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温柔的刀子
校花被我爸强暴后自杀了。
校花的妹妹为了给姐姐报仇，势必将我拉入地狱。
面对这个我暗恋了一整个青春的女孩，我选择任由她折磨。
直到她将我拖到我爸墓前凌辱时，我终于彻底死心，放下执念。
可她哭红了眼叫我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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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烟拽着我的头发，逼我与她对视。
身后一下一下用力。
我疼的瑟瑟发抖，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凑近我的耳畔，灼热的呼吸烫的我浑身颤抖。
她极尽温柔的声音响起，说的话却像刀子。
她说，“你爸要是知道我每天折磨她的宝贝儿子，会不会跑来揍我啊？”
我咬着唇，故作坚强。
她扶着我的腰猛撞一把，在我耳边自问自答:
“不会，因为他已经下地狱了。”
柳如烟特别恨我，只因为高三那年，我爸强奸了校花。
校花不是别人，而是柳如烟的亲姐姐。
这件事发生后不到三天，校花就跳楼自杀了。
半年后，我爸被执行死刑。
校花妈妈来我家门口边扔臭鸡蛋，边诅咒我们家。
柳如烟拉着她哭到昏厥的妈妈离开。
直到今天，我都对那天的一切记忆犹新。
刺眼的阳光，疲惫的女孩。
像刀片般残忍的眼神。
多年以后，她在床上也是用这种眼神看我。
她和我做着最亲密的事，却说着最伤人的话。
第2章 重逢即恶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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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件事之后，我就没再见过柳如烟。
直到我毕业工作的第二年。
因为工作出色，我被调到总部。
然后我发现，我工作的这家公司都是她的。
其实也不奇怪。
毕竟，她当年就是和其他学霸隔着壁垒的超级学霸。
我知道她一定会出人头地，只是没想到毕业第二年就创业暴富了。
她干练飒飒，帅的一塌糊涂。
在工区视察时，脚步一顿，“是你？”
我以为她会折磨我，却没想到她居然给我升职加薪，让我做她的特助。
可我错了，她只是为了更好的折磨我。
她每天都用各种离谱的手段报复我。
直到她听到我跟我妈打电话，关于我弟弟的医药费。
弟弟被诊断出血友病，是个很烧钱的病，这给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柳如烟说一个月给我5w，只需要周一至周五晚上七点去希尔顿酒店3388房间洗好等她就好。
我该答应她吗，我不知道。
可当我每次接到妈妈电话，除了哭穷就是哭穷时，我动摇了。
后来，我妈不知怎么知道，柳如烟是我老板。
她居然说，“小川，听说柳如烟是你们老板，你长得这么帅，要不去勾引她”
听到这话时，我心脏撕裂般难受。
就因为我大，是哥哥，就不配当人了吗？
我难以置信，她真的是我亲妈吗？
可每天我一下班听到妈妈从天黑哭到天亮。
她说自己命苦，她说嫁给爸爸是个错误，生了我和弟弟更是错误。
某天，她甚至把厨房的菜刀递给弟弟。
“没钱给你治病，你还不如死了算了，我有你哥一个就够了。”
那一刻，我的防线节节溃败。
我认了。
毕竟那可是我从奶乎乎的肉团子看着长大的，我怎么会见死不救。
最后，我答应了柳如烟，成了她的金丝雀。
第3章 匆匆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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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不全是为了钱，还是为了赎罪。替我爸赎罪。
当然也替我自己赎罪。
我的罪就是曾经暗恋了柳如烟一整个青春。
我和柳如烟是同班同学。
她成绩好，长得漂亮，是班级里耀眼的存在，像天生的女神一样，受人追捧。
反观我，是个不起眼的小胖子，成绩中游，畏畏缩缩，呆板无趣。
第一次见面，曼妙的少女站在讲台上，用清亮的声音自我介绍：
“我叫柳如烟，笑靥如花的如，烟视媚行的烟，希望大家高中三年都有收获。”
台下掌声雷动，男生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我被她好听的声音吸引，偷偷抬头。
正巧与她那双黑亮的桃花眼对上，她调皮地冲我做了一个wink。
我像做了什么坏事被发现一样，迅速低下头，脸红的发烫，握着笔的手不自觉出了一层汗。
我想，就是那一眼，拉开了我青春的大幕。
那天之后，只要柳如烟出现在我视线里，我便只能看到她一个人。
她的一颦一笑，任何一个无意的举动都能吸引我。
我无时无刻不在观察她，注视她。
我偷听她和朋友们聊喜欢听的音乐，喜欢看的腐剧；
偷看她在钢琴前弹奏美妙音乐的身影。
......
高二那年，文理分班，我和柳如烟成了同班，还是同桌。
自卑的我，小心翼翼地和她保持距离。
可她却热情地和我打招呼。
晚自习下课，会等我一起回去，会在深夜里送高烧的我去医院，还会把自己的糖醋肉夹给我。
她说，陆川，你看起来有点瘦弱，多吃点肉吧。
她说，陆川，你像一只小奶狗，好想rua。
她说，陆川，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别人都说我和她是世界上感情最好的同桌。
但没有人知道，在我内心深处有一个秘密。
我暗恋柳如烟。
我以为我们的感情会一直那么好，直到发生那件事，我们变成了陌路人，在学校里，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第4章 男人也可能是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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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我，应该是不会想到，多年后的今天，我们会变成这种关系。
做她的金丝雀，我很有分寸，拿钱办事，乖巧懂事，从不逾距。
后来疫情爆发了，酒店关闭，她便把我带去她的别墅，和她一起生活。
我不仅是她的床伴，还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做她爱吃的糖醋虾饺，整理好她的每一件职业装，喂饱她的宠物猫豆豆，养护好她的爱车。
我几乎是她的保姆兼管家，早上起来她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我。
夜晚，最后一个和她道晚安的也是我。
我的全部时间都被她挤满。
对于她，我应该是特别的吧。
在外她不苟言笑，高冷禁欲，冰山一般的存在。
可和我在一起时，她会撒娇，会偷懒，会展现出疲倦，会放松的像个小孩。
会从背后拥住我，将头枕在我的肩窝。
像小猫一样蹭呀蹭，然后手插进我的发间，“陆川，有你真好。”
我挣扎，她拥紧我的腰，似乎要将我融入体内。
我想她对我是有感情的吧。
不然，她怎么会在喝醉后，叫我别离开她。
不然，她怎么会办公时都要我坐在她旁边陪着她。
不然，她怎么会在别人跟我搭讪时，牵起我的手宣示主权。
如果没有那件事，我和她应该会像正常的情侣一样。
你侬我侬，蜜里调油。
可那是如果。
只要她想起过去，想起她姐姐，她就会盛怒。
她会口不择言。
“陆川，要不是为了报复你爸那个人渣，我才不会跟你的在一起。”
“陆川你爸怎么那么恶心啊，她要是在你刚出生就一车撞死就好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我这样羞辱你，你为什么不和我吵，你为什么不哭？”
她越说情绪越激烈。
说到最后，就惩罚我在墙角站着，要不就是让我在她面前脱衣服，脱一件一万。
然后评价我的身材，这里大了，那里小了。
半夜，她气消了会抱着我，跟我说对不起，跟我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是啊，该拿我怎么办呢。
我是她仇人的儿子，而且这么多年还偷偷暗恋着她。
她问我为什么不哭，其实我想告诉她，我很想哭，我想哭着告诉她我的委屈，
我想告诉她，每次闻到她身上带着别的男人的香水味，我的心都很疼。
我想告诉她，我喜欢她，而且很喜欢很喜欢。
从第一次看到她，我就喜欢上她了。
同居三年，我好像已经爱上她了。
但即使内心爱意汹涌，我依然极力克制，因为自知我不配。
身为罪人的儿子，本身就是一种罪过。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我不该对她产生妄念，永远不该。
第5章 无处可逃的原生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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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扮演着一个乖巧的金丝雀，不哭不闹。
想着总有一天她会释怀，会和我和解，过上没有仇恨裹挟的生活。
可我没想到，我没等到这一天。
而是等来了我一生中最难过的一天。
那天我妈说我好久没回去了，说给我做了我爱吃的，让我回去。
“再买点大米回来，家里快没了。”
弟弟很喜欢我，我一到家，他就黏在我屁股后面，哥哥长哥哥短。
看到我包里的毛球帽，他突然咯咯笑，“妈真是太有才了，还真用我旧袜子做了个帽子哈哈哈。”
“哥，快扔了吧，不嫌味吗？”
“你说什么？”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在听到肯定的回答后，我感觉自己的心都快碎了。
妈妈说冬天到了，织了个帽子送我。
我很珍惜，一有外出的机会，我必定会戴着。
柳如烟笑我说这么丑个帽子天天戴，要给我买个好看的，被我拒绝了。
这是妈妈爱我的证明，再好的帽子也比不了。
可我没想到那是弟弟穿过的臭袜子织的。
“你的也是袜子做的吗？”我问弟弟。
“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我还在期待什么。
那顿饭确实有我爱吃的，可弟弟爱吃的更多。
我味同嚼蜡地吃完了那顿饭。
妈妈提议去逛逛街，弟弟没衣服穿了。
我借口累，没去。
但是我说：“妈，我腿有点冷，给我买条秋裤吧。”
她说：“好”。
第6章 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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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后，我一直压抑着的情绪堵在胸腔快要爆裂。
这时，电话响了。
是柳如烟。
她温柔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我瞬间鼻头发酸。
“柳如烟，你在哪里？”
她语气隐约有些担忧，“发生什么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在哪里，我想见你。”
一刻钟后，她到了我家楼下。
外面北风呼啸，吹乱了我的头发。
我紧紧抱着她，滚烫的眼泪打湿了她的锁骨。
她回抱了我一会儿，什么都没说。
不过这就够了。
她能来，我已经感到很温暖了。
“好了，别哭了，外面冷。”
我乖乖坐进了车后座。
“去哪儿？”我问。
她没回答我。
一路上都很沉默，气氛有些怪。
几次对视，她也冷冰冰的。
直觉告诉我，暴风雨要来了。
果然，一到酒店房间，她就将我一把拉过，压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看着她盛怒的黑眸，不明白究竟怎么了。
“你干什么？”
我试图挣开她的束缚，却无济于事。
“干你啊，还能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