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随母亲戍边十年回府后。
却发现祖母将庶姐楚兰馨奉为相府嫡长女，宠爱有加。
我却被她们打成庶女。
不仅逼我扔出状元夫君，
还要将陛下嘉奖我的一品女官也让给庶姐。
“一介女子舞枪弄棒！让你嫁给状元郎！简直丢相府的人！”
“自古尊卑有别长幼有序，你个庶出的丫头怎么有脸跟嫡姐争！”
楚兰馨拿走属于我的一切，以长姐的身份让我作为通房一同陪嫁。
“祖母、裴郎都疼我，你个贱人拿什么和我争？！”
不过三月，将我生生折磨致死，让我怀着不甘愤恨离世。
再睁眼，我回到了归府那日。
1
“自古嫡庶尊卑有别！”
“想进府先给你嫡姐下跪问安！”
管事孙婆子上来狠踹我腿弯，
“一个庶女，回了府就别再端着臭架子了！二小姐！”
“这么多人看着！您可别丢相府的脸！省的连累大小姐的名声！”
腿弯钝痛真切，我竟真的重生了？！
回神定身，我反手一巴掌抽在婆子脸上。
“你个老东西有几条命敢动我！”
“难道你不知道我才是相府唯一的嫡小姐！”
上辈子我顾虑家族脸面，没有当街翻脸结果一步退后再无底线。
重活一世，我绝不会在重蹈覆辙！
孙婆子捂着脸看我，满眼震惊，
“二小姐疯魔了！”
“谁不知相府只有一个嫡女，就是兰馨小姐！”
她扯着嗓子叫嚣，
“我在相府几十年！就是相爷和老夫人也要留几分脸面！”
“大小姐何等尊贵，见了我们也都客客气气的！您不过一个在外十年的庶女！刚回府就对老人动手！”
“就不怕相爷、老妇人怪罪？！”
说着她竟哭嚎一声，
“大小姐！我老婆子这个岁数被个小丫头打了嘴巴子！您要是不为老奴做主！老奴也没脸活了！今天就一头撞死在相府门口，用命给这个好大威风的二小姐接风！”
她边说边假意撞墙，一帮小丫鬟赶紧去搀劝。
而在她身后一直扮大家闺秀的楚兰馨此刻眉头微簇，款步到我身前。
周身绫罗满头珠翠，肤白貌美，比起我满脸风沙，一身半旧战衣，的确更显“嫡女风范。”
“我知道妹妹是生气当日我留在相府，没和你跟母亲一同去军营。”
“所以知道妹妹今日回府。哪怕我为嫡，妹妹为庶，我也特意等在门前相迎。”
“但也请妹妹理解我作为嫡长女的责任，当日母亲和父亲、祖母置气，一时赌气一走了之。”
“你为了混个嫡女体面跟随母亲离家我理解，可我若不留在家中替母尽孝，企不是把你和母亲都陷于不忠不孝的境地吗？”
“妹妹要怪，我没二话，只是实在不必拿府里的无辜的老嬷嬷撒气…”
一张颠倒黑白的嘴，几句话说的周围看热闹的民众对我指指点点，
“我就说相府从来只有一个嫡女楚兰馨小姐！哪里又冒出一个嫡女来！”
“原来是个想做嫡女想疯了的庶女！不知是相府哪个姨娘生下的丫头！”
“什么姨娘！我看是不定是哪个不安分的丫头生出这样跋扈的东西！”
“为了博出身竟跟着主母离家出走！我看她是想做嫡女想疯了！”
我冷眼环视周遭，直接抽出佩剑，
“我母亲是镇国长公主！为守国疆马革裹尸！何等殊荣！”
“今日谁对我母亲不敬！别怪我刀剑无眼！”
我将狠厉目光落在楚兰馨身上。
十年前她在祖母、父亲面前诬告我母亲苛待庶女，露出一身伤疤，母亲百口莫辩。
祖母竟让我贵为公主的母亲对一个庶女道歉，还要亲自跪在床边照料。
“你虽贵为公主，我们奈何不得，可楚羽总是楚家人！”
“如果你不对馨儿道歉，我就把馨儿身上的伤一道道复刻到楚羽身上！”
母亲生性洒脱不通内宅争斗，更不忍我被牵连，直接请旨带我去戍守边关，直至战死沙场！
可在她们口中，母亲却变成了一个善妒的刁蛮公主！
见我持剑怒目，楚兰馨脸色一白，赶紧躲在仆从身后，
“楚羽！你敢对嫡姐舞刀弄剑！”
“来人！赶紧把她的剑下了！”
我横剑震慑，
“谁敢！”
突然一声老妇声音底气十足的从门内传来，
“我敢！”
“逆女楚羽！今日我这个做祖母就好好给你立立规矩！”
2
十年未见，祖母徐氏已满头白发，脸上的挑剔神情却一如既往。
她在一个青年男子的搀扶下怒气冲冲奔我而来。
手持的纯金凤头拐杖还是当日我母亲下嫁，给她带的礼物。
此刻破风而落，重重砸在我的肩上，将我手持佩剑击落。
“我就知道你嫡姐性子软，会被你这贱女欺辱！”
“区区一个离家庶女，见了嫡姐不说磕头问安，反想提剑杀人！”
“谁给你这畜生的狗胆！”
孙婆子哭嚎着喊冤，楚兰馨则像只可怜的白兔，满脸强忍的“委屈”，哽咽对祖母道，
“孙女不孝让祖母担心了。”
“祖母也别怪妹妹，妹妹应该是吃了十年风沙苦，一肚子怨气没处发泄，我作为相府的嫡女，为相府为父亲为祖母分忧本就是分内之事。”
说着她又站在我身前，
“妹妹要是心中有怨，只管撒在我身上，要打要杀我一人承担！”
“求妹妹看在祖母年事已高的份上，别在叫老人家生气了！”
我冷笑一声，
“好啊，既然你讨打，那我就不客气了！”
一掌还没落下，却被一人牢牢攥住手腕。
是刚刚搀祖母出来的男子，新科状元裴礼。
当年母亲离京时，陛下有旨待相府嫡女及笄当年的新科状元，指婚相府嫡女。
如前世一样，裴礼对我冷眼相待。
他用力甩开我的胳膊，将楚兰馨护在身后，
“爱慕虚荣，苛待下人，不敬长辈，殴打嫡姐！相府竟还有这样不堪的庶小姐！”
“简直和馨儿云泥之别！”
“待我明日上朝定当禀告陛下，将你这不配为人的东西送去内狱！”
“想还打馨儿！你可知道她作为镇国公主唯一的嫡女，碾死你这种庶女就像碾死只臭虫！”
我冷笑两声，
“你就是陛下指婚给我的夫婿？”
“年纪轻轻可惜瞎了眼！错把个粪球当美玉！”
一句军中粗话引得围观众人发笑。
裴礼在嘲笑声中，白面涨红鄙夷看我，
“我可是陛下钦点的状元！御赐的婚约是我和相府嫡小姐！”
“指婚给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身为女人不施粉黛，舞刀弄棒！要不是看在你是馨儿的庶妹，你这样痴心妄想的女人，我看一眼都嫌脏！”
楚兰馨假意制止，
“裴郎有所不知，我这庶妹从小就嘴硬，喜欢什么偏要说反话～”
“看她这样，该是也心悦裴郎~”
楚兰馨含笑看我，“大度体贴”，
“妹妹其实不必如此，虽然我和裴郎是陛下赐婚，可父亲为相多年兢兢业业，母亲又战死沙场，凭着这些苦劳求陛下让妹妹一同跟我嫁进裴家，也不是什么难事…”
“妹妹实在不必如此口是心非~”
一凡周全，让众人赞叹她心胸宽阔，不愧为相府嫡女！
裴礼嗤笑我一声，
“纵然你再肖想，我心中也只有馨儿一人！”
“馨儿善良，既然她开口为你求个恩赐，那我是一定要给她这个面子的！”
“不过姨娘你就别想了！勉强做个通房！以后馨儿生下孩子，你有幸帮忙照料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楚兰馨故作天真的蹦跳两下，
“妹妹！还不快过来谢过裴郎！”
“以后你我姐妹两人相伴，和睦家庭孝顺祖母，也算是你将功补过了！”
祖母宠溺的拉住楚兰馨的手，
“都要嫁人了，还这么孩子气~”
“以后做了当家主母可不能在性子软，省的被楚羽这个小贱人欺负！”
说着祖母重重一戳凤头拐杖，呵斥我，
“楚羽！按理说你个庶女是万没有这样的体面的！”
“不过既然你嫡姐开恩，那就便宜你了！不过你今日必须当着全城百姓的面发下重誓，若你日后胆敢对馨儿不敬！便要你和你亡母魂魄都受天打雷劈！”
害我不够！还想牵连我娘！
看着面前无耻至极的三人，我冷笑一声。
“你们口口声声颠倒黑白，说楚兰馨才是公主嫡女。”
“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3
众人见我从怀中掏出的玉佩，各个倒吸冷气。
当日我母亲下嫁时，京都城楼之上子民面前，陛下亲手将一块传世红玉交给我母亲。
“日后传于子女，就当是我这个皇舅舅提前备下的心意。”
通体血红的玉佩，世间只此一件。
母亲走时唯一带走的物件，死前又亲手交到我的手上。
“羽儿，娘死后你怕是世间再无至亲了…以后若是想母亲就看看这块玉…”
当时我还不懂母亲话中的含义，现金想来她早就看透了相府凉薄无人喜欢我们。
见我手持玉佩，众人像是炸开了锅。
“她怎么会有传世红玉！难道她真的是长公主的孩子？”
“长公主只有一个女儿！那她才该是相府嫡女？！”
“不可能！相府老夫人怎么会认错嫡亲的孙女！”
“听说公主嫁给相爷之前，楚相有个爱妾，但要娶公主府里就不能有其他女人，这才…”
“那个楚大小姐该不会是那个妾生的吧…”
大家议论纷纷中，楚兰馨脸色青白不定。
她突然冲过来，眼眶含泪
“楚羽！别的我都可以让给你！”
“唯有这块玉佩不行！这是母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当日母亲离家前特意传给我的！”
“没想到竟被你偷了去！”
祖母也气得浑身发抖，阵阵跺着拐杖，
“相府竟出了你这种家贼！”
“连陛下御赐的红玉都敢偷！”
“今日我就替你父亲好好教训你教训你！”
“来人传家法！我要把这个逆女家贼打死以正家规！”
左右下人立刻过来按住我的肩头，钳住我的胳膊。
祖母哼一声发令，
“她既自己不要脸！便剥了她的衣衫！”
“先给我把这双偷东西的贼手打烂！”
楚兰馨假装焦急，
“妹妹！你还不认错！”
“快跟祖母认错，算看在你替我侍候母亲几年的份上，总能给你留条命啊！”
裴礼则将她温柔的拉到身边，
“馨儿你就是太干净，看不到这些人的肮脏！她哪里是去伺候公主，狗舔一样跟着主母无非就是想要改变自己庶女的出身！”
“想来她定是觉得公主戍边不过做做样子，去不了十天半月也就回来了，到时她摇身一变便是和公主共患难过的女儿，没想到打错了算盘！白白蹉跎十年！”
“有今时今日是她活该！”
一旁急不可耐的孙婆子赶紧冲上来，想要夺我手中红玉，我死死攥住，她就咬牙切齿的用家法狠砸我的手。
我为护住红玉，忍痛不松，孙婆子竟双手掰着我一根手指用力向后折，
“庶小姐！再不松手！这满手的手指老婆子可就都给你掰断了！”
我被三五个人按住，疼的周身冒汗，咬紧牙关。
“当街谋害长公主嫡女！你们就不怕掉脑袋吗？！”
祖母一拐仗抡到我头上，
“我先打烂你的脑袋！以祭楚家列祖列宗！”
拐杖打破我额头，滚烫的血滴在手背滑进掌心的玉佩中。
就在我手指将要被掰断时，一声断喝止住孙婆子恶性。
“圣旨到！还不住手！”
壹月
什么神经剧情，公主自上而下一堆仆从侍卫官，这一家子什么神经病
jeuness 小哖 回复 02-18 17:13
这不就是短剧吗，一群活人眼睁睁看着主角受苦受难，事后再说几句风凉话[呲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