着,事情很快失控,埃尔南德斯掐住伊坦脖子。

更让人心碎的是,埃尔南德斯承认,他将男孩遗体藏在冰柜里,最后用塑料袋装好,扔到附近的垃圾堆填区。

遗体早没了,不是焚烧就是深埋。

后来,警方对埃尔南德斯的供述进行进一步调查。

他的工作记录、他自己说的作息,以及一些旁证都和案发当天的相关信息相符。

就算没找到实物证据,可他的陈述细致得让人不能忽视。

尤其是他对作案手法的描述,跟警方当年的推测一样。

经过一番努力,检方终于决定把埃尔南德斯告上法庭。

2017年,经过长达五年的审理。

曼哈顿法庭宣布佩德罗·埃尔南德斯被判一级绑架和二级谋杀罪名成立。

他被判终身监禁,至少25年内不许假释。

法庭当天安静得很,没人欢呼,也没人鼓掌。

伊坦的父母虽说终于听到结果,但脸上还是满是悲痛。

这一刻,没有解脱,只有失落和痛苦。

未解的痛苦

尽管真凶落网,伊坦案件看似有了答案。

可对他的父母而言,心中痛苦永无尽头。

他们失去儿子,遗体未寻到,连告别的机会都不曾有。

伊坦一案还告诉我们,光靠他人保护孩子决然不够,得教会他们“如何保护自己”。

不管是父母还是社会,这是一场不能停歇的战斗。

只有让孩子懂得如何辨别坏人,懂得如何规避风险,那些让人心痛的案件才能更少一些。

而这些仍需我们的努力,为了不让下一个“伊坦”出现,我们任重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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