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叶江晚炼成了一个药人,放血给她的意中人解毒,又把我送给兵部尚书,为她的前途铺路,可她不知道,我也会痛

小猪阅读 2024-03-27 10:13:06

我被叶江晚炼成了一个药人,放血给她的意中人解毒。

又把我送给兵部尚书,为她的前途铺路。

我不肯,她挥手打了我。

“是不是我平日对你太好,让你忘了你是个什么东西!”

后来,我吃药忘了她。

她来小倌馆看我的时候,语气温和。

“你,过得还好吗?”

我面露不解。

“您是?”

1

今年的冬天特别冷,江晚的手上长满了冻疮。

偏院的吃穿用度都被大房克扣,日子特别难捱。

我从柜子里把家主赏给江晚的狐裘拿了出来。

虽然袖子已经遮不到手腕,但是今晚的家宴江晚想在家主面前好好表现。

按照规矩,我是不能进家宴伺候的,但江晚身边只有我。

我穿着一身单衣在门口等候。

屋里面烛火摇曳,温暖如春,而屋外大雪纷飞,隆冬已至。

未几,屋内有碗碟碎裂的声音。

随后便是江晚惶恐的声音和主君大声地严厉斥责。

一定是江晚出了事。

江晚哭着被里面的仆人拖了出来,我在后面紧紧跟着。

仆人们人高马大,我人小步子也小,跟在后面趔趔趄趄,又下着雪,摔了两回,才勉强赶上。

柴房的门要落锁,我赶忙拦住他们。

“我要进去陪二小姐!”

上锁的仆人停住了动作,嗤笑着看我。

“第一次见着上赶着的,行,满足你!”

说着,将我推了进去。

紧接着,便是落锁的声音。

柴房很暗很静,外面有雪落的声音,江晚蜷缩在角落里,身上的狐裘因为拖行,划破了好几个洞。

我吸了吸鼻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坐到了她身边。

她小声的啜泣,我不敢说话,静静的听着。

“岁青,我是不是永远也得不到母亲喜欢了?”

我没忍住,摸了摸她埋入双臂的头。

并未言语。

她哭累了,睡了过去。

外面雪还未停,柴房又冷又湿,江晚身上虽披着狐裘,可在这没有炭火没有食物的地方,捱不了多久。

主君是要趁偏房不得宠要置江晚于死地。

我不能让他们得逞。

我将外衣脱给她,抱着她给她取暖。

即便是这样,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我们的身上披上了一层薄冰。

江晚在我的怀里,抬起头问我。

“岁青,我们会不会死?”

我告诉她,不会。

她低下头想了一会儿,又抬起头告诉我。

“岁青,我是叶家的二小姐,我会好好努力,以后我会带你吃很多好吃的,玩很多好玩的。”

我笑着,抱着她说。

“好,以后我们都能吃饱饭,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眼看快要撑不住,她母亲来柴房接她。

七岁的孩子,身上铺着一层霜雪,怯怯地拉着她母亲的衣角,懂事又让人怜惜。

于是,家主又惦念起和她父亲在一起的日子,偏房重新获宠,江晚也得以到族学里上课。

这天晚上,江晚拉着我的手,眼睛里有些不一样的东西。

“岁青,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再也不会受委屈。”

2

那时候,我相信了她的话。

甚至还有些开心。

她说想和我一直在一起。

我偷偷地笑了。

就当我以为日子一天天在变好,我和江晚也会一直在一起的时候,江晚掉下了悬崖。

秋猎的时候家主第一次带上了江晚,别的孩子都带了侍从,江晚只带了我。

家主没料到江晚不会骑马,只能临时给她一队侍卫,教她上了马。

本以为猎场里不过有些兔子、野鹿之类的猎物,所以当一头猛虎出现在面前时,我们愣住了。

身边的侍卫像是训练过的,一个个都飞身跑远了。

江晚为了救我,引开了猛虎。

“岁青!快跑!”

我耳朵里只听到这句话,然后发了疯骑马掉头找人救江晚。

可是,已经晚了,我们只在悬崖边发现了她的痕迹。

我在崖底找了她很久,久到府里的其他人都放弃了,我还在哑着嗓子喊她的名字。

三个月后,我从崖底踉跄着回家的时候,家丁告诉我二小姐回来了。

我急忙赶到她的房间,看到她穿着一身素衣,手里握着一支束发的簪子。

我跑过去抱住她,颤抖着喊着她的名字。

她却一动不动,没有应答。

许久以后,她才反应过来,推开我。

“岁青,我遇见了一个人,一个我喜欢的人。”

她掉落悬崖之后,被徐钰救了。

“他是神医先生的儿子,他对我很好。”

江晚一边回忆着一边勾起了嘴角。

“可是,神医先生要拿我做药引,徐钰不愿意伤害我,将我送了回来。”

“他说,等他医术有所成就,就回来找我。”

我站在那里,说不出话。

“日后,我一定会娶他,我要他成为叶家的主君。”

我想哑着嗓子问她,那我要怎么办。

可我无法问出口。

“岁青,你想学点什么吗?我身边的人总要有点用处。”

我眨巴着眼,摇了摇头,不知道想学什么。

江晚第一次在我面前皱了眉头。

“岁青,我想你学点有用的东西,我想有人关键时刻能够保护我,不让我受欺负,我身边不能都是废物,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

但我还是点了点头。

她是主子,我是仆从。

她说什么我便是什么。

3

江晚带我去了很多地方找老师,可我做什么都没有天分,好像只适合当小厮。

直到她带我去找了一个江湖术士。

“你这小厮没有什么天分,但根骨奇特,适合做药人。”

“天下名贵药材供养着,日后他便是一味药,血能解天下所有的毒,只是会折一些寿命。”

江晚听后眼睛都亮了起来。

可是,我很害怕,日后我就不再是个人,而是一味药。

江晚显然也看出了我的害怕,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将我留在了术士这里。

“人我就放在这了,把他做成一味药吧。”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我扯住了她的袖子,想要求她别走,我真的很害怕。

江晚久违的冲着我笑了笑。

“岁青,你别怕,我只用你救我的命,我将你天天带在身边,我们一起去很多地方,做很多事。”

我又一次相信了她,相信她要把我放在身边,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那段日子很煎熬。

我吃了很多很多药,身上被划了很多很多口子,泡在药桶里。

那些药如同毒蛇一般缠绕进我的身体,疼痛难忍。

两年的时间,江晚没有来看过我一眼。

我坐在门口听着市井里的消息,叶家的二小姐如何在诗会上凭借一首诗名动天下,如何八面玲珑成为贵族圈里炙手可热的人物。

我听了很多很多,她过得如何如何好。

可她一次都没来见过我。

术士告诉我,那姑娘把你留在这,就意味着她早就忘记了你。

我摇着头,笑着说不会的。

不知是在回答他还是在安慰我自己。

第三年的春天,江晚终于来接我了。

只不过除了她以外,还带了一位男子。

那男子蒙着眼,江晚一点点小心细致的搀扶他,生怕他被碰到磕到。

我是第一次看到那样的她。

她穿着华贵的衣服,戴着名贵的首饰,只是那双眼睛再也看不到我了。

“岁青,这是徐钰,他眼睛看不到了,你给他解毒吧。”

4

这些年江晚一直在寻找徐钰的行踪,最终江晚派出去的人在山里的一个小镇找到了他。

徐钰为了救一名老妪,不惜用自己的身体试毒。

最后那名老妪活了下来,他却瞎了眼睛。

术士把我们带到一个房间里,关上门走了。

三个人的气氛有些尴尬。

徐钰摸索着握住了江晚的手,江晚弯下腰凑到他耳边听他说话。

“小晚,我是不是麻烦到你了。”

徐钰的语气有些歉疚。

“不麻烦的,钰哥哥,他只是我的小厮,我说什么他照做就是了。”

说完,对着我拧了眉。

“岁青!还不赶快!”

我动了动嘴唇,想要问她,是不是忘了答应过我什么了。

可我看到她冷硬地脸色,又不想让她不开心。

我用小刀划开了手腕,鲜血汩汩地流下。

我想起,她说只让我救她的命,难道徐钰是她的命吗?

我的血装了满满一碗,江晚小心翼翼的端着,给徐钰喂了下去。

我颤抖着拿起桌上的纱布将伤口缠住,止住血。

一瞬间头晕目眩,没站稳,坐在了地上。

江晚下意识地想来扶我,却被徐钰牵住了手腕。

“小晚,好难喝,有蜜饯吗?”

“有的有的。”

“岁青,你去看看,有没有蜜饯。”

我从地上抬头,看着那张熟悉地脸突然有种陌生的感觉。

我好像,不再认识她了。

我摇摇晃晃地起身,找了蜜饯回来。

江晚拿到徐钰面前,徐钰却摇了摇头。

“不吃了,想吃的时候没吃到,这会儿已经过了想吃的时候。”

江晚哑然失笑。

“从没见过你这么任性的样子。”

嘴上说着责怪,眼角却漾满了笑意。

我从未像现在这样,如此痛恨过我陪在她的身边。

接连三天,我给徐钰放了三碗血。

第四天,她没有带着徐钰。

我见到她,她温柔的叫我。

“岁青,过来。”

我承认,我是有那么些委屈的。

便扑过去抱住了她。

“岁青,太女太傅中毒了,今天晚上你陪我去解毒吧。”

我推开她,愣愣地看着她。

她又走过来,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

“岁青,不要闹脾气,这对我很重要。”

可是,我的命不重要吗?

我帮着太女太傅解了毒,江晚受到了太傅的宠爱,赏了我很多银子。

后来,我手里的银子越来越多,寿命也不断被消耗。

最后一次看见江晚的时候,她问我。

“岁青,你想要什么?”

我看着她,很久很久。

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自己没有想要的。

江晚很开心,觉得我很懂事。

又一日一日的给我送银子。

直到她怒气冲冲地跑过来,拿着剑对着我。

“为什么徐钰的毒不仅没有解,反而更严重了?”

她怀疑我。

可我突然觉得,没那么重要了。

5

江晚很生气,她觉得是我没能尽力,是我在延误时机。

不然为什么别人都好了,只有徐钰好不了。

我心里也在奇怪,直到江晚又压着我给徐钰放了三天的血。

徐钰自己来找了我。

他一身玉白色的袍子,芝兰玉树的站在那里,气色红润,被江晚养得很好。

而我,因为长时间的放血,脸色惨白,歪斜着躺在床上,说话都费力气。

徐钰将缠在眼睛上的纱布解开,他的眼睛已经好了。

“我的眼睛本来就没事,是江晚总提起你,我气不过,才想多喝你几碗血。”

我冷冷的盯着他,眼睛里没有了情绪。

“不得不说你的血挺难喝的,小晚每次都要喂我几颗蜜饯。”

他坐到床边,替我掖了掖被角。

又用帕子擦了擦手。

“可惜了,不过是个小厮。”

他说完,趾高气昂的走了。

我脸色苍白的坐在那里,想了很久。

是啊,不过是个小厮。

江晚的身边已经没有了我的位置。

十五岁的江晚忘记了我,她好久没有来见我了。

我每日在房中休养生息,偶尔出去逛逛园子。

直到一天,我看到徐钰和江晚的长姐叶江清走在了一起。

恍惚间,我看见徐钰头上插着的素白玉簪。

突然想起,那年江晚哭着跑回来,说长姐抢走了她的簪子。

看着两人漫步远去的身影,我没有出声。

徐钰的眼睛能看见了,却从叶江清的身上拿到了那只束发的玉簪。

这天晚上,江晚派了人来请我。

我坐上了一顶小轿,被接到了兵部尚书府。

江晚说,兵部尚书爱听小曲儿,我记得你以前哄我睡觉的时候,唱的极好。

我默然,走上前去,唱了曲儿。

兵部尚书很喜欢我,她听得很高兴,当场就向江晚讨要我。

江晚愣了很久很久,然后笑着应了下来。

我回府收拾东西,准备坐轿子离开的时候,江晚来送我。

“岁青,你此去只是做我的内应,他日事成之后,我便接你回来。”

我红着眼眶,看了她很久。

“江晚,七岁那年你许我日后荣华富贵,黄金万两,你还记不记得?”

她放松了下来,像是安了心,忙着应了,说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我神色黯然,进了轿子,有眼泪落了下来。

兵部尚书很快腻了我的小曲儿,想同我行房。

我不肯,挣扎间拿茶杯打破了她的头。

兵部尚书大怒,将我卖到了小倌馆。

江晚来看我的时候,我被老鸨喂下了五石散,神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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