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火防盗防闺蜜!老公失忆后对我闺蜜一见钟情,我这才知道我闺蜜一直暗恋的人居然就是我老公!

普利索尔 2023-12-15 11:30:34

老公出车祸失忆后,对我闺蜜一见钟情。

为了他的健康,他爸妈劝我跟他离婚,成全他和我闺蜜。

亲密无间的闺蜜露出了她的獠牙。

“有一件事我一直没跟你坦白,我暗恋的人是日日夜夜躺在你身边的男人。”

我荒谬地大笑,不久之后,我拿着五千万分手费,拍拍屁股走人。

五年后,再见到那个失忆的老公,是一座坟。

01

那年的冬天,真的好冷。

冷到麻木的不止是四肢,还有心脏。

我怀里揣着离婚证,无人问津地离开了宣城。

五年后,我海外求学归来。

回国第一件事,便收到了一份结婚请帖。

新娘:林思琼

新郎:宋珩舟

我的闺蜜以及我前夫的婚礼。

02

五年前,刚和我结婚不到一周年的宋珩舟发生车祸。

脑袋重创,散失了部分记忆。

他记得许多人,独独忘了我。

甚至对来探病的林思琼一见钟情。

他一遍又一遍地跟他父母反复确认。

“爸妈,我的眼光真的那么差吗。”

“不然呢,你自己选的,倒头来问我们,活该!”

这番话,直白到让我无地自容。

但,他们对我一向如此。

当初要不是宋珩舟以断绝关系为要挟,我根本进不了宋家的大门。

现在宋珩舟失忆了,完全记不起我们之间的感情。

没了宋珩舟的依仗,宋父宋母就更没必要对我客气。

甚至把之前宋珩舟为了我顶撞他们的恼怒,变本加厉在我身上还回来。

宋父宋母讥讽完宋珩舟,一出门,就跟从开水房打水回来的我撞了个正着。

宋母当即吓了一大跳。

她拍着胸口缓气,不满地责怪。

“你走路没声的吗,跟鬼一样!”

我撞见他们说我坏话,到头来反倒是我的错。

宋母瞅了我几眼,满眼不屑。

“你也别觉得委屈,我们说的不是事实?”

是事实。

我长得确实不美,也不高挑,普普通通的五官,就读名声不旺的大学,人生循规蹈矩,日子按部就班,没什么技能长处。

但,这就是大多数人的长相跟阅历啊。

只因为,我高攀了他们宋家。

名门世家。

他们夫妻二人不明白,为什么帅气多金,才华横溢的优秀儿子会喜欢上我这个普女。

社会上,有家境有背景的漂亮富家千金比比皆是,单拎一个出来,就吊打我十条街。

他们怀疑我是不是修炼了什么邪术,下蛊诱惑了他们的宝贝儿子。

背离科学的东西,他们无法考证,但对我的讨厌只增不减。

宋父斜着眼睛,高高在上看着我。

“从今天开始,家你就不要回了,待在医院里全天二十四小时照顾珩舟,直到他痊愈为止。”

“不请护工吗。”

我刚把话说出口,宋父就大声训斥道。

“请什么护工,珩舟发生车祸不是因为你吗。”

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们把原因全推卸在我身上。

对此他们的解释。

因为我没及时提醒宋珩舟定期把车送到车行包养,导致刹车失灵。

他们还说,这是我作为妻子的义务。

时时刻刻为丈夫服务。

我是宋珩舟的附属品,先得是他,然后才是我自己。

03

名门贵族的家训不过如此,流传出去叫人笑掉大牙。

“听晚。”

林思琼提了一大袋昂贵的保养品,从后面款款走来。

宋父宋母看到她,表情风云变幻。

“叔叔阿姨好。”

林思琼对上宋父宋母打量的目光,乖巧喊人。

“唉,你也好,小姑娘长得真标志。”

宋母对林思琼欢喜得不得了。

林思琼是这家三甲医院院长的女儿。

肤白貌美,大长腿,嘴甜,很会讨长辈欢心。

林思琼跟宋家父母交谈了几句,就逗得二老笑得满脸褶子。

“哎呦,谁家那么有福气能讨到这么机灵乖巧的儿媳妇呦。”

林思琼捂着嘴,脸色羞赧。

“伯母,别打趣了,我单身呢。”

“单身?单身好,单身好。”

宋母忙不迭应和,眼角皱纹一层叠了一层。

随即转眼看到我,眼底的笑意消失得干干净净。

“杵着干嘛,还不进去给珩舟喂水,你想渴死他吗。”

我和林思琼一道走进去,病床上的宋珩舟视线很明显地停留在林思琼身上。

神情痴迷。

直到我倒了一杯水递到他手里,他才轻飘飘地瞧了一下我。

“谢谢,我自己来。”

语气客气又疏离。

自始至终,他的眼神都未舍得多分一点在我身上。

林思琼放完礼品,刚转身......

“别走。”

宋珩舟急急忙忙从床上撑起,叫住了她。

我们皆是一愣。

林思琼反应过来,笑容明媚,打趣道。

“你怕不是眼睛也撞坏了吧,把我错认是听晚,叫我别走,怪亲昵的。”

宋珩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沉默半响又问。

“思琼,刚才你说你叫思琼对吧。”

林思琼剥着橘子,浑身一抖,转身把圆鼓鼓的果肉扔到了他怀里。

“别、别这样叫我,以前你连我姓什么都不知道,现在一下子叫我小名,怪瘆人的。”

说着,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似的搓着双臂,挤着我坐在沙发上。

“听晚,你说是吧。”

04

我淡淡应着。

以前的宋珩舟,温柔体贴,满心满眼都是我。

怕我住在宋家府宅,受到他父母的轻视冷待,不顾他父母反对搬出了宋家。

带着我住进了他新买的婚房里。

结婚后,不是没有貌美如花的女人对他前仆后继。

可他一一挡了回去。

酒局上有女人的场合,率先亮明自己身份。

“我已婚,夫人是我此时挚爱。”

在婚姻上,宋珩舟给足了我安全感。

失神这几秒。

一抬眼,便看见宋珩舟正在对林思琼害羞地笑。

“我以前这么没礼貌吗,那以后不会了。”

林思琼勾着脚尖,调皮道。

“宋珩舟,我挺好奇的,你平时怎么称呼听晚,老婆吗?”

话音落,满室寂静。

宋珩舟嘴角的笑意慢慢褪去,仿佛才意识到病房内不止他们两个人。

我抬眸跟他对上,强笑着走进。

“老公,你病服脏了,我帮你换下来吧。”

林思琼刚才丢过去的橘肉被他捧在手心。

可能某一时刻紧张,他把橘肉给捏爆了。

橙黄色的液体滴滴答答地掉落在他的裤腿上。

污迹可寻,而他全然不觉。

注意力全在活泼娇媚的林思琼身上。

我搀扶他下床的时候,他下意识瞄一眼林思琼。

林思琼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我们,随后宋珩舟拂开我的手。

“不用了,男女有别,我自己来。”

我僵在原地,轻声提醒。

“可,珩舟,我是你老婆啊。”

他转头看我,盯着我这张寡淡的脸怔怔的。

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喟叹了一口重气。

失落难免,但我安慰自己。

宋珩舟只是失忆了,又不是变心。

我相信,等他病好,以前那个满心满眼只有我的宋珩舟会回来的。

医生告诉我,多和患者回忆过往,重温以前去过的地方对他病情有帮助。

于是,我亲力亲为,三餐按时按点地送他面前,无微不至地照顾他。

可,每当只有我和他独处的时间里,他不是翻开书籍就是阅读电子报刊。

就算无聊发呆,盯着窗外光秃秃的腐褐枝丫,也比我相处更有趣。

同我共处一室,他几乎没怎么笑过。

林思琼一出现,他眼尾眉梢的笑痕压都压不住。

迫切地跟她交谈,刨根问底,想理解她的一切。

大多数,他是盯着窗外发呆的,而我就盯着他瘦削的侧脸发呆。

一旦我开口讲述我们的恋爱经历,宋珩舟眉头显而易见地蹙起。

不可耐地转身打断我。

“别讲了,我回忆不起来,讲得我头疼。”

好吧,他不爱听就不爱听。

办法总比困难多。

得到医生的允许,我带他出门去他跟我求婚的游乐场。

周末,游乐场人山人海,站在赤热的阳光下,空气显得无比稀薄。

我抹了一把额角的汗,同他说,

“珩舟,你跟我求婚的时候,包了整个游乐场。”

可是那天,我被老板临时委派去出差了,行程私密,手机关了一天的机。

宋珩舟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游乐场,从天明等到天黑。

就连游乐场管理员都看不下去,好心来劝。

“小伙子,别等了,那姑娘啊,估计不愿嫁你。”

宋珩舟只是摇摇头。

“不会的。”

不会的,我们是这样相爱。

贵公子与贫民窟女孩的爱情故事。

冲破数道枷锁,踏过遍地荆棘。

故事老套似编,却千真万确照进了现实。

电话打不通,他以为我出了什么事,吓得到处求人找我。

他急得团团转,差点报警。

我接到通知,火急火燎赶在了凌晨十二点前抵达了游乐场。

他如获至宝地抱住我。

抱得是那样紧,眼泪情难自控地簌簌掉落。

他说。

“相比你鸽了我,我更害怕你出事........”

当初的场面历历在目,回想起来心头还是热的。

如今......

“讲完了吗?”

宋珩舟插着兜很冷地问了我一句。

我张了张嘴,哑然。

“你要玩,就自己玩吧。”

05

熠熠光辉隐射在宋珩舟那张锋锐俊逸的脸上。

饶是再柔和的光线,也似毫不减他脸上的凉薄。

他对待我的态度已经从柔情蜜意变成了冷漠疏离。

他走出去不远,一个举着小风车的小孩不小心撞到他。

他半弯下腰,轻轻地揉那个小孩的脑袋,温声地询问小孩有没有受伤。

小孩的妈妈来了,跟他道歉。

宋珩舟笑着说没关系。

他能对一个陌生人笑,却很久没对我这个妻子笑过。

巨大的落差让我鼻尖酸涩。

我染着哭腔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

“宋珩舟,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稠人广众,人声鼎沸。

他脚步一顿,没转身。

换作是以前,我一哭鼻子,他就已经紧紧地把我拥入了他的怀中。

“哭什么,你男朋友我,不是在这?”

初中我被人嘲笑矮包子,高中我跑一千米摔了,大学毕业论文被同学盗取。

我难以控制地红了眼眶,宋珩舟总会在我身边,耐心地温柔地哄我安慰我。

把嘲讽我的人揍成猪头,把偷我毕业论文的小人送给了警察。

轰轰烈烈青梅竹马的爱恋,没想过会终止于他忘了我。

甚至因为一张脸,喜欢上了别人。

他喜欢上了林思琼。

回到病房后,他亲口跟我承认。

林思琼这段时间来医院的次数很频繁。

她是富家千金,医院还是她家开的,相比我这个朝九晚五的社畜,她不用上班,时间比我充裕。

这也就意味着她跟宋珩舟相处的时间比我多得多。

每次下晚班,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就看见他们有说有笑。

一起打游戏,一起聊外国电影,一起吃饭。

他们的相处氛围异常洽配,充斥着男女暧昧期的欲调。

我站在门口,无声地注视眼前的一幕。

宛似,我才是那个觊觎别人家人夫的第三者。

“听晚,你来了啊。”

林思琼从地上爬起来,把手柄递给我。

“你陪珩舟玩吧,我的体力真的跟不上他。”

“小琼,你不行啊,改天约个时间去健身房,哥带你练练。”

宋珩舟笑嗔。

我站在原地,攥紧了游戏手柄。

林思琼推我到宋珩舟身边。

“去玩啊。”

“她不会。”

宋珩舟不留情面地揭穿我,随后取走我手里的手柄,塞回了林思琼怀里。

“玩游戏,也要讲究势均力敌。”

06

砰的一声,我重重推开房门,跑了出去。

林思琼错愕一瞬,很快追了上来。

萧条的街边,她拉住我的手腕,表情迷惑不解。

“怎么了这是。”

“不会吧,不会吧。”

她夸张地捂住嘴巴。

“你不会是吃我跟宋珩舟的醋吧。”

我撩起眼皮,沉沉地看向她。

她盯着我,扑哧一下笑得前仰后合。

“你想多了,我跟宋珩舟顶多算玩得来的哥们,我们家世相当,谈得来罢了。”

“而且,追我的人从这里排到法国,我还不至于看上一个有妇之夫。”

她拍了拍我的肩,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歪的姿态。

“别想多哈。”

林思琼是我大学室友,性格豪爽自来熟。

我们的关系其实还到不了闺蜜那一步。

只是我跟宋珩舟准备结婚的时候,缺少伴娘。

是林思琼自告奋勇,引荐自己。

人都有私心,我隐隐约约会觉得不安。

林思琼长得跟明星一样耀眼,到哪里都备受瞩目。

婚礼现场,林思琼笑脸盈盈跟宋珩舟介绍自己。

宋珩舟只是淡淡点了点头,没有多余的眼神停留在她身上。

我稍稍安了心。

可是,我没想到。

林思琼以当过我伴娘为由,自诩和我关系非常要好,是闺蜜之交。

我也万万没想到。

宋珩舟失忆后,见林思琼第一眼就爱上了。

事事难料,人心难测。

两个月过去了。

宋珩舟的病情丝毫没好转,但外伤都痊愈了。

医生建议可以出院,外面的环境总比医院好些。

宋家司机接宋珩舟回了宋家府宅。

晚上,宋母吩咐厨房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为宋珩舟接风洗尘。

出院毕竟是一件高兴的事。

晚上一家人吃饭其乐融融。

宋珩舟脸上也是真情实意带笑的,聊到开心处,还给我夹了一块我爱吃的糖醋里脊。

我夹菜的动作一滞,激动地捉住他的手腕。

“你都记起来了?”

宋珩舟扫了一眼我碗里,很快明白过来。

刚要解释点什么,可对上我炯炯发光的眼神,什么都没说。

甚至还提醒我,要不要拍个照纪念一下。

我点了点头,说要的要的。

一只手举起手机,一只手却被宋珩舟自然地牵起,搭在白色碎花桌布上。

我低头注意,开心到颤抖。

拍了几张全家福,我和宋珩舟十指相扣的照片尤为扎眼。

我发到朋友圈,配文。

“还好,我的坚持是有意义。”

几秒钟间,第一个点赞的便是林思琼,她评论道。

“祝你幸福啊,不像我生病了都没人疼。”

我没理她,收起手机,一抬眼,就发现宋珩舟快速地侧过身去。

牵着我的那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悄无声息松开了。

07

末秋,天黑得快。

佣人整理好床铺,我抱着自己的衣物进了宋珩舟的房间。

宋珩舟从浴室里出来,身上只裹了一层浴巾。

上半身结实的肌肉还淌着几滴莹亮剔透的水珠。

我别看眼,假装无事。

心脏却跳得厉害。

我们已经很久没同床了。

如果今晚发生点什么,我们之间的夫妻关系会不会拉近。

灯光熄灭,室内陷入无声的黑暗。

我和宋珩舟趟在一张床上。

他侧着身,手机一直亮着。

我辗转反侧,思来想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

手机啪嗒,坠落在地毯上。

宋珩舟诧异了一会,很快反应过来。

反手扣住我的腰。

温热的呼吸吹在我耳畔。

我瑟瑟发颤,闭着眼睛吻下去。

“急什么。”

宋珩舟笑道,冰冷的指腹抵在我唇间。

宋珩舟满脸镇定。

“家里没那个东西,我出去买。”

他不需要我的回答。

捡起手机就出了房门。

我抱着被子缩在床角,听到外面汽车发动的声响

他躲我躲得太快,甚至没听到我说。

“我就是想和你有个孩子。”

别墅外五公里的地方就有一个便利店。

不到半个小时的行程,他足足出去了两个小时都没回来。

我等了好久,困意徐徐侵占我的大脑。

我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一道惊雷霹雳。

我豁然惊醒,连忙爬起身。

枕边,空无一人。

我起身去关紧窗户。

外头,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丝。

花园里,宋珩舟的车停在哪里。

原来,他早就回来了啊。

只是不愿上来面对我。

我自嘲一笑,裹了一件披肩下楼。

我想告诉他。

“我不强求,上来睡吧,外面冷,别感冒了。”

佣人都睡下,院子里几盏灯被水蚁笼绕,惨淡朦胧地亮着。

我撑着伞,抬手刚要轻扣车门。

车内就发出一道抑制不住的娇嘤声。

“轻点,我还生着病了呢。”

心头咯噔,迅速下垂。

没这么离谱。

真不必要这么狗血。

我颤颤巍巍地再次瞧过去。

外头的人看不清车内,但稍有不慎,车内的人能看清我。

我躲闪到一边,手脚冷到发颤。

“窗户开开,我好热~”

女声发软发嗲,与平时干脆爽利的声音南辕北辙。

车窗缓缓降下。

一股黏腻腥湿的味道,随风飘散了出来。

我从后视镜看到,纠缠在一起的男女。

男的发疯似地啃女的脖颈。

“我离婚娶你,嗯?”

08

女的仰头,迷蒙地笑。

“你凭什么觉得我林思琼会跟一个离过婚的男人结婚。”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亢奋的男人。

车身剧烈地摇晃,我霍地跌落在地。

胃里翻江倒海,那口糖醋里脊久久没消化。

酸水涌上来,烧得我喉咙又干又涩。

比死还难受,

离吧。

我的坚持毫无意义。

离婚协议是我找律师拟的。

我向宋珩舟要了五千万的离婚分手费,外加市中心一套房子。

他出轨,这是我应得的赔偿。

离开宣城那天,林思琼满头大汗追到机场。

“你真要走。”

“不然呢。”

我回看她,看着她愧疚的表情,我不耐烦地扯了扯嘴角。

“别装了。”

装给谁看。

“我不是故意的。”

她说。

“我承认,你们结婚那次,我第一眼见到宋珩舟就爱上了他,他不像别人男人那般轻佻,只看得到我的脸,你颜值比不过我,他却爱你爱到坚如磐石,我崇拜这样的男人。”

我冷冷地睨着她,她错开我目光。

“你别用这种不屑的眼神看我,我没做错,是宋珩舟他失忆了,失忆后对我百般献殷勤示好,他说不仅仅喜欢我的外表,还喜欢我豁达的内在,除了他失忆这段时间,我没主动招惹过他,你要怪就怪你父母没给你一个好的脸蛋。”

我父母,我上哪找我父母去。

我是孤儿啊。

09

幸得宋家的资助,我得以完成我的学业,得以和宋珩舟一起长大。

宋家对我有恩,所以我才这么无所保留地对宋珩舟好。

哪怕他失忆喜欢上别人,我依旧不肯放弃他。

那日雨夜,我撞见的何止是宋珩舟和林思琼的苟且。

还有宋家父母。

他们把胃部痉挛的我拽到廊檐下,我匍匐在地,宋母居高临下对我说。

“认清现实了吗,我们宋家资助你读那么多年的书,应该晓什么叫知进懂退。”

宋家父母一直看不上我。

做慈善并不代表要把自己的宝贝儿子搭上去。

宋家家大业大,无需靠商业联姻巩固地位。

但豪门贵族的儿媳妇也绝不可是我这个孤女。

“再不济,也是门当户对啊。”

宋母万般无奈地对我哀嚎。

“这就是为什么你和珩舟结婚快一年,我从不带你出去的原因。”

因为。

因为我拿不出手。

可是,我总来没肖想过不属于我东西。

在进福利院之前,我一直在街上流浪。

母亲工作于红灯区,怀了孕,不知道父亲是谁。

打掉又舍不得,偷偷摸摸生下我。

四岁的时候,她暴毙于乱病。

我懵懵懂懂,口齿不清叫人送我妈去医院。

那人不过看了一眼,就吓得脸色惨白。

尸体溃烂不堪,鼻子陷下去,只剩一个黑漆漆的窟窿。

把尸体抬到殡仪馆,一把火就给烧了。

没人管我的,肮脏女人生下的孩子,他们也觉得肮脏晦气。

我穿着妈妈给我买的红色棉袄,趿拉着一双拖鞋走街穿巷。

春结冬临,我住在桥洞里,沿街乞讨。

日子一天天过。

棉袄旧了破了,脚上的鞋丢了。

光脚踩在雪地上,脚趾像是被冻掉,已没了自觉。

我昏倒在宋家别墅大门口,雕花大门里那只黑色狼狗,抻着硕大的脑袋对我汪汪吠叫。

那时,宋父刚要入政门,里里外外都要接受审查,容不得半点出差错。

他看见地上的我,神情哀悯地吩咐司机把我送到医院。

之后又安排把我送进市里最好的福利院,资助我读书。

甚至安排我和宋珩舟同校,嘱咐他把我当亲妹妹对待。

暗调的人把宋父这一波波善举,发到网上长篇论调地赞颂。

德能配位。

宋父的从政之路很顺利。

我在最需要人爱护的年纪吃过苦头。

深知,吃得饱睡得暖,便是我之幸。

对于宋家的恩惠,我感激涕零。

从不妄想别的。

是宋珩舟率先招惹我。

他像救世主,对我伸出了橄榄枝。

我是早产儿的缘故,天生长得瘦弱。

初中,女孩们的身材像花苞一样魅力绽放。

而我骨瘦嶙峋,比数学老师的直尺还板正,毫无曲线可言

班上那群调皮捣蛋的男同学,疯狂大笑讥嘲我没胸是男人婆。

讽刺我是闹饥荒的瘦猴,一拳就能把我打死。

“看谁打死谁!!!”

我被人欺负的时候,宋珩舟仿佛在我身上安插了监控。

总能第一时间跑出来解救我。

他把那些开口戏谑过我的男生,打得鼻青脸肿。

人多势众,他脸上也挂了彩,没好到哪里去。

宋家父母来到教务处,一笔钱摆平了所有。

我缩着脖颈,以为宋家父母会责怪我。

毕竟宋珩舟打架的起因是我。

可他们只是走近,宋母温柔地擦去我眼角的泪。

“听晚,别怕,不是你的错。”

甚至夸奖宋珩舟做得对。

宋珩舟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锦衣玉食。

宠爱万千。

一向都是他被包裹在爱的中心。

他想尝试一下保护别人是什么滋味。

因为保护了我,他被父母夸懂事,被老师赞真性情,被同学钦勇敢。

他向所有人证明了,他不是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弱鸡贵公子。

宋珩舟渐渐尝到了甜头。

对我保护得心应手。

10

到了高中,我的身材才开始发育,展露曲线。

胸脯,臀部慢慢隆起,腰肢曼妙,双腿纤细笔直。

五官长开,算不上貌美,但也称得上一句清秀。

没人再说我是瘦猴,但宋珩舟却常常盯我盯得出神。

“宋珩舟,这道方程式怎么解啊。”

我用笔头敲了敲他,宋珩舟回过神来。

迅速别过脸去,耳朵红了个透。

宋珩舟是理科强者。

每次考试成绩公布,他第一时间看的便是我成绩排名。

我进步了,他会带我去吃大餐。

退步了,他也会变了法逗我开心。

看着我愁眉苦脸,自我颓败地否定,他会说。

“啊呀,肯定是老师教得不好,有时候出问题,得在别人身上找原因,这位老师抿心自问,这么多年,自己有没有鞠躬尽瘁地教授学生。”

我被他弄笑,他会冷不丁凑到我面前,男孩硬朗的眉眼近在咫尺。

“你终于笑了,笑了就不许哭哦。”

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心动便在一瞬。

以前是我追着他问问题,现在他主动辅导我薄弱的物理化。

我被数学题难倒,趴在桌子上怎么都不肯再学。

宋珩舟耐心地捧起我的脸,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听晚,虞听晚,我们考同一个地方大学好不好。”

这这句话像一句誓言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里。

我要和宋珩舟考同一个地方的大学。

然后跟他.....

跟他相爱。

11

我不够聪明,未有拼努力。

高三那年,我铆足了劲。

宛如把青春的精力全部都用在了学习上。

废寝忘食,点灯夜读,不死不休。

高考考完那天,宋珩舟是第一个冲出考场的,他正在接受记者媒体的采访。

他意气风发地站在阳光下,是那么的光芒万丈。

他的前途会一片光明,那这光明里有没有我。

我不知道。

我不是小说的女主角,哪怕不够聪明,仅靠努力也能轻轻松松拿下自己想要的。

摆在我眼前的,还有血淋淋的现实。

数学的压轴题我绞尽脑汁解不出来。

英语阅读题被弄懵了好几道。

就连我擅长的化学,也弄错了几个关键数据。

考后复盘最为致命。

我蹲在梧桐树下,看着小蚂蚁搬家来转移注意力。

不能把坏情绪带到脸上去,是会被人厌烦的。

我不想让宋珩舟厌烦我。

他考得很好,我不能扫他的兴。

薄暮冥冥,树上吵闹的蝉都歇息了。

我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回头看。

宋珩舟满头大汗地跑过来。

“原来你在这,害我返回学校到处找你。”

他语气里没有责备的意思,熟稔地取走我的背包,挂在一侧肩膀上。

“走,回家。”

“哦,好。”

我拍了拍手,起身。

跟他走了一段路,感到不对劲。

我脚步站定。

“去哪啊。”

“回家啊,回我家。”

我忙摆手。

“不行的,我要回福利院。”

“回什么福利院,跟爷走,带你去吃香喝辣。”

宋珩舟难得霸道。

一把揽住我的肩,往车里塞。

到了宋家,屋内装饰了彩带和气球,我才记起今天是我生日。

宋母亲自下厨,为我准备了一顿丰盛的生日宴。

我受宠若惊,一时间说不出什么感谢的话来。

宋母取下围裙,把生日蛋糕放在我面前,笑眯眯地说。

“听晚,十八岁了,往后的日子要你自己闯荡喽。”

吹完蜡烛,宋母又要求我站在宋父身边。

快门摁下。

一张慈善家和其受资助孤儿的照片被留存下来。

吃完饭后,宋母贴心地叫司机送我回福利院。

车子开出去不远,我发现手机还遗落在宋家,只好折返回去。

灯火通明的大厅里传来争吵。

12

“宋珩舟,我们家是做慈善,但不是开慈善!”

宋父气得咆哮。

宋珩舟不屑冷哼。

“什么做慈善,我看就是为了您自己的政途高飞,人前假模假样,做做样子罢了。”

“孽子!!!”

宋父怒不可遏,抓起茶几上的杯子朝宋珩舟砸了过去。

宋珩舟不躲不闪,杯子正中他眉心。

宋母惊呼一声,急忙忙挡在宋珩舟面前。

红着眼眶对宋父道。

“我们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你要打死他不成。”

转身,心疼地抚摸宋珩舟受伤的地方。

“儿子,你听妈说,就算我们现在不资助听晚了,但她还有政府帮衬,以后的日子不会不好过。”

“即然你们不愿办手续收养听晚,那更好,等我到了法定年龄就娶她,照样可以留在我身边。”

宋珩舟在气头上,什么都听不进去。

夺门欲走,却看见茫然无措的我。

我站在台阶下,他站在台阶上。

任凭夜色静静流淌。

宋父宋母资助我到十八岁,让我比其他孤儿享受更多的物质帮助。

我再要求什么,那便是得寸进尺,贪得无厌。

宋父宋母不欠我,宋珩舟更没有谴责他们的理由。

所以,我劝宋珩舟。

“快回去跟你爸妈道歉,伯父伯母生你养你不容易,为了所谓的爱情忤逆父母是最愚蠢的行为,你不知道我多羡慕你有爸妈,好好珍惜。”

宋珩舟迟疑半刻,哑声道。

“好,我都听你的。”

十几天后,高考成绩出来了。

13

意料之外,我的成绩能上一所不错的本科。

暑假兼职时,听同学小冉说,宋珩舟的成绩完完全可以进京都最有名的警校。

“喂,听晚,所以你的志愿是不是也填京城的学校啊?”

小冉发着传单,语气调侃。

我的脑袋藏在厚重的青蛙人偶服里,纵使表情再怎么苦涩,谁也看不见。

远离宋珩舟,是我对宋父宋母最好报答。

填志愿那天,我在网吧填志愿,不知道是谁泄露了风声。

宋珩舟带着一股凛冽的风,大步逼近我。

身下椅子猛地一悬。

宋珩舟双手撑在椅子两侧,眼眸漆黑,沉声道。

“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我差开眼。

“我没躲。”

“没躲,你心虚什么。”

“我没有心虚。”

“没心虚,为什么不敢看我。”

我语塞,没说话。

过了一会,他妥协般轻叹了一口气。

转了个弯,蹲在我面前,握住了我的手。

“你要是不填京城也行,你去哪我就去哪。”

意思是他要放弃京城那所家喻户晓的警校吗。

这不是儿戏吗。

我紧张地忙摆手。

“不行不行,就算你家境好,人生也不能这样造啊。”

宋珩舟无动于衷,眸色极深。

“那怎么办,你比我的人生更重要。”

我腾地站起身,不可意思看他。

“你别道德绑架我。”

宋珩舟吓了一大跳,懵懵地站起身。

“我没有啊。”

我想了想,开口道。

“你们男生啊,说情话一套一套的,把女孩哄得散失理智,说什么我比你人生重要,你骗骗自己就可以了,别来沾我的边啊。”

我说得极其认真,心底确实也是这么想的。

那边,宋珩舟笑得差点岔气,他无奈地揉了揉我的头发。

“虞听晚,你是不是浪漫过敏啊。”

我没理他,兀自坐下来填志愿,跟他说。

“我做了功课,我喜欢的学校,适合的专业皆在京城,而且我不会为了谁谁谁,轻易拿自己的前程做赌注。”

“......"

宋珩舟无声站在我身后,静静看我弄完志愿流程。

我准备关电脑,他才说了一句。

“虞听晚,你可真难追。”

“没叫你追。”

我顶嘴完,下意识就捂住了嘴巴。

怎么有种情侣之间的暧昧感。

没曾想,宋珩舟很受用,笑意更深。

“你叫我别追就别追啊,我偏要追。”

“你别碰我头发,都乱了。”

“我就碰。”

我跑到外面,风和气清。

“宋珩舟,你真幼稚。”

14

上了大学后,我很忙。

学业兼职两头抓。

而,宋珩舟追人的方式,只能用厚颜无耻来形容。

他没课的时候,一大清早站在女生宿舍楼下等我。

手里提着热腾腾的早餐。

寒冷的冬,他一袭黑色宽松大衣,衬得身姿笔挺。

出尘的外表惹来许多人纷纷瞩目。

偏偏他还挨个问。

“嗨,同学,认识计算机二班的虞听晚同学吗。”

于是,整个系都知道。

哦,我虞听晚有一个高学历高颜值的追求者。

校内高调就算了,校外也丢人现眼。

跑到我兼职的餐厅里吃饭。

主管经理客气询问他要点什么菜。

他脸不红心不跳,指着我道。

“我点虞听晚下班。”

经理嘴角抽抽,我一边跟经理赔不是,一边把宋珩舟拉出了餐厅。

我对他劈头盖脸骂,他乖乖站在我面前,大气不敢出。

我是真生气了,气他跟小孩子一样不知轻重。

搅乱我生活的太平。

我和他不一样,我没有任性的资本,我是孤儿,背后没人。

稍有松懈,我的生活便会变回以前的一谭死水。

像宋珩舟这样的富公子是不会明白的。

我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宋珩舟,别来找我了,你的出现只会造成我的负担。”

沉默片刻,宋珩舟哂笑一声。

“行,是我自作多情。”

有一段时间,宋珩舟都没人找我。

我们各自忙碌,各自在学业上弛聘。

直到,一个同系的学长贺存给我介绍一份家教的兼职。

薪水比在餐厅当服务员更客观。

我想在大学的时候多攒点钱。

这样,大学毕业后,至少能租一所像样的房子。

小时候流浪那段时间,和一群乞丐住在桥洞里。

垃圾桶里翻出来的破衣服当成被子盖在身上。

夏天勉强可以,可到了冬天。

尤其是下雨的冬天,一群乞丐为了争夺干燥的地方互相撕打。

我年纪小,打不过。

半夜,寒风习习,我一半身子淋着雨,就那样半惊半骇地睡过去。

后来进了福利院,进了学校,都是群居生活。

特别是学校的宿舍,每个人的作息不一致。

你不能要求别人跟你早睡,也不能强迫别人跟你一起熬夜。

什么地方都是公共的,没有个人隐私。

以前只想要一处遮风避雨的屋檐,后来想要一所独属于自己的小房子。

三餐四季,日月更替。

其他别无所求。

所以,我拼了命地赚钱。

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学长的提议。

甚至对学长抱予感激。

岂料,知人知面不知心。

到了才发现,那是学长在校外自己租的房子。

房子内,装置的灯泡,发出的光全是红色。

地上还有被撕破的黑色袜,阳台上还晒着内衣裤。

我心尖一骇,猛地先后踉跄了几步。

“学长,我突然想起学校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背后抵过来一只手,禁锢住我的腰。

“想要去哪里,来了我这,轻轻松松可出不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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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6-07 14:41

    莫名其妙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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