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公主身份被表姐顶替,她以宫女身份嫁给将军(已完结)

水儿故事阿 2022-10-31 23:49:49

赵羽心的身体还没彻底恢复,意识偶有昏沉,躺下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可睡梦中,总有一只不安分的手在骚扰她。

不是摸她的脸,就是捏她的脖子,最后竟慢慢向下滑去。

赵羽心恼羞成怒,瞬间清醒,睁眼一看,一个长相尚可却形容猥琐的年轻男子正趴在她上方,想脱她的衣服。

赵羽心立刻伸手去推,反被他扑倒在床上,将古旧的床铺压得吱呀作响。

“你是谁,放开我......”赵羽心手无缚鸡之力,根本不是男人的对手,下意识向韩露白求救,“韩露白——”

她本是前朝皇帝的二女儿,今年只有十六岁,虽继承了母亲的惊人美貌,却生来受困于皇宫,没怎么跟男人打过交道。

尤其是身上这种恬不知耻荒淫无度的纨绔子弟。

听到“韩露白”这三个字,男子瞬间变了脸色,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他猛地扭头向门口看去,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见房门好好地关着,韩露白根本没来,他又转头猥琐地对赵羽心说道:

“原来你想跟二木头做这种事儿,可惜他不在,先让本少爷好好伺候伺候你吧。”

说完,他嘟着嘴就要亲赵羽心。

察觉到男子如此畏惧韩露白后,赵羽心故意踢了踢床板,发出“砰”的一声,随后惊呼道:“韩露白,你终于来了,快救我。”

男子惊慌之下难辨方向,又扭头向门口看去,手上的动作反而失了力道。

赵羽心一把抓过床边剪灯花的剪刀,紧紧握在手里。

见韩露白没来,男子还想继续。

赵羽心又喊了韩露白一次,她故意将声音伪装成很惊喜的样子。

这次,男子虽然心中害怕,却强忍着没有回头,而是恶狠狠地对赵羽心说道:“你这个臭女人,实在欠收拾,看我怎么折磨你。”

可他的手却在微微颤抖,整个身体处于紧绷状态,对赵羽心的钳制反而越发松垮。

赵羽心趁他嘴上逞强内心慌乱之际,一剪刀刺向他的眼睛。

男人下意识一偏头,虽保住了眼睛,可剪刀还是顺着眼角一直划到耳朵上。

伴随着男人的一声惨叫,韩露白破门而入。

赵羽心手中还紧紧握着剪刀,突然发现男人的身体腾空而起,“砰”的一声被丢在了地上。

“韩金宝,我看你是活腻了。”韩露白的声音冷冷传来,犹如冬日里最呼啸凛冽的寒风,一下子灌进韩金宝耳中。

韩金宝用手捂着伤口,立马放声大叫:“娘,娘,你快来,二木头杀人了,娘,快来救我啊——”

他的嗓音又尖又利,在夜空中很是刺耳。

韩露白微微拧眉,一脚踢在韩金宝腰间,用脚尖将他挑了出去。

很快,外面便传来女人的惊呼声和痛骂声:“韩露白你这个混账,是想杀了你亲弟弟吗,你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啊,你给我出来......”

韩露白干脆关上门,坐在床边,询问赵羽心的情况。

“我,我没事......”赵羽心盯着剪刀上的血迹,有些恶心。

韩露白见状,赶紧将剪刀抽走,将她搂进了怀里,“抱歉,让你受惊了。”

赵羽心这才知道,韩金宝是韩露白的异母弟弟,是个胡作非为的小混混。

韩露白的父亲和母亲都已已故,韩金宝的母亲魏氏只是他的继母。

除了韩金宝之外,韩露白还有一个亲大嫂和一个异母妹妹。

房门被人猛地推开,魏氏在大儿媳周氏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一进门便对赵羽心破口大骂:“你不过是陛下看不上眼的下贱宫女,竟敢伤害我儿子。”

说着,她挥舞着手中的拐杖,就要来打赵羽心。

韩露白挡在赵羽心面前,神色阴冷,“她已不是宫女,而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魏氏本就有点怕韩露白,此时对上他的眸光,动作微顿。

可一想到自家儿子那满脸鲜血鬼哭狼嚎的模样,她便壮着胆子继续骂骂咧咧,笃定韩露白不能拿她怎么样。

魏氏个头小小的,可长相一看就是蛮不讲理的难缠类型。尤其是她的眼睛,看谁都吊吊着。

她骂完赵羽心骂韩露白,不但让韩露白出钱为韩金宝治伤,还想让韩露白去院里跪着。

韩露白本不想搭理她,见赵羽心神色不渝,便从橱子里取出两枚金锭,往魏氏面前一送。

魏氏双眼发光,立马闭嘴,一把抢过金锭抱在怀里,双眼却滴溜溜地往橱子里瞧,似乎有些不太满意。

“攻城之战你立了大功,陛下不可能只给你这么点赏赐吧?”

就在这时,大夫来给韩金宝治伤,手刚抬起来,韩金宝便吓得吱哇乱叫。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扶我出去?”魏氏训斥大儿媳周氏,把周氏吓得脸色惨白,赶紧搀扶着她去看韩金宝。

周氏丈夫早亡,她又没有生养,若不好好伺候婆婆,恐怕没办法在这个家立足。

当房中只剩下韩露白和赵羽心时,赵羽心忍不住问道:“若是我嫁给你,不会被你母亲欺负死吧?”

她不会服侍人,也没跟泼妇打过交道,不知道该如何跟魏氏这样蛮不讲理的老太太相处。

“她不是我母亲,只是继母,你可以离她远点,不用特意去服侍她。”

韩露白将饭菜端到赵羽心面前,本想亲自喂她,赵羽心却稍一偏头,接过碗筷自己吃。

韩露白深深看了她一眼,坐在床边看她吃完,这才说道:“对了,杨妃和荣王还活着。杨妃被陛下接入宫中,成了皇后,深得陛下宠爱;荣王被陛下囚禁在冷宫,暂无性命之忧。”

赵羽心猛地抬头看他,一脸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杨妃是赵羽心的养母,没有亲生儿女,便一直将赵羽心当成亲生女儿般疼爱。

她温婉端庄,心地善良,对所有皇子皇女都很关爱。没想到她竟成了刘君弛的皇后?

赵羽心本来还担心杨妃会为父皇守节,甚至不惜自尽而亡。没想到她还活着。

只要活着就好,她们母女总有见面的那天。

荣王是父皇的第五个皇子,今年虽已八岁,但智力有损,就像个三岁左右的孩子。

也正因为荣王是傻子,刘君弛才饶他一命,为自己博个“仁善”的好名声。

韩露白为何要告诉她这两人的下落?他猜到她的真正身份了?不可能吧?

“那位真妃,我是说二公主赵羽心怎么样了?”赵羽心虽然气恼杨荣心假借她的身份向逆贼刘君弛献媚,却也好奇她如何隐藏身份,没被人拆穿。

“听驸马方阳说,真妃娘娘很是聪慧,不但将陛下的所有赏赐都送给了宫里的妃嫔们,还主动照顾受到惊吓的妃嫔。陛下对她很是赞誉,打算过段日子封她为贵妃。”

杨荣心果然心思深沉,利用财物和关爱之心收买后宫的妃嫔们,让大家甘愿为她保守秘密。

赵羽心决定先留在韩露白身边,再想办法联络养母和弟弟。

韩露白虽是武将,却察人入微,心思难测,她行事必须格外小心才行。

她谎称自己是打扫御花园的宫女,因受过杨妃的恩惠,才会对杨妃格外关注。

韩露白让赵羽心好好调养身体,不但给她买了许多滋补品,还专门买来一名丫鬟服侍。

赵羽心暂时蛰伏,专心休养,而韩露白体贴周到,温柔细致。

在外人看来,他们根本不像相识不久的未婚夫妻,反倒更像相敬如宾的恩爱夫妻。

成亲事宜安排得差不多了,韩露白又亲自去为赵羽心买新衣服。

想起自家将军走进成衣店买衣服的情形,护卫韩杨便忍不住想笑。

将军就那么站在店中,背着手,用下巴点点他看中的衣服,让掌柜的全部包起来。

不在乎尺寸,也不计较款式。

选的衣服要么颜色暗沉,要么款式老旧。

韩杨很不明白:未来的将军夫人明明倾城绝色,应该配明媚鲜艳的服饰才是。可将军选的衣服,却让她的容貌大打折扣。

而将军选的首饰,也都是朴实无华的木簪木钗,戴在头上毫无光泽。

难不成将军故意借此方式掩盖未来夫人的美貌?

成亲仪式虽然简单,却也齐全,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老夫人魏氏果然难缠,成亲当天便想给赵羽心一个大大的下马威。

她故意让人关上大门,还在门口设置障碍,不让赵羽心堂堂正正进门,而想让她像狗一样,从重重障碍下爬进门。

赵羽心站在门口没动,正气恼之际,身体突然腾空而起,被韩露白抱在怀里。

只听“砰”的一声响,厚重的朱漆大门应声而倒,吓得前来观礼的宾客们面色苍白,不知所措。

韩露白抱着赵羽心一路到大堂。赵羽心盖着盖头,看不见魏氏的脸色,想来不会太好看。

魏氏怕真惹恼韩露白,断了她们母子三人的生计,不得不板着脸熬到仪式结束。

“你睡床,我睡地板。”洞房花烛夜,韩露白没有丝毫不轨,将被褥铺在床下,和衣便睡。

赵羽心反而睡不着。

离开皇宫已有月余,韩露白从没主动提过财宝的事,一心筹备他们的亲事。

如今,他们已经成亲,韩露白怎么还对财宝无动于衷,问都不问?

这个男人,真让人捉摸不透。

既然他不主动提及此事,她自然不会主动提起,能拖一时是一时。

如今她是韩露白明媒正娶的妻子,将来总有机会进宫去见养母和弟弟。

如此说来,她不得不跟韩露白搞好关系,获取他的信任。

想到这里,赵羽心起身下床,将被子盖在韩露白身上,正想起身时,突感天旋地转,她被抵制在床褥上。

韩露白伏在她肩头,闷笑了一声,刚想亲她,反被赵羽心推开。

第二天,赵羽心去给魏氏敬茶,魏氏丢给她一个红包,叮嘱她好好孝顺父母,照顾小叔和小姑。

除此之外,还让她负责准备府里的一日三餐。

再加上韩金宝挥霍无度,家里总是捉襟见肘。

之前,韩府只有五名下人,三名丫鬟分别服侍魏氏,韩金宝和韩乔儿,两名杂役负责看守大门,打扫庭院,修剪花草,喂养马匹等。

大儿媳周氏负责为一家人做衣服洗衣服。赵羽心这个二儿媳,自然要负责做饭洗碗。

之前,是韩乔儿这个未出嫁的姑娘做饭洗碗呢。

“我家乔儿还未出嫁,若在娘家便累得瘦弱憔悴,手脚生茧,以后还如何嫁个好人家?你这个做嫂子的,总要体谅你妹妹的处境......”

见韩露白在场,魏氏不敢对赵羽心太过分,却叨叨个没完。

赵羽心:“......是。”

她听金兰说过,普通人家的女人要做很多活儿。如今,她也成了普通妇人,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可她根本就不会。

回到房里,赵羽心才知道,韩露白为她买来的丫鬟最会做饭,一切交给她就好,赵羽心只需要从旁打打下手,帮帮忙。

原来,韩露白早就料到魏氏会将做饭的工作交给赵羽心,才专门为她买了个能干的丫鬟。

韩露白拉过赵羽心的手,轻轻揉捏着,轻笑道:“我娶你,可不是为了累坏你,只是希望你暂时将这里当成你的家,将来总有一天,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活。”

赵羽心突然乱了心跳,不动声色地抽出手,摇头道:“你不必为我担心,我是宫女,在宫里什么苦没吃过,什么活没干过,我会照顾好自己。”

“只要你愿意留在这里就好。”韩露白展颜轻笑,递给她一个盒子,里面除了俸禄,便是陛下的赏赐,“韩府一贯由魏氏当家,可她对外人向来刻薄,你怕是要委屈些。这些是我攒下的,你收好了,自己看着花。”

“......”看着膝上的盒子,赵羽心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身为亡国公主,竟要靠敌军将领养着?

成亲第三日,韩露白便开始了忙碌生活,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赵羽心不得不独自一人跟恶毒婆婆和荒淫小叔斗智斗勇,跟隐忍的大嫂和单纯的小姑拉近关系。

“哟,我说今儿厨房里怎么这么香呢,原来是二嫂在这里。”见韩露白没在家,韩金宝拽啊拽地从房里走了出来。

被赵羽心用剪刀划出的伤还没彻底痊愈,他便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来调戏她。

赵羽心专心蒸馒头,连头都没回。

韩金宝眨着一双色眯眯的小眼睛,盯着赵羽心的腰线看。

受了上次的教训,他不敢靠她太近,改为言语调戏。

“二嫂,你怎么就长得这么好看呢,我看遍了花楼里的姑娘,就没一个比得上你。那什么名满京城的花魁,容貌还不及你的十分之一呢......”

韩金宝随手拿过蒸好的大白馒头,猥琐地揉弄着,盯着赵羽心的目光意有所指。

赵羽心心中厌恶,嘴角却挂上了娇柔的笑,“原来是三弟,今天起得格外早呢。”

韩金宝一看赵羽心对他笑了,身子早酥了一半儿,又听到她勾人的温言软语,更是迈不动脚,“二嫂,我在房里哪呆得住,早就急着来看二嫂呢。”

赵羽心柔柔笑着,轻易便吸引了韩金宝的注意力。他压根没看到脚下的那根木柴。

只听“噗通”一声,被木柴一拌,韩金宝毫无形象地趴在地上。

脑袋离炉火太近,头发“呼”的一下烧了起来。

“啊——”韩金宝一边往院子里跑,一边发出杀猪似的叫声,很快便将韩府的所有人招了来。

赵羽心被魏氏好一顿臭骂,若不是丫鬟挡着,魏氏恨不得打死她,最后罚她不许吃饭。

为了摆脱韩金宝的纠缠,赵羽心故意让丫鬟传播谣言:神相子说她生来不祥,会克身边之人。

魏氏向来迷信,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叮嘱韩金宝离赵羽心远点。

劳心劳力,挨骂受罚,短短一个月,赵羽心便瘦了一圈。

韩露白回来时,赵羽心和周氏正躲在厨房里啃桃子。

魏氏苛刻,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要留给她的一双儿女,根本没有周氏和赵羽心的份儿。

赵羽心便悄悄买些水果和点心藏在厨房里,等夜深人静时跟周氏一起吃。

周氏离开后,韩露白心疼地摸了摸赵羽心的脸,递给她一张地契,“韩府狭小,住不了这许多人,你喜欢的话,可以搬去新宅子住。”

赵羽心将啃了一半的桃子塞给韩露白,起身便往屋里奔去,收拾东西,准备搬家。

她实在受够了魏氏的谩骂和韩金宝的觊觎。

韩露白看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摇头轻笑,将剩下的半个桃子啃完,也帮着一起收拾东西。

第二天一早,魏氏发现赵羽心不见了,房里只剩下不值钱的家具,还有韩露白留的一封信。

她立刻坐在地上又哭又骂,“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韩露白你个没良心的啊,竟然抛下我们走了,你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啊,我们娘仨要怎么活啊。”

韩乔儿接过信看了一遍,小声说道:“娘,二哥说他每月的俸禄分我们三分之二,他没有不管我们,只想跟二嫂过二人世界。”

魏氏瞪了她一眼,恼道:“他每月的俸禄才多少?都给我们都不够我们娘几个花的,最重要的是陛下时不时的赏赐啊。”

韩乔儿:“可二哥在信里说他因错被陛下降职,以后怕是没什么赏赐了。”

闻听此言,魏氏才从地上爬起来,托人去打探,怕韩露白连累她们。

韩露白确实被降了职,因为他上书劝陛下勤政,刘君弛恼羞成怒,将上书的文臣武将贬谪的贬谪,降职的降职。

韩露白本是领兵的将军,如今却被派去看守城门。他非但不恼,反而乐得清闲。

当值时摸鱼神游,不当值时便陪赵羽心布置新宅子。

宅子并不大,下人也不多,赵羽心却很喜欢,布置成她心目中的样子。

韩露白总喜欢站在赵羽心身边,看她忙来忙去,笑容清浅,神色纵容。

“听说刘,陛下病了,是真的吗?”赵羽心一边给刚种下的花浇水,一边仰头问韩露白。

韩露白见她姿势不舒服,便蹲在她身边,正色道:“确有此事。陛下既要处理前朝事务,又要恩泽后宫妃嫔,劳心劳力,怎会不病?”

赵羽心总觉得韩露白在嘲讽刘君弛,可见他神色严肃,又不似开玩笑。

听说,刘君弛坐上皇位,接管后宫后,便沉迷女色,不思进取,非但将朝政交给贴身内侍丑娃,还频频宠幸妃嫔。

他尤其宠爱郝贵妃和真妃,有时甚至会召两人一起侍寝。

郝贵妃本是父皇的妃子,向来会些狐媚手段;真妃本是父皇册封的郡主,一心想飞上枝头。

这两个女人为了巩固自己在后宫的地位,不榨干刘君弛才怪。

刘君弛没有儿子,若他倒下,朝堂必会大乱,战祸又起。

那丑娃本来不是太监,而是刘君弛手下的一名将军,长得肤白貌美,雌雄莫辨。因与刘君弛的小妾私通,被刘君弛变成了太监,并改名丑娃。

这丑娃非但不恨刘君弛,反而百般讨好于他,甚至讨好到床上去。

刘君弛对丑娃很是喜爱,也越发依赖,总将他带在身边。

如今,刘君弛为了自己逍遥快活,竟将朝政交给了丑娃。

丑娃自从没了男人那东西,性格变得越发乖戾难测。

在刘君弛面前,他极力压抑克制,不愿让刘君弛看出来。

如今大权在握,统管群臣,免不了为所欲为,将朝堂搅得乌烟瘴气。

文武百官自然不愿受一个太监的窝囊气,怕是会引发动荡。

赵羽心看向韩露白,总觉得他这么平静地接受贬职有其他目的。

这些日子,韩露白悄悄跟不少人“私会”,也不知在密谋什么。

很快,赵羽心便知道了韩露白的“阴谋”。

刘君弛昏迷不醒,丑娃不让任何人见他,引发群臣抗议。

韩露白趁机举事,在杨氏的里应外合下,带领亲信属下除掉丑娃,掌握了前朝后宫。

在此之前,他早已收买对刘君弛不满的文臣武将,如今势如破竹,无往而不利。

“母妃,你怎么会帮韩露白?”赵羽心见到杨妃时,她正坐在皇弟赵元辰的宫殿里,手中握着他最爱的木偶娃娃。

杨妃将赵羽心搂在怀里,这才说道:“韩露白派人拿着你父皇送你的碧玉钥匙来见我,说要为你父皇和皇弟报仇,助我恢复自由,给你最好的生活,我便答应了他。”

赵羽心语塞,她竟不知道韩露白瞒着她做了这么多事。

“羽儿,告诉母妃,你跟韩露白相处得不好吗?”杨氏凝视着赵羽心的眼,想要听她的实话。

“......也不是不好。”赵羽心轻叹,“可他毕竟是跟刘君弛起兵谋反,逼死父皇和皇弟的帮凶。”

杨妃摇头苦笑,“你父皇沉迷酒色,不理朝政已久,江山早已摇摇欲坠,当时起兵造反的又何止刘君弛和韩露白,国破家亡是迟早的事。至少,韩露白保护了你,也帮我报了仇。”

她不恨韩露白,只恨亲自下令处死赵元辰的刘君弛。

赵羽心自然感激韩露白的以礼相待,却还是迈不过心中的那道坎,“母妃,既然你想离开,便带我走吧,比起留在这里,我更愿意和你和皇弟一起生活。”

杨氏抚摸着她的头,怜爱地叹息道:“我看得出来,韩露白真心喜欢你,想要照顾你。他没有动用你父皇留给你的嫁妆,也不愿让你参与这些危险算计的事中,一直在保护你,让你远离争斗。”

“......可我还是要走。”

趁韩露白在前朝主事,无暇顾及后宫,赵羽心随杨氏和荣王逃离皇宫,远离京城。

她不想留在京城这种是非之地,只想找个僻静安全的地方,度过余生。

只可惜,她才刚逃出京城,便被韩露白拦住了。

“你知道我会走?”赵羽心将碧玉钥匙留在了皇宫,甚至还画了一张藏宝图,本以为韩露白得到财宝,便会放了她,没想到他竟放下国家大事不管,亲自来追她。

她好不容易跟家人逃到京城外的大山里,本想等风头过了再走,没想到这么隐秘的地方都能被韩露白轻易找到。

韩露白见她疑惑,摇了摇手中的布条。

赵羽心一看,竟是从杨氏衣服上撕下来的。这么说,杨妃一直在给韩露白留记号,为什么?

她扭头寻找杨氏和荣王的身影,发现她们早就不见了。

赵羽心:“......”

“想听个故事吗?”韩露白负手站在山崖上,看着京城的方向。

“那年,我随父亲来京里讨生活,正好遇到皇帝带着妃嫔公主们离宫避暑。一阵风吹过队伍,掀起其中一辆车的帘子,我看到里面坐着一位仙子般的姑娘,她小小的,白白的,纤弱却美丽。我只记得她当时好奇地探出头来,瞪着一双水润润的大眼睛,视线从我身上一划而过。”

“或许,她根本就没看到我,我却将她记在了心里。我当时就在想:我要娶她为妻。”

赵羽心这才想起来,确实有过这么一件事。

那年她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得到随父皇出宫避暑的机会。

出宫前,杨妃和宫女们一再告诫她,路上千万不可以掀开帘子,更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脸,以免玷污皇家威仪。

她坐在马车里很闷,只能竖着耳朵倾听外面的声音。

就在这时,帘子被风吹起,新鲜的空气和明媚的阳光一下子照射进来。

赵羽心很开心,赶在宫女将帘子放下之前,探头向外看去,正对上一名少年灼灼的眸子。

他正专注地盯着她,眸光闪亮而好奇。

她心头微跳,赶紧将视线移开。

原来,韩露白就是那名少年。

“羽儿,我娶你,并不是因为你的身份,也不是因为那些财富,而是因为你这个人。”韩露白说着,将赵羽心身上的包裹盘缠抢过去,扔到山崖下。

“我之所以起兵夺权,除了自己想当皇帝外,还因为我想给你最好的生活。你真的不愿留在我身边吗?”韩露白将赵羽心搂进怀里,搂得很紧,嘴上询问她的意见,可行动上却并不打算放她走。

赵羽心看着山下的皇城,暗暗叹了口气,看来,她这辈子都别想离开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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