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文哲案又来了一个反转,日前柯文哲被台北地检署带走后,很快又被台北法院以“无保请回”给暂时放了回来,不过台北地检署不服,认为台北法院这么判太过轻率,很快又向上提告。案件到了岛内高等法院后,情况发生了变化,台北地方法院的“无保请回”被裁撤,经过一番开庭审理,柯文哲被裁定羁押。
剧情反转,台北地方法院第二次审理,最终裁定羁押禁见柯文哲这可真称得上是再次反转,那么这次柯文哲被羁押后还有出来的希望吗?下面就来解析一下柯文哲案件的反转。
(一)柯文哲第一回合赌赢了
据环球网报道称,柯文哲所涉京华城案又出现司法反转,原本台北地方法院裁定柯文哲“无保请回”,但岛内高等法院撤销了这一裁定,9月5日开庭审理,最终裁定羁押柯文哲。虽然剧情看起来有些令人惊讶,措手不及,但如果仔细分析的话,岛内高等法院做出这一羁押的裁定并不奇怪。下面就先来简单回顾一下柯文哲事件。
原本台北地检署是要在9月中旬就京华城容积案约谈柯文哲,但情况突变,8月27日,京华城案的中间人、涉嫌收受京华城开发商威京集团贿款的台北议员应晓薇试图离开台湾岛,最终在机场被紧急拦下,此时台北地检署发现消息可能被泄露了。而柯文哲夫妇据称要先后在9月份前往美国,台北地检署担心一去不返的极端情况出现,所以决定提前动手。
8月30日台北地检署兵分多路,直奔柯文哲而来,起初讯问很顺利,柯文哲也很配合,但在8月31日凌晨问到木可公司、政治献金、可疑现金流时,柯文哲突然变脸,以拒绝接受夜间侦讯为由,一度起身欲走人,逼得检察官必须当庭以“有羁押必要”先予逮捕,避免离去后与其他被告证人勾串。柯文哲随即声请提审,揭开突袭式反击序章,攻得台北地检署猝不及防。
在台北地检署之外,民众党也没有闲着,柯文哲被带走后,陆续组织、动员“小草”前往台北地检署声援,由外而内对司法施加压力,发出诉讼对抗策略的第二弹。
8月31日台北地检署准备申请羁押柯文哲,当时外界普遍预测柯文哲恐怕难免羁押结局。外面的民众党人士突然从不明管道取得柯文哲说法,转述“如果检察官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真的要声押,他(柯文哲)会拒绝交保”。是否羁押柯文哲是台北法院的职权,民众党这番话颇有隔空警告法官,只能选择羁押或无保的味道,柯文哲的第三部曲,则是和法官直球对决。
柯文哲在第一个回合赌赢了,直接被判“无保请回”台北地检署仍以涉犯违背职务收贿、图利等重罪声押柯文哲,并挑法官班49期结业的羁押庭法官朱家毅承审。朱家毅长期在强制处分庭服务,平时对检方声请搜索票或羁押都还算支持,被台北地检署归类于支持侦查犯罪的“第二名”,准押机率非常高。由此可见,这次台北的检察官可谓有备而来,一定要羁押柯文哲。
而此时台北地检署外的抗议强度升级。白营号召“小草”包围台北法院和台北地检署,场外的“小草”和“柯黑”们展开直接对峙,言论激烈互怼。这一场景让现场负责戒护的警察如临大敌,生怕擦枪走火酿成死伤。
而从9月2日凌晨3时开始,在岛内各大媒体直播平台上很多人在线上等待柯文哲的声押结果,这堪称是前所未有的景象。跟前桃园市长郑文灿7月间被声押的情况完全不同。除了“小草”关心声押结果一夜未眠外,其余的网友则是彻夜不睡等着看好戏。
现场记者依例准备了“羁押禁见”、“交保”两份稿子,准备裁定出炉第一时间立刻发布新闻,抢头条版面,让外界知道柯文哲是否重获自由。
没想到朱家毅裁定原台北副市长彭振声“羁押禁见”后数十分钟却宣示柯文哲“无保请回”,这让台北检方跌破眼镜,场外的记者得到信息后也被迫当场改稿以传达正确讯息。
在“无保请回”4个字公布的一刹那,爆量留言瞬间洗版各平台,也意味著柯文哲边应讯边放话“拒绝交保”的策略发酵,迫使台北地院法官朱家毅“二选一”放人。
第一次台北地方法院庭审时,场外的“小草”可能对法官产生了一定的压力朱家毅裁定“无保请回”的理由,主要是采信柯文哲说法,认为当时柯文哲只是不专业、不知道“都市计划委员会”这样做有问题,这就未构成“明知违法”的图利罪,当然也不符合“犯罪嫌疑重大”的羁押条件。
对于朱家毅的裁定,岛内法律界人士认为:朱家毅过去在审理民代收贿羁押庭时,裁押多名被告,但涉及到“时代力量”主席徐永明的弊案事却裁定80万元交保,看得出朱家毅对政党主席的羁押门槛较高。
法界人士研判,朱家毅既然无法拿出羁押柯文哲的足够证据,而柯文哲已经明确不会“交保”,如果硬要他“交保”可能制造更严重的政治效应,最后只好罕见使用“犯罪嫌疑不重大”的理由,让柯文哲“无保请回”。柯文哲在这一场的诉讼策略奏效,大获全胜,满血回归。
但这一个回合,柯文哲只是暂时赢了,因为他的麻烦并未结束,说得更形象点:柯文哲本来已经走到了悬崖边上,朱家毅的判决仅仅是让他略微后退了一步。
台湾法律界人士表示:朱家毅的裁定也非全然对柯文哲有利,朱家毅已经认定京华城案违法,如果台北地检署想翻盘,想再做提起抗告的话,只要拿出更有说服力的证据,证明柯文哲在全案的介入程度深,具有主导性,仍有机会说服台高等法院撤销原裁定,发回台北地方法院重审。
(二)第二回合步步惊心,前后上演两次反转
果然台北地检署很不服这一判决,内部随即召开会议讨论应对方法,除了马上对外声明要再次提起抗告外,持续清查柯文哲阵营的竞选现金流与威京集团的相关账册外,他们还把全案核心人物彭振声列为有机会突破缺口的关键,因为台北地检署怀疑是柯文哲指示副市长彭振声“护航”京华城。而恰好在同一天,彭振声也提起抗告,力拼“交保”。
台北检方把羁押的原台北副市长彭振声作为一个关键突破口根据台湾“菱传媒”网站所掌握的独家消息:为了抢时效,台北检方放弃了以往的提审惯例,改为亲自到台北拘留所讯问彭振声、沈庆京、应晓薇、吴顺民等人,试图取得更硬的供述证据;其中台北检方把彭振声当作了关键突破口。台北检方针对京华城案的关键时点、公文、专签、谁指示、谁交办、转折点等与柯文哲有关的重大事项逐一讯问。据了解,已72岁的彭振声疑因身体状况不佳,一直在力拼交保,最终一番讯问之下,彭振声全盘托出案件始末。
台北检方在整理彭振声的供词后,认为部分细节非常关键,有机会作为主张柯文哲“明知”京华城案涉及违法、犯罪嫌疑重大的证据。
值得注意的是台北检方从沈庆京、应晓薇等人处未能取得突破口,但却从台北市都市发展局前局长林洲民、时任都市发展局总工程司邵琇珮、威京集团子公司“鼎越开发”前董事长朱亚虎的口中得到了一些新供述。最终包括彭振声在内的4名关键人物说法被台北检方补入抗告书内,作为柯文哲“明知违法”的补充强力证据,9月3日连忙将它转送岛内高等法院审理。
9月4日,岛内高等法院重新审理是否羁押柯文哲,若维持台北地方法院的原裁定,柯文哲大概率算是在这一弊案中安全落地;如果台北地方法院之前的裁定被撤回,台北地方法院要重审,此时柯文哲被羁押的概率非常高。
经过9月4日的审理裁定,最终岛内高等法院裁撤了台北地方法院9月2日的“无保请回”,发回台北地方法院重新裁定。
起初受上次审理结果的影响,这次外界对这次台北地方法院最终能否羁押柯文哲没有底。这一点从场外的赌盘就能够一窥端倪。
根据岛内媒体的报道称,在柯文哲案件中,台湾的赌盘也是蠢蠢欲动根据台湾“菱传媒”网站的说法,从8月30日柯文哲被台北检方带走后,台湾的地下赌盘就蠢蠢欲动,8月31日柯文哲被移送台北地检署并在当日下午由检察官声请羁押后,赌场的组头随即参考媒体报道与民调,做出“押335、放1000”赌盘,也就是说,下注1000元新台币赌柯文哲羁押且他最终遭羁押,即可获得335元新台币;若赌柯文哲交保或无保,下注1000元即可赢得1000元新台币。
一名赌客透露,从赔率就知道赌客普遍都认为柯文哲会被羁押,所以羁押的赔率压低到只有335元,只有“赌柯文哲会交保或无保”的三分之一。据了解,原本下注都应该收5%的“水钱(手续费)”,但柯文哲羁押与否的赌盘疑似因太多人下注会羁押,所以“赌柯文哲会交保或无保”的选项就以不收手续费吸引赌客,结果9月2日柯文哲获“无保请回”,开盘的组头们都赚了一笔。
当9月5日柯文哲案再开羁押庭,赌客们透露,因为柯文哲已获“无保请回”一次,第二次羁押庭结局变得诡谲难测,尽管有很多民调显示多数民众仍认为柯会遭到羁押,但组头们仍各自调整赔率。据传有人同样开“押335、放1000”,也有人开“押500”等条件,但因情况确实难以预测,愿意收注的组头与下注者远远不如上周那般踊跃。
9月5日早上9点半召开庭审时,法官吕政烨当庭突然谕知:法院应公平对待检察官、被告及其辩护人,为保障被告宪法上之防御权,检察官不得于发回更裁程序提出新事证,以免造成突袭,使得被告及其辩护人猝不及防。
这就意味着台北检方后续所获取重要新证据不能在这次的庭审中使用,等同要回到第一次庭审时的原始状态,对台北检方而言这可是非常不利。吕政烨还明确表示:即使检察官现场提出,法官也会不予参考。总而言之,后续台北检方所获取的4名关键证人供词全都被排除在法庭之外,风向大逆转,柯文哲再度占据上风。
这次的庭审柯文哲可谓再次经历反转,起初局势大好,最后画风突变根据台湾法律界人士的说法:在排除新证据,维持原始证据这一客观条件不变的情况下,吕政烨若要改判,等同打脸同事朱家毅“无保请回”的裁定有误,要跨越这个门槛非常高。此时整体情势对柯文哲大好,朝有利方向发展,连民众党民代黄国昌上节目时,主持人预测会维持“无保请回”时,黄还露出微笑回应。
但到了庭审的最后,案件突然再出反转,吕政烨裁定羁押禁见,并在现场痛批他明知京华城容积率过高违背法令,仍执意为之,使威京集团主席沈庆京不法获利20多亿元新台币。这一反转让外界大为吃惊,他彻底斩掉了柯文哲的返家之路。
短短3天内,台北地方法院竟然在相同证据基础上,做出两种截然不同的裁定,这让台北检方跟柯文哲可谓是经历了一个过山车,心情变化剧烈。不过从这一点也能够看出法官权力之大。
为了避免“小草”集结暴动,台北地方法院在9月5日傍晚5点16分裁定羁押禁见、解返台北地检署后,5点50分就迅速安排专车把柯文哲送去台北看守,6点33分抵达,不到一个半小时就转移完毕,效率之高令在场岛内媒体惊呼“一日双城,从京华城到土城”。
那么这次柯文哲是否就彻底凉凉了呢?根据台湾《中国时报》的说法,虽然这次台北地检署虽“逆转”成功羁押柯文哲,但距离让柯文哲“一枪毙命”却仍然没有强有力证据,若台北检方日后无法找出这一强有力的证据,厘清柯文哲如何图利京华城,甚至受贿的话,只是用常规“图利罪”起诉究责,未来能否让法官重判柯文哲有罪定谳,仍然是未定之数。
为提防意外出现,柯文哲在1个小时内被迅速送往台北拘留所现在就看沈庆京能否给出新证据。不过9月3日台北检方审讯沈庆京时,后者依旧否认行贿,他还依旧重申“我从不送官员红包,就更不可能送柯文哲红包,他那种人,怎么可能有办法谈条件!”
从当前的情况看,现在只能说柯文哲回家之路遥遥,但道路并未全部堵上。现在就看柯文哲的律师、台北检方接下来如何发力,最关键的是未来沈庆京是否会有新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