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性侵或猥亵,想要将施暴者绳之以法有多难?
单单是第一步勇敢站出来指证就需要受害者莫大的勇气,要克服自身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恐惧,还要顶住社会上“被害者有罪论”的言语攻击。
这里指的还是现实社会,如果时间背景放在男尊女卑的古代社会,对于受辱的女子而言,给自己讨一个公道,无异于难上加难。
近日正在热播的古装悬疑剧《九义人》便聚焦此类话题,讲述了少女蔺如兰不顾挚友孟宛的反对,赌上自己的名节状告绣楼主人吴廉“奸污”,最终状告不成自尽以证清白,而孟宛卧薪尝胆七年,集结与如兰案有千丝万缕联系的刘薪等“九义人”谋定翻案的故事。
不难看出,《九义人》有两条时间线,在播出方式上别出心裁,分上、下阕的形式同时推进故事走向。单数集为上阙,时间在七年前,讲的是蔺如兰状告吴廉,双数集为七年后,讲的是孟宛集结“九义人”,扳倒吴廉。
这种双线叙事、交替上演的播出方式,使得剧情线故事线独立表达,人物故事又相互映衬,悬念十足的同时,也给观众带来了与众不同的观影体验。有的弹幕犀利点评,“虐一集,爽一集”、“七年前虐心,七年后燃爽”。
虽然七年后的剧情相对来说来得更“爽文”一些,但是七年前的一切,却是“九义人”艰难复仇的基础和症结所在。
不是说七年前的故事不好看,而是它太残忍,太过于现实,虽是古装剧,却颇有“以古讽今”的意味。孟宛、蔺如兰、丁茹等这些在烟雨绣楼学艺的女子,实在是太让人心疼了。
故事从绣娘丁茹坠井身亡拉开序幕,一个全是弱女子的绣楼突然出现命案,本不应该是件小事,可淮州府衙却只想走个过场,草草以“意外坠亡”结案。
追其原因,在于烟雨绣楼的老板吴廉吴先生他们开罪不起,更得罪不起吴廉背后的靠山宁国公府。宁国公府原本已是日落西山,但宁国公夫人却凭借吴廉独有的烟雨绣博得了皇城太后的青睐,两人的利益关系就此形成。
心地善良的蔺如兰却不认为这是个意外,她在丁茹的房间发现了一张堕胎药的药方。然而,好姐妹孟宛却告诉她,丁茹是自戕,背后的凶手正是这绣楼的主人吴廉。
蔺如兰起初很难相信,虽然她在吴廉的半哄骗半强迫之下,也和他发生了关系,但她以为吴廉对她是有情的。
直到她发现,吴廉对孟宛也是这一套说辞,包括丁茹以及绣楼不知道还有多少个女孩,都是吴廉的玩物而已。
在外人看来,吴廉温润如玉,待人彬彬有礼,而且技艺高超,还是国公府的座上宾,因此他不但是万千少女眼中的翩翩君子,也是百姓眼中的大才子。
殊不知,在他这层伪装的假面之下,他利用自己的绣楼先生身份和PUA手段,一步一步达到他丑恶的目的。
从一开始的故意贬低打压否定,到假借亲自教授之名试探着身体接触,时机一旦成熟立刻趁虚而入,他的这套PUA手段对于久在深闺、不谙世事的少女来说,几乎没有人能识破。
而这些女孩在他眼中,不过如绣品一般,供他赏玩。
更让人气愤的是,所有进入烟雨绣楼学艺的女孩都会得到一床丝绸床单,当她们落入吴廉的圈套,被破了身子后,床单便会由丝绸的换成麻布的,多么可笑!
在贞洁大于天的封建社会,吴廉此举无异于毁了那些少女的一辈子,她们有的像早期的蔺如兰一样,活在吴廉编织的谎言里,有的像孟宛一样,无力反抗,忍气吞声。
直到知道真相的如兰站了出来,她要状告吴廉,状纸递上去杳无音讯,她索性去敲登闻鼓,她赌上了她的名节、她的未来、甚至她的性命。
她只想要坏事做尽的恶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她只想要一个公道,为自己、也为那些被伤害的女孩要一个公道。
可这条路,却如此艰难。她没有告成吴廉,反被诬陷成了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子,她被逼着嫁给吴廉做妾,她唯有用一死来自证清白。
七年前的孟宛总是跟在如兰身后,她虽然心中有主意,但因着原生家庭的缘故其实她的性子是有些软弱的。直到如兰的死彻底摧毁了她,她发誓要让吴廉受到应有的惩罚,她不惜蛰伏七年,也要为如兰昭雪。
除了本身题材的好看,剧中关于群像的诠释也很鲜活。以孟宛为首的“九义人”被称为复仇者“廉”盟,他们七年前个个都是被吴廉迫害过的苦命人,七年后众人抱薪,重翻旧案。
每积攒一名“义人”,孟宛就会编织一只灯笼,上面写着对应的判词。刘薪一语中的,孟宛这不是在挂灯笼,而是在给吴廉织网。
眼下,网已织好大半,那个迟到了七年的审判,也一定不会远了。
ps:严禁私自转载!转载或者合作,请联系作者
xkxike@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