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男友和当初霸凌我的女生在一起了,我带着肚子里的孩子跑了,五年后又在酒会上遇到他。

树洞书单 2024-06-19 14:03:53

我强迫白月光和我签订协议当我男友。

大学四年来,他被迫因协议上的内容对我好。

直到毕业时我看到他和一个女的抱在了一起。

她是当初高中欺凌我的人,也是我爸才认下的私生女。

我以他没钱对他说了分手。

分手五年后我带着孩子回国,他朝我扔出合同。

“一个人养孩子,很需要钱吧?”

后来他喝醉了,将我禁锢在怀里。

“你想生几个我都能养。”

“求求你,爱我。”

1.

当我来到酒宴的时候,我才知道被人当菜下了。

几个油腻的中年男人围着我,眯着眼上下打量。

“你就是淼淼说的才回国的特殊模特啊?”

“该说不说,脸上有道胎记确实不太好找经纪公司哈哈哈。”

我心烦地转头想走,却看到了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两个人。

不远处,沈以安神色淡然,来往的达官贵人对他举杯交涉。

五年不见,他一出现依旧惹眼,孟梓晴则一副柔怜的模样站在他身旁。

这下走也不是,我连忙侧过了身,身后传来交谈声。

“沈总如今这么优秀,听说以前大学的时候给人当过一年家教啊?”

询问者声音带着调侃。

“也不知道那人是谁,有这样好的福气。”

众人乐呵呵地笑了起来,纷纷猜测起来。

“你们别猜啦,那人长得难看不说,当年她还死缠着以安想和他在一起,现在想想真是够恶心的。”

“如今我和以安修成正果了,你们可别再谈过去那些事儿了。”

孟梓晴娇嗔出声。

“好了。”

沈以安冷冷地打断。

我下意识望了过去。

沈以安垂眸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当年,看她可怜而已。”

2.

那些人开始应和着接话。

“也是,往日之事不可追,现在我们沈总洁身自好,旗下模特那么多,还是愿意为我们梓晴收心。”

“梓晴可是孟家最宠的千金,怎么都是好的。”

我还想细听下去,旁边一只肥手朝搂上了我的肩膀。

一张口就是浓浓的烟味。

“我认识你,被孟家赶出家门的大小姐,跟了我吧,我保准签下你当主流模特,给你安排首席经纪人。”

我实在忍不了,狠狠踩了他一脚。

那人的疼痛声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我连忙端起一旁乘着好几瓶酒的盘子挡住脸向出口跑去。

快到出口的时候,我的手却被抓住了。

哪怕过了这么多年,可看到她的那一刻,我的身体还是本能地颤抖起来。

是孟梓晴的跟班桐依,她挡在出口,似笑非笑地将酒泼在了我脸上。

“哟,这哪里来的野模啊?”

我不想与她周旋,用力抽出手。

红酒打湿了我的礼服,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我们身上。

又是这种感觉。

“给我倒杯酒。”

沈以安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浑身发冷,如芒在背。

3.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如今的窘态,进退两难。

淼淼不知从什么地方蹿出来,拿过我端着的酒杯。

“沈总,我来给你倒杯酒。”

“我是淼淼,樱光的新人模特,沈总的公司Irisa一直是业内主流,也是我努力前行的方向。”

她谄媚的话柔柔地响起。

接着身边的许多人也围了上去。

我的脑袋嗡了一声,茫然了片刻。

Irisa......

是我的艺名。

那种被周围凝视的感觉淡了许多。

我趁着人群涌动逃离了。

庄园外寒风瑟瑟,在等车之余,我紧了紧外套。

路灯光影摇曳,我想起了那年沈以安带来的橙色圆形小台灯。

沈以安。

既然当年可怜我,怎么不可怜我久一点。

4.

我从小鼻梁处就有一处不算小的黑色胎记,这处胎记伴随了我整个童年的自卑。

我爸不喜欢我,他说我脸上的胎记就是鬼投胎。

每次他回家,身上常带着酒味和香水味。

妈妈总是会偷偷哭,她也会温柔地抱着我。

她在我九岁那年病危去世了。

她走的那天是笑着的。

再也没有人爱我了。

考上大学第一年我辍学了。

独自活了十年,我快坚持不下去了。

我常听见夜晚在我骨髓里哭,它浓稠的泪水发狂,尖声说离开吧。

那天,我爸以孟家的女儿不能是高中学历为由,给我请来了家教老师。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沈以安。

他是单眼皮高鼻梁的长相,一身廉价的旧T恤,洗得泛黄的白球鞋,却从头到脚透着股干净。

“你好,孟晚昕。”

他的声音清冽,像夏夜的微风。

我房间里的灯全被我弄坏了,我讨厌我的胎记出现在明晃晃的灯光下。

第二天,沈以安带来了一盏橙色的圆形台灯。

像小时候妈妈给我的那盏被我爸发酒疯摔坏的小灯。

淡淡的光晕,不刺眼,暖暖的。

尽管如此我还是戴上了口罩,我有哮喘,有时候呼吸甚至不太流畅。

沈以安停下讲题,看着我。

“为什么这样让自己难受?”

“你见过,不好看的。”

他伸手摘掉了我的口罩,手心的余热拂过我的脸。

我心跳得有些快。

“你这样会影响你学习的进度和效率。”

他的语气很认真。

“孟晚昕,你很漂亮。”

“无瑕不成玉,“瑕”是玉与生俱来的东西。”

他淡淡看着我,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和过去那些人看我的眼神不一样。

我慢慢不再戴口罩。

我开始喜欢听沈以安说话。

我喜欢他为我讲题时认真的眉眼。

眼睫一低,眉毛淡淡轻挑。

有天晚上他给我讲完题准备离开,我鬼使神差拉住他的手,凑近他。

“沈以安,你会喜欢我吗?”

不出意外,他甩开了我的手。

“我和你只是雇主和雇佣人的关系。”

我不甘心:“我是孟家的独生女,以后我的就是你的。你能平步青云,要什么有什么,不好吗?”

他低垂着眉眼:“不要把我拉近你编织的童话故事里。”

那以后,他总是对我淡淡的,但对他我还是生出几分妄念。

我偶然发现他妈妈是我家的保姆,沈以安油盐不进,我便对他妈妈殷勤起来。

而我学习的动力是某天我向他表白时他说的一句话。

“孟晚昕,等你考上B大再说。”

这一年里,他对我的态度总不温不火。

当我收到他学校的录取消息时,我迫不及待地去学校找他。

那晚他妈妈感冒发烧在保姆房休息,却被我爸认为偷懒辞退了。

他妈妈为省钱淋雨回家引发旧疾。

等我和沈以安到医院的时候,他妈妈已陷入了重度昏迷。

持续好久,沈以安对我的态度异常冷漠。

我知道他一直在勤工俭学,他负担不起高昂的医药费和长期的疗程。

我忍不住了,我拟好了一份协议给沈以安。

“沈以安,我说过了,我会把童话变成现实。”

“做四年我的男朋友,我会负责你妈妈所有的医药费和陪护费,直到你妈妈病好。”

“这协议,你签还是不签。”

5.

那天,沈以安的眼睛很红,他答应了。

我承认我的手段卑劣,我只想让他留在我身边,久一点。

后来我才知道,沈以安是学校的高岭之花,是医学院的天之骄子。

穷,在他那么多优点里是最微不足道的,但却成了我唯一能拿捏他的把柄。

我迫不及待地履行我的权利,牵着他的手走在校园里。

有他在,我变得更活泼了。

哪怕大多时候总是我一个人在那里叽叽喳喳。

平时他总对我一副拒之千里的模样,连吻他唇时,他的眼睛都是冰冷的。

可每当别人议论欺负我的时候,沈以安又会出面维护我。

却以一句轻描淡写的话浇灭我才升起的悸动。

“协议上你是我的女朋友,我理应对你好。”

我仍沉浸在我编织的童话里,幻想我和他能有一个结局。

那时候我处处居高临下,只顾自己,却忘了顾及他的感受。

直到毕业的时候,当初高中霸凌我的孟梓晴出现在我家。

我爸孟伟康承认了她是他的私生女。

第二天我去学校找沈以安,看见孟梓晴和他抱在了一起。

我没有上前。

我怕,在我向他质问时,会看见他露出像我爸那样的嫌弃之色。

孟梓晴很漂亮,我爸喜欢,沈以安也喜欢。

我是多余的。

我好几天没回沈以安的消息。

第三天,他罕见地站在女生宿舍楼下。

我走到他跟前,很多人都在看着我们指指点点。

“去外面说。”

沈以安眼睛里有血丝,他倔强地拉过我的手,我甩开了。

“我们结束了,沈以安。”

“为什么?”

“我想当模特,我长这样不太好找公司吧?”

“你有资源吗?你有平台吗?你有资本吗?”

“算了吧,沈以安,你什么都给不了我。”

我故意说出难听的话,一字一顿。

“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片刻的时间,沈以安又恢复了往日清冷的模样。

他离开了。

沈以安,我给你解脱。

我对这个城市再无留恋,幸运的是,我有了想要做的事,我去了M国发展。

我这一走就是五年。

上个月休假时我才回到国内,学校里还流传着沈以安的传说,毕业两年内就成了声名显赫的外科医生,天赋型医生后面却投身创立一家模特经纪公司,三年的时间,将公司做到了国内行业主流。

至于孟梓晴,对外她已经是孟家承认的唯一的千金,后来进入了沈以安的公司。

想来,沈以安也是为了孟梓晴。

这么多年了,他们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可公司的名字为什么是Irisa呢?

沈以安,为什么?

6.

我想不通,胸口的悲伤情绪,沉重地我喘不过气。

凌晨两点了,路灯渐歇,刚刚接单的司机又取消了订单,就连手机也只剩5格电。

我蹲在地上难以抑制地哭了起来。

“晚昕?”

我抬头,身前人是我大学时唯一的闺蜜许念珂。

五年前我决绝出国,断了和所有人的联系。

在交谈中我了解到她做成了国内的潮牌女装,在此酒宴上洽谈合作伙伴。

“这么晚了,你怎么回去啊。”

她温柔地抹开我的眼泪,拉着我来到不远处的一辆迈巴赫旁。

我后知后觉的坐上车,才发现车上坐着沈以安。

“品牌合作我们下次再谈,劳烦沈总把晚昕送回家了。”

许念珂朝着主驾的沈以安说完,站在车外对我眨了眨眼。

我没由来的慌乱想开门下车,下一秒,车门被上了锁。

我有些急:“沈以安!”

沈以安背对着我,疏离又漠然。

“曾经的孟大小姐,如今已经落魄到要去陪酒的境地了吗?”

我一滞。

他误会了,他一定是看到了刚刚酒宴的那一幕。

我没好气:“既然沈总如此看不上我,那以Irisa为公司命名岂不晦气。”

沈以安淡淡转过头,眼神冷漠,他似乎一点也没变,任何时候都是隐忍又克制。

“我只是想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当年那段愚蠢又没有尊严的过去。”

我自知理亏,垂下了眼眸。

沈以安深吸了一口气,喃喃道。

“孟晚昕,你为什么离开孟家。”

“这么多年,你怎么生活的?”

“你是怎么做到抛下所有人,说走就走的?”

我心中苦涩,却不知从何说起。

“当年我离开这里,对所有人来说是最满意的结果。”

沈以安气笑了。

“难道不是你不满足吗?”

他死死盯着我,声音喑哑。

“现在呢?我的公司是否有资本供得下孟小姐?”

“不是的......”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当初落下的狠话。

这时,副驾的车窗被敲了敲。

我望过去,是巧笑倩兮的孟梓晴。

沈以安不为所动,一如当初倔强地盯着我。

我沉默地低下了头。

良久,车门解了锁。

孟梓晴上了车,她坐在我身旁,殷切地握住我的手。

“晚昕,听说你去了M国,那边不是很混乱吗?”

当初在高中,孟梓晴和她的跟班抓住我的手,一次又一次笑着将一根根细针刺进我的手心里。

她们踩住我的手,将我的药握在手里,笑看我痛苦的喘气。

我向所有人哭闹,没人信我。

……

我抽出了手,将目光落在沈以安身上。

“劳烦把我送到重锦楼盘。”

一路上,孟梓晴说一句话我怼一句,她的脸涨得有些红。

她沉默了会儿。

“晚昕,你还在怪我抢走了爸爸吗?”

“我也只是想要有一个家而已。”

“我以为你妈妈去世了,你会理解的。”

孟梓晴泪眼汪汪,看着很委屈。

她惯是人前人后两副模样。

她来到孟家的第一天告诉我。

“你不知道吧,你妈妈病危的时候,你爸在陪着我和我妈妈呢。”

那天我便下定决心离开孟家。

我扯开安全带,想起我妈的死前的痛苦,我愤怒地扇了她一耳光。

“孟梓晴,你和孟伟康都不是好东西!你们不配提我妈!”

话音刚落,迎来车的一道急刹。

“孟晚昕,你再无理取闹,就给我下去。”

沈以安的话冷冷响起。

孟梓晴看了我一眼,眼里闪过一丝精明。

车已停在我的住所楼下。

“我是该下去了,我的儿子还在家等我。”

我笑了笑,在沈以安愕然又呆滞的目光中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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