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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寒前后几天气温下降冻手冻脚的。早上五点左右醒过来,摸索到手机看了下时间还早,又把手缩回暖和的被窝里,但头冒出来,呼吸间感受到卧室里凉飕飕的空气,天阴着,四周黑乎乎的。迷糊之间把被子往肩膀上掖一掖转身又睡着了。
呼吸间好像闻到陈年的木香,床顶是夏天用来挂蚊帐的木架子,四周是黄色的土墙,木窗的缝隙里有光透进来。安静的早晨,能听见屋子外头站在木架上的两只燕子在私语。连日的阴雨,让环着屋子后头流淌的小溪水流剧增,流水潺潺叮叮咚咚地催人入眠,但闻着从窗外飘进来的烧柴味和米饭香,睡却睡不踏实。有人从楼下庭院走过,远处橡胶底踩着坚硬泥土发出的声音闷闷的,走到近处迈过小小溪流的水沟,石头摇摆撞击了几声,走在石条铺的短小的石板路又是清脆的声音,短暂的三四声,然后便是爬楼梯,一阶一阶的,慢慢地声音便消失了。过一会儿,有人上楼,木楼梯咯吱、咯吱地响。我想,下雨了,木板一定被雨溅得湿漉漉的,有点滑,因为我已经在那上头摔过好几次了,希望这个人小心点别摔了。那人在门口停下来,打开门,轻轻地叫了我一声,但我好像还没醒,不应她也不动。她走近,给我压了压被子,弯腰伸手到我脚底下的竹手炉里摸了摸,“还热着”,自顾自地说了句,便转身离开了房间。这声音既陌生又熟悉,我觉得我该睁开眼睛看看,也许能看到什么人,但是我没有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