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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云月惊鸿客
编辑|云月惊鸿客
一、 孕期惊魂2001年的寒冬,河北农村的缴宝存和王翠英夫妻二人过着普通而安稳的生活。这一年,王翠英已经三十出头,体况也不太好,却突然怀上了孕。两人高高兴兴地赶去县城医院检查,被告知竟是双胞胎!
对这对普通农民来说,双胞胎已是一个不小的负担。可喜事过后,他们的心情顿时由欢喜变为忐忑。然而命运并未就此打算放过这对夫妇。
三个月后,王翠英前去做常规产检。医生在查看彩超结果时,脸色突然大变,对他们说出了那个惊世骇俗的话语:"你们是怀了五胞胎!"听到这个消息,两人简直被惊的目瞪口呆,全身无力。五个孩子呐!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大事,他们当时只感到天昏地暗,根本想象不到接下来将要面对的艰难日子。
医生也看出了他们的惶恐和纠结。于是体贴地提醒道:"生这么多孩子对身体和家庭负担都太重了,你们要三思而行。"
弥留之际的反思面对突如其来的重磅消息,两口子回到家后反复权衡利弊。王翠英年纪不小,怀胎已大,生产时存在极大的风险;而缴宝存一家的年收入也就区区几万,要是生下五个孩子,恐怕连奶粉钱都交不起。
不过,两人都从小受到传统思想的熏陶,肚子里的是自己骨肉,实在是捺不下心肠把孩子打掉。最后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夫妻俩作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放手一搏,生下所有五个孩子!
如今回想起这个抉择,王翠英依旧对当年的决定耿耿于怀:"要是当初听从医生的建议把孩子打掉,就不会有后来那么多苦难了。可我毕竟生不出那个决心,现在也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
剧烈分娩2002年3月4日晚,永年县一家小医院像往常一样安静祥和。然而在产房里,王翠英却正在经历一场酷刑般的剧烈分娩。
由于怀胎过大,王翠英一上手术台就感到几阵撕裂般的疼痛袭来,痛楚从腹部向全身蔓延,仿佛有一把锤子在用力捶打着肚子。为减轻痛苦,医生给她注射了一剂麻醉药,却效果不佳,她只能拼命忍受着这种濒临死亡般的煎熬。
就在王翠英痛苦不堪,几乎就要放声痛哭时,第一个孩子的啼哭声终于响起。虽然分娩过程异常艰难,但当看到这个新生命降临人世,王翠英的内心还是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喜悦。只可惜,这份喜悦只维持了短短一会儿,接下来更剧烈的阵痛便接踵而至,每当再产下一个孩子,她就要重新经历一次疼得死去活来的煎熬。
三个多小时后,王翠英终于诞下了最后一个婴儿。肚子里空空如也,她整个人却累垮了,仿佛刚刚打完一场硬仗。当护士抱着五个襁褓匆匆走出产房时,一直在外焦急等候的缴宝存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他的心头又泛起一股沉甸甸的忧虑。
喂养艰难分娩的艰辛只是王翠英和缴宝存一家人开始遭遇磨难的序幕。几天后,五福娃康复出院,一家七口人面临的却是一个又一个棘手的难题:
每月要支付数千元的奶粉费用,因为孩子们出生体重太轻;五个孩子衣服鞋袜和尿布的开销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最关键的是,王翠英一个人在家根本就照看不了五个孩子。
一家老小的收入有限,夫妻俩不得不卖掉仅有的那间瓦房,用那点卖房款为孩子们购买奶粉和尿布。可那点钱根本入不敷出,缴宝存只好千里迢迢外出打工,一个星期只能够在家待一天。日夜奔波操劳,王翠英看在眼里,疼在心坎里。
为了给五个孩子喂奶,王翠英天天在小屋里坐着,每隔几个小时就要把孩子一个个抱起来托着吮乳。每次喂奶至少耗费几个小时,等到最后一个喂完时,她便精疲力竭得直喘粗气。再加上家务劳作和照看孩子的重任,她的日子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于是,孩子们从小就得学会分担家务,替妈妈分忧解劳。到了每天黄昏,五双圆圆的眼睛总是盯着祖屋门口,等候着久别归来的父亲,一家人只指望他能给点钞票,维持着微薄的生计。年复一年,他们就这样在贫困潦倒中艰难度过。
重伤累垮2017年,当王家五胞胎陆续读到大学时,整个家庭再度遭受了沉重的打击。生活在漂泊打工路上的缴宝存,由于长期超强劳累而突遭心肌梗塞,就这样年仅40出头,便在路上匆匆谢世了。
当时正在上大学的五个孩子接到噩耗后,哭声在校园里遍传开来。这个家庭在最需要一根支柱的关键时刻,骤然失去了当家作主的男人,整个家庭接下来的重担全都落在王翠英一人身上。
为养活五个正在求学的孩子,王翠英只得放下身段,同时打起了三份工作。白天在商场做清洁工,晚上又要在附近的小餐馆里刷锅洗盘子。每天除了简单的几个小时补眠,其余时间几乎都耗在了工作和操持家务上。
"我真是被生活耗尽了全部的体力和精力,幸好有孩子们给我力量和温暖。"王翠英这样说。尽管艰苦,但孩子们的懂事和孝顺却成为了她最大的慰藉。等到傍晚时分,五个孩子便会互帮着料理家务,有时还要提着热气腾腾的食盒上门与母亲叙叙家常。
绝境重生转眼到了2021年,王家五胞胎也步入了青春燃烧的年纪。走过了人生最艰难的一段岁月,王翠英付出了常人无法想象的艰辛努力,终于把五个孩子一一养大成人。
当全国高考成绩公布后,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传来:王家老大、老三、老四、老五四个孩子都考上了大学,成绩都在中上游水平。虽然并非名校,但对于王翠英来说,这已是莫大的喜悦。当她端详着网上发出的录取通知书时,久久没有合上电脑,泪水止不住地夺眶而出。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位普通农妇只凭着怀揣的那分孜孜以求,就扛起了一个家的重担。历尽人生百态,她从未言败放弃,用自己拳拳不屈的精神喂养了五个孩子,最终功垂青云。如今,苦尽甘来的她感慨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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