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中的偶然性就像一柄双刃剑,它既可以增添一件艺术品的光彩,也可以使整个艺术品毁于一旦。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在书法艺术中,偶然因素是很难掌握的。
偶然现象在书法艺术中是很难掌握的,但是它对书法的影响也是不容忽视的。我们认为,如果我们要对偶然性有更深入的了解,并掌握它,那么,我们就需要明确以下这些问题:
首先,一件作品中的偶然因素,会让它变得更加生动。其次,偶然是如何作为一种美学客体的?第三个问题则是对书法的偶然现象的认识。
如果说,偶然因素可以为一件作品增添色彩,那么它就会有一个特征,那就是,它是在合理的技巧使用过程中出现的,而不是因为情绪和技巧的失控。
举个例子,一个书法家作画时,他可能会预料到一个字的形状,可能会用墨,但他不可能预测到哪个笔画会有飞白,也不知道飞白的形状是什么,这是一种很复杂的现象,它包括了工具,作者的情感,用笔动作的偶然性。
从这个角度来看,偶然的价值判断虽然有些繁琐,但凡是有书法实践经验的书法家都知道,在书写的过程中,只要把注意力集中在正确的技巧上,不管飞白的形式如何,都会在一定程度上给书法增添色彩。
这实际上说明,“好”的偶然必须建立在合理的技术使用之上。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偶然因素对书法艺术的影响是不可或缺的。
再往前走一步,就会问,“好”的偶然因素,会给一件作品增添什么色彩,而多出来的“色”,又是为了什么?亦即,偶然因素在书法作品中的出现,又会给书法带来怎样的美学意义?
一方面,偶然表现出一种不确定的、偶然的特质,而技巧的恰当使用则隐含着肯定与明晰的含义,所以二者既有包含也有矛盾。这无疑给作品增添了更多的不确定性,更多的是一种自由的、开放的、感性的审美情趣。
另一方面,“好”的偶然也有助于创造出一种性格,即“本性”。“天然”二字,意为自然,非人为,非刻意。在古代,有许多书法家都在反复强调这一点,他们相信,只有最自然的书法,才能更好地表达出作者的真实情绪和思想。
弄清这两个问题,对于我们在学习与创作时,在对待与把握偶然因素方面,会有一些启发。
学习书法,首先要面对的就是如何选取合适的方法,即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对待书法。要明白,学习书法,首先要从临摹的作品开始,这样才能更好地掌握书法的技巧。在这个过程中,第一步是以临象为基准。
然而,也有不少书法家,误以为临摹的越好,技巧就会越好,甚至有人想要把每一笔的笔画都模仿的惟妙惟肖。因为他不能分辨出哪一种是稳定的技巧,哪一种是不稳定的偶然效果,所以,如果你不用心去学习,只会适得其反。
偶然是一种不确定的东西,如果一味地去追求偶然的结果,就会偏离自然的、不确定的、自由的、自由的审美精神。
而偶然现象的出现,则是在一定的技术条件下,才能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作品的表现力。但是,有些书法家为求新而求新,一味地一味地追求偶然性,结果造成了墨迹四溢,企图用偶然的笔法来影响人的视觉感受,实际上是与传统书法个性背道而驰的。
总而言之,不管是在临摹或创作前,书法家都要对“偶然性”有所了解,既要防止过于盲目地去追求它,又要防止“熟视无睹”,造成作品中某些美学意义的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