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苟且偷生,将我送上敌国皇帝床榻,皇帝独宠我,待我怀胎时,他却后悔了

大鹏吃瓜 2024-02-05 14:48:39

我与沈牧风青梅竹马。

南离城门大破,他为求活命将我送上敌国皇帝龙榻。

庆功宴上,他谄媚拜倒公主裙下,引得公主娇笑连连。

而我折断一身傲骨,放浪承欢仇人身下。

皇帝虚设六宫独宠我一人。

怀胎六月之际,沈牧风却掐着我的脸。

他红着眼质问:「阿鸢,你是南离公主,你难道忘了他是你的仇人吗!」

我笑着勾上他的腰带:

「沈大人如此恼怒,莫非对我旧情难忘?」

01

「哐当——」

笑意凝在嘴角,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上。

我猛地咬破了唇,死死盯着不远处的白衣青年。

安阳公主摘去他的面纱,青年露出一张清俊温润的脸。

沈牧风,是你啊。

指尖不觉用力。

宴席之上,两人吻得难分难舍。

沈牧风的手缓缓钻入安阳的衣衫之中。

「鸢鸢,在瞧什么呢?看得这么出神,把孤都掐疼了。」

殷折把玩着我的手,在我耳畔轻笑一声。

他的目光落在沈牧风身上,意味深长道:

「原来是鸢鸢的故人啊?」

「孤还记得,鸢鸢曾与沈大人青梅竹马,两人感情十分深厚。」

「鸢鸢目不转睛地盯着沈大人,孤险些以为鸢鸢都想要把这双漂亮的眼珠子抠下来黏到沈大人身上。」

殷折的手凉凉地拂过我的眼睛。

02

四年前,南离尚在,我还是南离的鸢公主,沈牧风是左相之子。

我与他青梅竹马。

父皇曾与左相笑谈,来日要招沈牧风做我的驸马。

我坐在秋千上,沈牧风轻轻地勾了勾我的手指,白皙的面皮红透。

他单膝跪在我身前,珍视道:

「阿鸢你是公主,日后,我会一直是你的臣子,我会永远陪伴在你身侧。」

眼眸里是化不开的情意。

我扑在他身上,「吧唧」一声亲在他的唇侧。

笑嘻嘻问:「为什么是臣子而不是驸马?」

红晕从脖子烧到脸颊。

他羞得几欲跳脚。

摘星楼上,万家灯火辉煌。

我与沈牧风,于摘星楼上换了定情信物。

一个精彩绝艳的少年郎,舌战群儒都毫不胆怯,却唯独在我面前失了惯有的冷静,变回一个普通的、在心上人面前会红脸的少年。

他陪我走过南离皇宫,红墙青巷,山水田园。

可惜,什么都会变。

有些人,注定会走远。

我勾过殷折脖子,在他唇瓣落下一吻,笑道:

「君上说笑了,妾与沈大人,不熟。」

03

我和沈牧风,此生,不死不休。

南离国破之日,父皇母后自知难逃一死,饮了鸩酒。

亡国公主,刎颈自戮,殉国而死。

这是我最好的结局。

可匆匆赶来的沈牧风却拦下我的剑。

他说:「阿鸢,生不能同棺,但求死后同穴。」

我们相约共赴黄泉。

他与我一道饮下鸩酒。

酒水下肚,烈火穿肠。

可我没死成。

为求活命,沈牧风将我他送到北阳皇帝的龙榻上。

而他拜倒安阳公主裙下,成了安阳的男宠。

血海深仇,他怎么敢?

我哭过,绝望过,日日夜夜,怨毒如穿肠毒药折磨着我。

我原先只是想问问他为什么。

但如今,我只想要他的命。

安阳牵着沈牧风走到大殿中央。

仰首时,眉目间皆是欢喜。

「皇兄,求您赐婚,我要与他成婚。」

04

殷折对这个胞妹向来是有求必应。

五年前,北阳势弱,南离国力强盛。

那时,殷折还在南离为质。

南离盛行男风。

殷折生得貌美,一双桃花眼水光潋滟,觊觎他的王公贵族无数。

初见之时,我从城外打马而回,殷折跌跌撞撞磕倒在我马前。

身后是一群凶神恶煞的侍卫。

他望着我,不求救。

深邃的眼瞳里藏着一股子倔强。

是我,救了他。

谁曾想,殷折归国后,仅用了一年就登上北阳皇位。

又三年,北阳军队挥兵南下,南离国破。

城破那日,南离皇宫成了死地。

漫天漫地的血,尸体堆积如山。

是我,养虎为患。

殷折的目光一寸一寸从沈牧风身上挪过,却问我:

「鸢鸢以为,安阳与沈大人的这桩婚事如何?」

我盯着沈牧风,轻声道:

「妾身觉得这桩婚事不妥......」

手上一阵剧痛。

殷折揪住我的手,似笑非笑问:

「哪里不妥了?鸢鸢与孤说好好道说道。」

05

我忍着痛意:

「听闻北阳有一座圣山,人人都说这座圣山灵验得很,尤其是姻缘,九千九百九十九阶青石梯,一步一叩首,自山脚跪求至山顶,可保有情人相爱一生一世。」

「沈大人爱重安阳公主,不若证一证自己对公主的真心?」

殷折这才缓缓松开我的手。

安阳怒瞪我一眼,急色道:「皇兄,此事......」

此事当然不妥,可我就是故意的。

沈牧风阻止,他握住安阳的手,眉眼间满是怜惜之情。

他道:「君上,臣愿一试。」

殷折朗笑:

「安阳,且让沈大人去证一证吧。孤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妹妹,婚事日后再议。」

离席前,沈牧风抬眼,隔着人群遥遥地望了我一眼。

他不着痕迹地微笑,做唇型:

「阿鸢,好久不见。」

06

春夜潮湿。

薄衫浸水,幔帐轻动。

殷折紧紧拥抱着我,滚烫的肌肤相触,强硬地要与我十指相扣。

他喟叹一声:

「鸢鸢,我终于把你从天上拽下来了。」

旧时,殷折跟随在我的身侧。

我从不知他对我有这般的念头。

只是知道,沈牧风与他素来不对头,两人见面不合。

冷嘲热讽是常有的事情。

那时候,殷折沉默寡言,我还不知道,他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害得我国破家亡。

我怎么也不敢相信将我送上殷折的床的人会是沈牧风。

这一年来,我闹过自杀,试图逃跑。

可都无济于事。

殷折撕掉木讷寡言的伪装,露出凶戾的本相。

他对我从不手软。

床笫之间,受尽折磨。

金链拷在脚踝上,我像一只娇养在笼子里的鸟,只能终日望着窗外的一池水,看着花开花落。

日子渐渐长了。

宫里的人都劝我活着要紧,温言软语哄着我。

他们都说,南离已灭,北阳尚在,不若从了君上。

我的傲骨似乎也被折断了。

我屈服了。

北阳百姓怒骂我魅主祸国。

殷折吻去我眼角的泪水,俯身在我耳侧低声呢喃道:

「鸢鸢,给孤生个孩子吧。」

07

殷折未曾立妃,偌大的后宫只我一人。

殷折更是独宠我一人。

原先保持缄默的朝臣纷纷不满,上奏求殷折纳妃,充盈六宫。

殷折拂去一桌奏折,侍立在侧的宫人跪倒在地。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

我到时,殷折才缓和下神色。

他抱过我,吻落在我的颈侧,闷声道:

「孤不愿纳妃,孤只想要鸢鸢。」

我大度劝道:「君上是一国之主,子嗣为重......」

他忽然沉声打断:「鸢鸢似乎一点也不介怀?」

我垂眸,对上他黑沉沉的视线。

这是殷折动怒的前兆。

我没说话,跪倒在他的脚下。

他不纳妃,是我的错。

他纳妃,亦是我的错。

殷折气笑了。

他从一堆奏折里拿出一块,丢在我眼前。

眸子一缩,手心的肉几乎被我抠出血。

是安阳上奏要和沈牧风成婚之事。

沈牧风当真去了圣山,为了他与安阳的婚事一步一叩首,求上了圣山。

虽然往返圣山的路上遇刺了,可他命大,没死成。

背部横劈一刀,重伤卧床半月。

我抬头。

殷折似笑非笑地盯着我:

「孤准了。」

「安阳和沈大人即日成婚,鸢鸢不若与我一同前去观礼?」

08

十里红妆,满城红绸。

安阳公主觅得如意郎君,百姓为之开怀。

曾经,父皇说过要许我十里红妆。

他抚摸着白花花的胡子,敲了下我的脑袋问:

「你的母后送你的玉佩哪去了?」

送给沈牧风了。

我没敢吱声。

父皇不清不重地冷哼一声:

「待日后,父皇要给你找个待你如珠如宝的驸马,十里红妆将你风光大嫁!」

「沈家那小子虽然不错,可他若是待你不好,父皇就为你寻个更好的。」

那时,我说:「父皇,天下儿郎没有比他更好的了。」

「礼成——送入洞房——」

司仪的声音尖锐细长,回忆悉数烟消云散。。

殷折盯着我的脸,目光深邃,似乎想要从我的眼中看出什么。

他至今觉得我对沈牧风旧情不忘。

他想要我爱沈牧风一般去爱他。

殷折含笑道:「今日安阳与沈大人成婚,鸢鸢的贺礼呢?」

他挑起我腰际的一块并蒂莲玉:

「孤瞧着这块玉倒是个稀罕物件。」

摘星楼上,沈牧风羞红了脸递给我一枚并蒂莲玉。

他说:「阿鸢,我此生只爱你一人,只忠于你一人。」

沈牧风含笑的目光一顿,盯着殷折手上的玉久久不能回神。

他开口,声音晦涩:

「君上,此物贵重,怕是不妥,还请君上收回成命。」

殷折不搭理,把玩着手中的玉,漫不经心问:

「鸢鸢,这东西贵重么?」

我笑着从他手里拿过玉佩,将它交到沈牧风手中。

指尖相触。

他的手微微颤抖。

我道:

「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不若君上前日赐下的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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