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岁那年盛夏,我抛弃一切和男友私奔,26岁那年隆冬我确诊癌症,男友却在为他的青梅庆祝生日。

云思文化 2024-11-12 14:31:33

19岁那年盛夏,我抛弃一切和周泽私奔,

年少的周泽眼里含泪向我许诺,此生绝不负我。

26岁那年隆冬我确诊癌症,

周泽却在为他的青梅庆祝生日。

01

从医院出来时,冬日的第一场大雪悄然落下。

我手里拿着那张薄薄的胃癌诊断书,握着手机想给周泽打电话。

手机上和他的聊天消息还停留在上个星期。

自从他的青梅夏柔从国外回来后,

我们大吵一架,陷入冷战。

他开始不怎么回家。

可我看着空荡荡的通讯录,竟找不到一个人倾诉。

想起医生说我只剩几个月时间可活。

我犹豫半天还是拨通了周泽的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不出意外,没有人接。

冷风裹着雪花打在我脸上,我冷的不行,赶紧掏出围巾系在脖子上。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生病后的身体格外怕冷。

围巾是最简约的白色款式,尾端还细心的勾了只憨态可掬的小熊。

这是周泽亲手为我织的,独一无二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那年冬天,班里正流行给男朋友织围巾。

我手笨,怎么都织不好,反而手上被针扎得通红。

周泽心疼的不行,死活不肯让我再织。

却在我生日那天,将自己织好的为围巾亲手围在我脖子上。

感受着脖间传来的暖意,我忽然很想见周泽。

02

周泽的公司离我检查的私人医院不远。

我到时正是下午,公司却十分安静,前台也没有人。

直到电梯上到最顶层的总裁办公室。

往日冷峻的工业风被粉色的气球和花瓣包围。

五颜六色的小彩灯随处可见。

员工们都簇拥在一起发出欢呼声,最中央的是脸上含笑的周泽和夏柔。

夏柔穿着粉色泡泡袖裙子,头上戴着生日蛋糕的帽子笑得甜蜜。

他们看起来那么登对,像是公主和王子一样。

夏柔抬头看见了我,而后有点惊讶地看着周泽。

我顺势走了进去,像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这欢乐的氛围。

“生日快乐,夏柔。”

转而看向周泽,“夏柔过生日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我都忘了准备生日礼物。”

周泽还没说话,夏柔已经开口。

她甜甜一笑,从身后掏出一条粉色的带着小熊的围巾。

“不用啦,幼薇姐,阿泽哥哥已经送了我最好的生日礼物。”

我看着那和我脖子上除了颜色,大小款式都一样的围巾。

我忽然觉得浑身发冷。

满脸怆然地看向周泽,周泽却看着夏柔无奈地笑笑。

“别生气,薇薇,夏柔她上次看见你的围巾,知道是我织的就求了我好久。”

“我看她生日快到了才给她织的。”

夏柔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幼薇姐不会生气吧,我只是觉得这条围巾很适合我。”

说完,她还将围巾围在脖子上,眼里带着星星看向周泽。

我强忍着胃里翻滚的呕意笑了笑,“不生气怎么会生气呢。”

我伸手将脖子上的围巾扯了下来,扯的很用力,脖子上被勒出了一道红痕。

我满不在意地走到周泽面前,细心地将围巾缠在他脖子上。

随即冲着周泽笑,“看,你们两一起围上更合适,多般配啊。”

周泽皱眉不悦,取下围巾递给我。

“薇薇,不要闹,今天是夏柔生日。”

我却没有伸手接。

它不在是独一无二的了,像我一样。

我眉眼平静地看向周泽:“没闹,周泽,祝你们百年好合够吗?”

没等他说话,我转身离开。

真奇怪,明明初雪已经停了,我却觉得比之前更冷。

03

周泽晚上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了一条项链。

项链是大牌的最新款,昂贵又美丽。

却不是我喜欢的款式。

他的身上还带着甜腻到恶心人的蛋糕味。

“不要生气,薇薇,我一直只把夏柔当作妹妹。”

周泽是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夏柔的妈妈是孤儿院院长,他和夏柔从小一起长大。

直到十五岁那年夏柔的爸爸接她出国两人才分开。

“薇薇,我最爱的人永远是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他从身后抱住我,炙热的胸膛带着融融暖意。

曾经多少次,我都会义无反顾地相信他。

可眼下,我却犹豫了。

我接过项链,没有理会他去洗漱。

等我出来时,却看见周泽坐在沙发上,眉眼疏朗地打着电话。

“还是你们女人懂女人,夏柔,薇薇果然不生气了。”

“嗯,薇薇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吃醋,你多体谅一下。”

我静静听着他们对话,十指用力攥的发白。

什么时候,我和周泽已经变成这样了呢?

什么时候,我们之间变成你瞒我瞒的游戏了呢?

我没有答案,转头看了一眼躺在梳妆台的项链。

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将它扔进了垃圾桶。

胃痛让我失眠到深夜。

听见身后的人清浅的呼吸声,我努力抑制住痛苦呻吟。

眼角余光看见有什么在闪烁。

是那条项链躺在垃圾桶里发出细细的银光。

像我悄无声息的眼泪一样。

04

我迷迷糊糊做了个梦,梦里回到了我十八岁那年。

那年我还是个乖乖女,是父母老师同学眼里的骄傲。

那年的周泽还只是个高中辍学的小混混。

我们之间曾经永远是平行线,直到命运让我们相遇。

十八岁那年夏天,我在学校附近的巷子里遇见和人打架负伤的周泽。

他坐在地上,身上白色的T恤腹部已经被染红。

听见脚步声抬起头看我,被打的鼻青脸肿都掩盖不住他的帅气。

我伸手想要将他扶起来,他却满不在意地让我滚。

失血让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我还是忍不住走了进去。

固执地将他扶起来,一步一步搀扶着去了医院。

看着医生给他包扎好伤口,又替他付了医药费,我这才起身离开。

他坐在病床上看着我,眼角那颗泪痣显得格外好看。

他缓缓开口:“周泽。”

我点点头,示意我知道了。

转身准备离开,他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你的呢?”

“林幼薇。”

那是我们第一次相遇。

而后有一天,我放学后被路边混混堵在巷子里时。

周泽救了我。

还顺手将医药费还给了我。

为了保护我,接连几天他都堵在巷子里。

活生生让那些人记住了我是他罩的,谁都不能惹,谁都不能欺负。

自那之后,我们逐渐熟络起来。

我会偶尔给他带饭,他会经常送我回家。

父母知道后让我不要和周泽来往。

平生无数次听话的我,为了周泽却第一次反驳了他们。

像以后无数次那样。

05

朋友聚会那天,我因为去医院化疗去的很晚。

我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玩起了游戏。

真心话大冒险。

夏柔也在,她选了真心话。

“请问我们这个包厢里,有没有你喜欢的人?”

夏柔白皙的脸蛋一下变得通红。

她咬紧下唇,含羞带怯地看了周泽一眼,而后缓缓点头。

完全视我与无物。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包厢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声音。

我刚刚做完化疗,浑身痛得发抖。

脸色苍白地看向周泽。

周泽却只是宠溺道:“柔柔别闹。”

他望向夏柔的眼神无比温柔,语气里也听不出半分责怪。

夏柔喜欢他,他心知肚明。

他不忍心伤害夏柔,却忍心一次次为了夏柔伤害我。

很快游戏到了我。

我也选择了真心话。

“请问,嫂子你是否后悔爱上了周泽?”

周泽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消失了,他神色冷峻地看向问问题的人。

有人打圆场道:“你这问的什么问题,咱嫂子为了周泽都私奔了,你怎么还问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

随即有人附和:“是的,胡说什么。”

我强忍着痛意笑了笑,“如果问题是这个,那我选择大冒险。”

包厢里一片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我和周泽。

周泽一声不吭地盯着我。

我却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大冒险的惩罚是什么,十杯白酒是吧?”

没有人回话。

我自顾自倒满了酒。

一杯又一杯,一饮而尽。

第五杯的时候,我被烈酒呛到,咳的天昏地暗。

周泽握住我的手,神色沉沉如墨。

“别喝了,薇薇。”

我却一把挥开他的手,唇齿间流转着挥之不去的苦涩。

我认真地看向他,

“周泽,我林幼薇愿赌服输。”

当年我赌周泽爱我,成了他的女朋友。

后来我赌他爱我,我和他私奔来到陌生的城市白手起家。

现在我看着他和夏柔,知道我赌输了,夏柔和我,他更在乎夏柔。

没关系,我愿赌服输。

我眼里泛起泪花,本就不适的胃部更是痛的抽搐。

心却比身体更痛。

多少次午夜梦回,梦见爸妈的遗体后痛哭流涕。

那时候我从来都没有后悔。

可是现在,我后悔了。

06

那天我喝到第九杯时,周泽宣布聚会解散,我也被周泽扛起来带回了家。

他给我煮了醒酒汤,一口一口的喂我,像我以前生病那样。

晚上,我迷迷糊糊要睡着时,听见了周泽的声音。

“薇薇,你为什么不回答今天的问题?”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转过身周泽却背对着我。

我和周泽明明在一张床上,触手可及的距离。

心却咫尺天涯。

我轻轻开口,“周泽,你想知道答案吗?”

周泽沉默很久,“时间不早了,你睡吧。”

我不声不响地流着眼泪。

忽然想起他刚来这座城市时,少年眼神真挚,仿佛面前的人是他的全世界。

“薇薇,我发誓以后一定要让你过上好日子。”

那时候的周泽眼神明亮,偶尔看向我的眼神都是满满爱意。

19岁的林薇拥有全世界数不清的爱,也拥有19岁周泽最炽烈的爱意。

是个活泼开朗明媚的少女。

26岁的林幼薇一身孤苦,父母双亡,还确诊了癌症。

周泽,这就是你曾经和我许诺的好日子。

我看着他熟睡的侧脸,依稀还能看见几分被藏在眉宇的桀骜不驯。

眼泪不禁悄然落下。

你曾经那么爱我,为什么现在却舍得让我这么难过?

07

第二天醒来,周泽已经去了公司。

昨晚酗酒的坏处一下涌了上来,胃里翻江倒海,似是要把我活活撕开,痛的我想死。

我痛的趴在地上,囫囵吞下了几片止痛药。

这药是国外进口的,价格昂贵,我经常吃已经快吃完了。

我打开手机看了看卡内余额。

不到十万块。

这钱还是我没有生病前赚的。

说来也是好笑,周泽亿万身价,身为她老婆的我却寒酸的连吃救命药都舍不得。

算了一下私立医院的花费,我特意换了家公立医院。

我拿着就诊号码进了诊室。

医生却愣愣看着我,“林幼薇?”

我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浮现笑意。

“陆远,好久不见。”

陆远是我家邻居,比我大三岁。

他皱眉看向我的病历。

“你丈夫呢?化疗后很痛苦需要家人陪伴。”

我黯然摇了摇头,“他很忙,没事的,我之前在别的医院化疗过,也是自己回去的。”

陆远看向我的眼神带了点心疼。

“你以前可是一点点痛都要喊的昏天黑地的。”

我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以前有人宠着嘛,现在……”

我强撑着笑意,不想露出脆弱在这个曾经亦师亦友的哥哥面前。

陆远很善解人意地避开了话题。

“我要先了解你的病情,今天不适合化疗,明天再来。”

我起身和他道谢准备离开,他却喊住我。

“一起吃个饭吧,当做久别重逢的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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