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看这泛黄的离婚协议,角落里还有块咖啡渍,你说,这算不算我婚姻的墓志铭?”我放下手中的稿子,看着眼前憔悴的女人,她叫李梅,今天来找我,是想让我把她的故事写出来。
1. 突如其来的噩耗“我记得那天是2008年,奥运会开幕前夕,短信提示音还是那种老式的‘嘀嘀'声。我妈突然打电话来说,家里的存款,五十万,全给了我弟。”李梅的声音很轻,像一片即将飘落的树叶。
她继续说道:“当时我正在厨房里忙活,准备晚饭。油烟机嗡嗡作响,盖过了电话里的声音。我只听清楚了‘儿子'、‘存款'、‘五十万'这几个词。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是不是我听错了?五十万,对于我们这种普通家庭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
李梅告诉我,她和弟弟从小感情就很好。弟弟比她小三岁,小时候经常跟在她屁股后面,一口一个“姐姐”地叫着。她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分给弟弟一半。父母也一直很疼爱她,虽然重男轻女的思想在他们那一代人身上根深蒂固,但她一直觉得,父母对她的爱,并不比对弟弟少。
“可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我错了。原来,在父母的心里,儿子才是最重要的。”李梅的眼眶开始泛红,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问我妈,为什么要把所有的钱都给弟弟?我妈说,弟弟要结婚,要买房,要生孩子,需要钱。而我已经嫁人了,是别人家的人了,不需要这些钱。”李梅告诉我,当时她感觉自己的心,像被一把刀狠狠地刺了一下。她嫁人后,虽然和父母住得不远,但回家的次数确实少了。她忙着工作,忙着照顾家庭,忙着和丈夫一起打拼,很少有时间陪父母。难道,这就是她被父母“抛弃”的原因吗?
“我当时就跟我妈说,这不公平。我也是你们的女儿,为什么所有的钱都给弟弟?我也需要钱,我也要为我的未来打算。”李梅的声音开始变得激动起来,她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
“我妈说,我已经嫁人了,有丈夫养着,不需要他们的钱。还说,女孩子家,要那么多钱干什么?迟早都是要给男人的。”李梅的语气里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她告诉我,她当时真的想冲回家,和父母好好理论一番。但她知道,这样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她的父母都是那种固执己见的人,一旦认定了的事情,很难改变。
“我挂了电话,一个人坐在厨房里,哭了很久。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被父母抛弃在荒无人烟的沙漠里,孤立无援。”李梅的声音哽咽了,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往下掉。
她告诉我,那天晚上,她失眠了。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的脑海里,不停地浮现出父母的脸,浮现出弟弟的笑脸,浮现出自己孤单的身影。她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我记得那天晚上,阳台上的茉莉花开了。那是我结婚的时候,我妈送给我的。她说,茉莉花象征着纯洁的爱情,希望我和我丈夫能够白头偕老。可是,那天晚上,我闻到的,只有茉莉花枯萎的味道。”李梅的声音充满了悲伤。
3. 艰难的抉择“我跟我丈夫说了这件事,他也很生气。他说,我的父母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他说,他支持我,让我去找父母要回属于我的那份钱。”李梅告诉我,她的丈夫是一个很正直的人,他一直都很疼爱她,支持她。
“我当时很犹豫。一方面,我觉得父母这样做很不公平,我应该为自己争取权益。另一方面,我又不想和父母闹翻,毕竟他们是我的亲人。而且,我也不想让弟弟难堪,毕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李梅的声音充满了矛盾。
她告诉我,她考虑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去找父母谈谈。她想和父母好好沟通,希望他们能够理解她的想法,能够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记得那天是周六,我特意请了假,回了娘家。我妈看到我,脸色不太好。她问我,是不是为了钱的事情来的。我说,是的。我说,我不是要和弟弟争家产,我只是觉得,父母这样做很不公平,我应该得到属于我的那份钱。”李梅的声音很平静,但她的内心却充满了紧张。
“我妈说,她已经把所有的钱都给了弟弟,没有钱给我了。还说,我已经嫁人了,不需要他们的钱。还说,女孩子家,要那么多钱干什么?迟早都是要给男人的。”李梅的语气里充满了失望。
她告诉我,她当时真的想和父母吵一架,把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但她忍住了。她知道,这样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她的父母都是那种固执己见的人,一旦认定了的事情,很难改变。
“我跟我妈说,如果你们不给我钱,我就要和弟弟平分这五十万。我妈听了,很生气。她说,我这是在威胁他们,说我是一个不孝女。”李梅的声音哽咽了,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往下掉。
4. 意想不到的结局“我弟当时也在家。他听到了我和我妈的对话,走了过来。他跟我说,姐姐,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这样吧,这五十万,我们平分。你拿二十五万,剩下的二十五万,我留着。”李梅告诉我,她当时听到弟弟这样说,很惊讶。她没想到,弟弟会主动提出和她平分这笔钱。
“我妈听了,很生气。她说,儿子,你疯了吗?这钱是给你结婚用的,怎么能分给你姐姐?我弟说,妈,姐姐也是您的女儿,她也应该得到属于她的那份钱。而且,我现在还年轻,可以自己挣钱,姐姐比我更需要这笔钱。”李梅的声音充满了感激。
她告诉我,她当时真的很感动。她没想到,弟弟会如此理解她,支持她。她觉得,自己没有白疼这个弟弟。
“我妈最后还是妥协了。她同意了我和弟弟平分这五十万。但是,她跟我说,女儿,你可别后悔。这钱给了你,以后你就别想再从家里拿一分钱了。”李梅的声音很平静,但她的内心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她告诉我,她当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她知道,父母这样做,是为了让她以后能够独立自主,不要依赖他们。她也知道,父母这样做,是为了让她能够更加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我拿到了二十五万。我用这笔钱,投资了一家小公司。现在,这家公司已经发展壮大了,我的生活也变得越来越好。我感谢我的父母,感谢我的弟弟,感谢他们给了我这次机会,让我能够改变自己的命运。”李梅的声音充满了自信和感激。
5. 难以释怀的心结“姐,你知道吗?虽然我现在的生活过得很好,但我心里还是有一个解不开的结。我始终无法理解,为什么我的父母会如此偏心。为什么他们会认为,女儿嫁人后,就不再是自己家的人了?为什么他们会认为,女孩子家,不需要那么多钱?”李梅的声音充满了困惑。
她告诉我,她曾经和父母谈过这个问题,但他们始终无法理解她的想法。他们认为,他们的做法并没有错,他们只是为了儿子好。
“我曾经想过,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所以才让父母如此失望。是不是我没有像弟弟那样,给他们带来荣耀和骄傲?是不是我没有像弟弟那样,让他们感到安心和放心?”李梅的声音充满了自责。
她告诉我,她一直在努力做一个好女儿,好妻子,好母亲。她努力工作,努力照顾家庭,努力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好。但她始终无法得到父母的认可和肯定。
“姐,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如何才能解开这个心结?我该如何才能让我的父母理解我,接受我?”李梅的声音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我看着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因为,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有些心结,是无法解开的。
“李梅,你要明白,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你是一个好女儿,好妻子,好母亲。你不需要为了得到父母的认可和肯定,而改变自己。你要做的,是接受自己,爱自己,过好自己的生活。至于你的父母,他们有他们自己的想法和价值观,你无法改变他们。你只能选择接受,或者选择离开。”我轻轻地拍了拍李梅的肩膀,安慰她说道。
“姐,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李梅抬起头,看着我,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我知道,她已经找到了答案。
她说完离婚时,楼下的桂花刚好落完第三瓣,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却也带着一丝苦涩。就像她此刻的心情,复杂而难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