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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内容为虚构小故事,请理性阅读,切勿对号入座】
86年的一个炎热盛夏,山村里一处小院落内,一对母子的争执声在清晨的宁静中格外刺耳。
“啥?你要我娶村里那个聋哑姑娘?你疯啦?”
小院中央,一个20出头的小伙子被他的老母亲薅住了衣襟,正愤怒地大声嚷嚷着。他叫张小双,是家中长子,自打14岁那年就出去打工,靠着勤快好胜的本事,如今已在县城混出了一点小本钱,做起了小买卖。
“我都把话挑明儿了,她是个勤苦善良的好姑娘,是块儿好陶啊!”
老妈瞪着又圆又亮的眼睛,理直气壮地说:“你小子别看她是个哑巴,人家家里虽穷却也是老实本分,你娶了她以后就管享福吧!”
张小双听着话把母亲的手甩开,翻着白眼直喘粗气说着:
“我是个爱体面的小伙子,娶个满村没人要的聋哑姑娘?这门亲事我可不答应!谁爱娶谁娶!”
张母也气红了脸,指着儿子的鼻子就骂:“你小子就是个没脸没皮的东西!我给你觅上这门好亲事,你竟敢拽脸!也不看看我是为你好……管你的吧,你若是不乐意以后也别让我给你张罗对象,也别想领进门,你这个妈不认其他儿媳妇!”
说着张妈就扭腰往厨房走去,一副要当真的架势,张小双只好又追了过去,死死拽住她的胳膊,“别啊妈,你干啥啊!我再存存钱,娶个丽丽亮亮的媳妇不好么!”
“你以为我是为自己呢!是为你,为你这臭小子好!”张妈把儿子推开,又叽里咕噜嘟囔了一通。
张小双光着膀子在院里转来转去,索性也不再反驳,他知道老妈一旦较上了真,就谁也拦不住她,看样子自己恐怕不答应以后就不得安生,张小双又想到哑巴新娘咿咿呀呀说话的声音,直冒火,他不相信自己的亲妈竟然把他往火坑里推。
张小双对娶那个哑巴姑娘的事是怎么也接受不了,自打听说老妈给他定下这门亲事后,他就闷闷不乐,吃饭没胃口,做事心不在焉的。
一家人就这么僵持着,气氛一度陷入十分尴尬的冰点,张母见儿子这般赌气,也只好强作镇定,暗自等他消消气。反正她是一门心思要把这门亲事给办了。
张小双也没个主意,只能暂时缓一缓。他觉得只要自己不同意,事情大不了就这么过去了。
直到那天下午,张小双正在家门口修理一辆破旧的自行车,想着明天就骑着它去县城里收点货,谁知张母慢慢过来,神色里透着股说不出的劲儿。
“小双呐,今儿带你娘去见见那姑娘吧!”
张小双的手突就僵在了车把上,心里也怔住了。他还以为老妈是着了什么糊涂,这事儿翻篇了就过去了,没想到母亲还不依不饶。
张小双皱起了眉头,沉默了半晌,他望向母亲那里里外外带着几分肃穆的脸,感觉不像是开玩笑,于是张小双捏了捏自己的手腕,心里犯嘀咕:
娶那个哑巴姑娘,到底算不算是好事儿呢?她长啥模样、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却一点概念也没有,要不然见了面在拒绝,让母亲死了这条心。
想到这儿,张小双终于开了腔:“那成,我们就去看看吧。她家离咱们村远不远?得赶多长时间?”
两人很快就动身来到了那个姑娘的家。其实就在隔壁村,徒步也就半个钟头的路程。
到了目的地张小双不免有些紧张,他看到那座只剩下几间瓦房的破旧院落,里面有一个肩膀微微往里佝偻的老人在烧火做饭,而一旁,则有个身材干瘦的小伙子正在修剪果树。
张小双暗自打量,心里忍不住嘀咕:这就是那个哑巴姑娘的家啦?怪不得老妈说她家穷。就她哥一个劳力,全家也就这么半个破院落啦……
等他们踏进院子,那哑巴姑娘就从屋里探出了头。张小双只瞥了一眼,就被她给惊住了。因为,这姑娘长得可真不赖,就是个出落得水灵秀气,双眼有神的美人胚子。
张母扭头对张小双咧嘴一笑,小声说:“你可别被迷住了,我就说她长得俊俏吧。”
张小双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垂下眼帘,掩饰内心的小小失态。
姑娘见有客人来,忙把手上的针线活搁下,整理了一下仪容,便恭恭敬敬地出来接待。她先冲张母拱了拱手,接着又看向张小双,嘴唇微微撇了撇,努力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能发出声音。
看到姑娘一张青春无邪的面孔,以及她那诚恳善良的神情,张小双内心的反感和排斥顿时就小了许多……
见到了这个哑巴姑娘的真人真面目,张小双不由自主地就放下了一些戒心。他瞧着姑娘那张干净利落的脸庞,只觉得她虽哑了口,但一双明亮的眼睛里透着勃勃生机,浑身上下也洋溢着一股纯真善良的气息。
不知是被张小双那暗送秋波的视线给看羞了,女孩感到有些不自在,忽然把眼光移开,转而望向了地面,她嘴唇蠕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能发出声音,只在院子里来回踱了几步。
几分钟后,姑娘拿出一个小本子,在上面写下“欢迎二位”几个大字,献宝一般地双手捧了过来。
张小双看在眼里,不免有些动容。他只觉得这姑娘虽然哑了口,却很会用自己的方式表达诚意,而且举手投足间也看不出半分做作或羞怯,这一点就很难得了。
也就在这时,张母上前拉住了姑娘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姑娘啊,你就跟我们回去吧,嫁给小双做他的媳妇,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听到这话,姑娘先是一怔,接着眼睛就湿润了,泪水簌簌往下掉。她抬起头,用那双明亮的眼睛注视着张小双,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似乎在说“我终于有家了”。
张小双目视着这一幕,内心也不由得纠结起来。半晌,他走上前,对姑娘说:“你就别哭啦,以后有啥事就对我说,我们好好过日子。”
姑娘连连点头,眼泪也止住了。她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眼角,脸上又重新扬起了灿烂的笑容。
就这样,最后两人就被张母牵着线入了赘房。出乎张小双的意料,这间狭小的赘房虽陈设简陋,却被收拾得整整洁洁,朴实无华中不乏一股儿女子的巧心思。
进屋后没一会儿功夫,姑娘就捧着一杯温热的开水过来,轻轻放到了张小双面前的矮桌上。
“这水是她亲手盘的,你可得尝尝。”张母在一旁笑着说。张小双端起那杯水喝了一口,还真有一股子香喷喷的糯米香味……
看着眼前这个柔柔弱弱的姑娘,张小双心头蓦地就涌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虽然她哑了口,做事却那么体贴周到。而这正是张母一再强调她“勤苦善良”的原因所在。
张小双暗自思忖,如果真的娶了她做媳妇,将来过日子的确也会有些麻烦。但只要她肯用心去对待自己,倒也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更何况自己见过她的为人了,她看着就是个彬彬有礼、坦诚相待的好姑娘……
张小双对这门亲事的态度彻底发生了转变,不知不觉间,他发现自己对这个哑巴姑娘已产生了几分好感。
从那天见到哑姑娘开始,张小双对她的印象就发生了逐步的改观。他发现这个看似柔弱无力的姑娘,实则内里蕴藏着一股子顽强的生命力。
婚后的日子里,张小双渐渐发现,这个哑巴媳妇虽然不能说话,却用实实在在的行动在打动着自己。
有一回张小双正在家里休息,只见媳妇捧了一碗热乎乎的猪肉白菜汤过来,轻轻放到他面前。汤碗底下还压了个精致的小凳子,看着可真别有一番雅致。
张小双很快就喝了起来,只觉得味道鲜美无比,肉质也嫩到入口即化。他连连夸赞:“这才是真正地道的家乡味儿啊,比外头食铺的滋味可好多了!”
媳妇听到这话,脸上的笑意就越发灿烂了。她连忙跑到一旁的架子上,拿出一个崭新的小本子,在上面写下“以后我再给你熬,你尽管吃”几个大字,笑盈盈地送到张小双跟前。
看到这一幕,张小双心头一热,暗自感叹:唉,真是个体贴人的好媳妇啊。虽哑了口,但心里儿多听话顺从,而且勤快能干,哪儿哪儿都透着一股贤惠的劲儿。想必日后她就是一个好妻子、好母亲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张小双对哑姑娘的印象也越来越好。别看她哑了口不能言语,却内敛文静、体贴入微。她虽不能亲口叮嘱张小双什么,但每每他回家时,总能看到一桌子丰盛的家常菜等在那儿,让他吃得心满意足。
有一次张小双因货物运输出了岔子,损失了不少银钱,郁郁不乐地回到家中。哑姑娘似乎看出了他的苦恼,忙拿出一件手工艺品,双手递到他面前。
张小双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剪纸,姑娘嘴角挂着腼腆的笑容,一双明眸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显然是想用这份心意来安慰打气。
张小双接过剪纸,只觉得无论是造型或雕刻,都堪称精湛绝伦。别看这哑姑娘什么也说不出来,手艺倒是了得,完全可以媲美城里的名师傅。
想到这一份殷殷心意,张小双顿时涌起一股说不出的酸楚:好一个善解人意的贤妻良母啊!我这样个糙汉子,实在是三生有幸,才能配上她。
从那以后,张小双对哑姑娘的感情又多了几分珍视。他开始体会到,自己身边有这么一个勤恳贤惠、安安分分的妻子,实在是上天恩赐。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张小双的生意也渐入佳境。每每赚了钱回家,他就会带些心意给哑姑娘,或是一件新衣裳,或是一件首饰。看着姑娘开怀大笑的模样,张小双就有说不出的欣慰。
终于有一天,张母上门来了,一进门就注意到了张小双对哑姑娘日益亲昵的眼神和态度。她笑着说:“我就知道,嫂子定能打动你这小子的心啊。你可得好好待她,好生疼惜啊!”
张小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妈,我真是太小瞧她了。好媳妇就该这个样儿,温柔贤惠,什么都做得来。”
张母听了,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从前虽有些怀疑,但如今张小双对娶这个哑巴媳妇是再无半点怨言。因为在这段日子的相处中,他切身体会到了她的贤惠善良,以及内心那份执着的爱意。
有一天,张小双正在家里整理货物,哑媳妇就来到他身边,脸上带着几分羞怯的神色。她拿出一个崭新的本子,在上面写下“老公,我有个事想问你”几个大字。
张小双见状心中一动,会是什么事呢?他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专注地看着哑媳妇。
哑媳妇写下一行行字:“老公,我们已经结婚一年有余了,但一直有一件心事还没了结。”
张小双看到这里,更加好奇起来,暗自猜测会是什么事,谁知哑媳妇竟然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张小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媳妇现在有了身孕!他喜出望外,恨不得给村里的每个人都发喜糖,让他们看看自己的媳妇有多争气。
不出半年,两人就生下了一个男婴,日子也过得越来越红火,之前笑话他娶了个哑巴新娘的人都开始羡慕他,说这个媳妇旺夫,张小双的生意也越来越红火,有能力后他不仅带一家人到城里住,还把父母接了过去,并在搬家那天对母亲说:
“还是你的眼光独到啊,要不是这个哑巴媳妇,我现在的日子哪能过得这么好。”
【本内容为虚构小故事,文中出现的任何人名、地名、或所涉及的其它方面,均与现实无关(不含任何隐射)。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理性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