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旬老人独居荒岛40年,记者10年内两次登岛,揭开天大委屈!

平凡人生重复 2024-07-14 10:58:34

好好活着:我们再回来看你!

船渐渐从大海中远去了,这个老人仍依依不舍的站在岸上目送着,老人名叫王世光,76岁这年已独自在无人岛上生活了四十年。

大半辈子,他当过兵,做过班长,进过监狱,家破但人没亡。

他说人帮不了我,只有鬼能帮我,他要找鬼, 等他死了以后 他会翻案的 鬼会给他一个明白 给他一个公道。

王世光出生在海南省一个最普通的渔民家中,家中兄弟姐妹八人,家族庞大,到1950年左右,王世光已经是个初中生了,要知道义务教育是在1986年开始普及的,那是个文盲满地跑的年代,青年王世光在和珍村中已经算个高学历了。

初中后,他就不再念书了,捕鱼种地,帮衬家里,1959年,国家发生大饥荒,西藏叛乱,内忧外患。王世光这年二十二岁,他决定报名参军。

初中的学历没有白读,王世光被分配到医疗大队,他勤恳能干,表现积极,受到多次嘉奖,很快就被提拔为班长。军人在当时是个很受尊重的职业,到了年龄,父母又在老家给他成了亲,老婆热炕头,王世光每天心里都乐滋滋的。

一次平常的军民共建活动中,王世光照常出勤,但这天,一个女孩羞答答的跑过来,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说,她爱王世光。

王世光猝不及防,他不想出轨,和妻子虽然分隔两地不常见面,但违背军婚可是违法的。王世光赶紧把自己已婚的事情告诉给女孩,但也许是军人这个职业太有吸引力,女孩非但没有退缩,甚至愈加大胆,三天两头的公然到部队中来找王世光。

风言风语渐起,王世光头痛不已,最终,他决定复员。

做了这么多年军人,却要为这种事离开,王世光心里不可谓不复杂。

但为了清白,也为这女孩着想,王世光觉得这个决定必须得做。复员当天晚上,王世光收拾着行李,最后一次看了看住宿多年的平板床,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破门而入,毫无防备的王世光被当场逮捕,罪名是强奸女性,报警的人正是那个跟他告白的女孩。

王世光就这样被逮捕入狱,这年,他才二十六岁。前半人生中,他一直是父母亲人的骄傲,品学兼优,踏实能干,做了光荣的军人,更是尽职尽责的班长。

如今却因为莫须有的罪名锒铛入狱,而这女孩甚至拿不出任何证据。王世光不服气,不认输,不停写申诉,一级一级的递交,但都石沉大海。管教骂他,说他不认罪,不服法,王世光一写申诉,管教就对他处罚的更严厉,看管的更紧密。

入狱三年,王世光的妻子改嫁,入狱十年,王世光刑满释放,管教说他认罪态度不好,于是十年里没有任何减刑。

少小离家老大回,王世光一无所有,心里只惦记着自己的老夫老母。村里变化很大,站在家乡的小路上,王世光满心茫然,他发现自己已经认不得路了,更认不得家。

他一路和人打听着才找到了家门口,那门上却挂着白布。就在一周前,他的父母相继离世,中间仅隔三天。

这年王世光已经三十六岁了,又饥又渴的回到家,却发现自己原来已经无家可归。他佝偻着跪在父母坟前痛哭流涕,不知父母病,不知父母亡,他的悲哀,无人可知。

三天后,他在坟前告别父母,一个人登上小船,划向了无人岛。

王世光听评书的说,包公用鬼来办案。人帮不了他,那么也许鬼能帮他翻案。他听说这片无人岛上最多的就是鬼,正好,他就是奔着鬼来的。

上了岸,岛上什么也没有,他就四处捡石头,给自己垒砌了个石屋。没有水,挖口井。没有食儿,下海捞。办法总比困难多,他日夜在小岛的岸边逡巡,比孤魂更像孤魂。

有天夜里,大海冲上了个东西,是个死尸。王世光呆住了,半晌,他一把拖起这具浮尸,连夜埋葬在一棵树下。他打了个铺盖卷,守着这死尸睡了好多天。可惜什么也没发生,他依然没有见到鬼。

岛上的时间是模糊的,只能分清天亮了,天黑了,天又亮了。王世光离人群远远地,只在需要买盐买油买淡水的时候划到对岸,用捕来的鱼换购,顺便问一问年月。贫也是自己,富也是自己,这里没有压迫,没有冤屈,没有人,也许也没有鬼,只捡来一条小狗叫阿黄,陪王世光度过漫长岁月。

某年房子被吹倒,某年小船被风吹坏,某年王世光生了场大病,昏昏沉沉,只有小狗舔着他的脸。他用四年时间围了一块鱼塘,要建成的时候,一场台风刮来,毁了一切。他对着浪举了举手里的酒,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以为终于要死了,要解脱了,第二天醒来,却仍然是天光大亮。

王世光又花了四年,围第二个鱼塘,可惜又是一场台风,再次把近乎完工的鱼塘冲垮了。

到他六十六岁这年,他的鱼塘仍然没有垒好,而这已经是他独自在岛上生活的第三十年了。

他仍然游走在小岛的岸边,带着一条狗,自己活得很习惯,甚至有些惬意。当节目组找到他的时候,起初他还有些防备,觉得自己的生活被打扰了,到后面,也拿起米酒和记者把酒言欢,把这些陈年旧事,吐了个干净。

过去的就过去吧,王世光已经在这片鬼岛上寻求到了内心的平静。

离开时,记者和王世光立下了十年之约,2013年,记者如约回到和珍村,村子现在发展的飞快,崎岖小路被宽阔的现代化公路铺平,周边同时开发着许多项目。

记者正巧碰上了在村子里买东西的王世光,他拎着两瓶酒,乐呵呵的走过来,精神还不错,就是头发白了,胡子也长了,门牙似乎也缺了一颗。

他的无人岛不再是无人问津的鬼岛,岸上多了两个码头,偶尔也有些人会来捡贝壳钓鱼,原先也有人想来开发小岛,被王世光给赶跑了。岛在人在,王世光不许他们侵染小岛。

这次他们喝的酒叫老百姓,是瓶白酒。开发区带来了现代化,也带来了污染,王世光已经捕捞不到大鱼了,只有些鱼虾,用来换了酒。他还是一个人,狗却不是阿黄了。

几年前,不堪寂寞的阿黄从无人岛游到了村子边,在岸上咬伤了人,村子里的人于是过来要说法,王世光怒气冲冲的举起手要打阿黄,阿黄倒在地上,任打任骂,湿漉漉的眼睛仿佛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像个人一样。王世光举起的手就落不下了。没钱赔,也不忍杀狗,他最终只请求村民们等自己走远点,再杀阿黄。

阿黄死掉之后,王世光就离不开酒了。他不肯回村子,嫌人多的地方闷得慌,鱼捞不到,只能靠村子每月发的三百元低保过活,基本都拿去买酒。不喝酒就睡不着,喝了就能像死掉一样,什么也不知道。如今的王世光已经七十六岁了,患有高血压,但仍然守在小岛上,他想等着小岛被淹没,和小岛一起消失,那是他最梦寐以求的解脱。

岛没人没。但也许他自己也明白,岛不会消失,人也很难熬过自然的更迭。王世光的一生,风光过,幸福过,被栽赃过,也反抗过。

那徘徊过的无数个夜晚,浪边是凄凄月,月里是冷冷清,他一个人寻找着鬼,最终寻找到的不过是两个字,看开。看开所受过得冤屈,看开自己无法尽孝的罪孽,看开不能保护阿黄的无力,看开曾经骄傲的自己不过是个平凡人。

也许有些事情确实是我们无力改变的,我们能做到的,就是寻找到内心的平静,活着,也继续向前行走着。这次离别,鬼岛的上空又压起了乌云,记者照常和老人说着保重,要再回来看他。老人却笑着说,这次走了,也许再也见不到了。

如今社会飞速发展,司法体系逐渐健全,王世光这样的冤案再也不会轻易发生了,只是对王世光自己而言,这些陈年往事,他早已不再追究,他只守着他的岛,最终会在某年某月,沉沉睡去,一觉不醒。他终于回到自然,回到天地,回首,叫一声阿黄,最终一人一狗,相携离去。

也许我们也有过很多难以挣脱的往事,争过怒过怨过,最终生活也不外是接着过。人生总有太多遗憾,苦也罢甜也罢,一生笑着活过吧。祝愿屏幕前的观众老爷们,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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