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与人贩子的一次接触:用一瓶奶牵走我,倒地口吐白沫才获救

皎海渔歌 2023-03-10 11:14:56

前段时间和朋友们一起坐在茶馆里喝茶聊天,天南地北的胡聊一通之后,话题不知不觉就被扯到了人贩子这,那时我才猛然间想起,自己也曾有过一段差点被人贩子拐走的经历。

陌生阿姨拿一瓶牛奶欺骗我去找妈妈。

依稀记得那是1992年的春天,我刚满六岁,懵懵懂懂的年纪我也开始对身边所发生的事情有了记忆,不会像三四岁的小屁孩那样不张事,虽然那时我的思维依旧幼稚可笑,但也不会轻易的任人摆弄。

我的父母都已去到南方打工,只能把我留在家里让爷爷奶奶来照顾。

那一天,爷爷因为要购买蔬菜种子,便带着我到县城里去赶集,意思是想让我也跟着去长长见识,可后来所发生的那件事,也确实让我长了见识。

天还没亮我们就紧走慢走地来到了镇上,又从镇上搭乘开往县城的班车,因为班车要到下午才回程,我们这一上午就只能在县城里面瞎转悠了。

爷爷平常就是一个马马虎虎的人,就像一个马大哈,他在前面背着手走的大步流星、闲情肆意,而我却在后面一路小跑艰难的跟着,看到大街上来来往往拥挤的人群,以及各种我还没有见过的新鲜玩意儿,我当时既紧张又兴奋,不停的左右晃着脑袋四处乱瞅,还担心跟不上爷爷的步伐,以至于一路上摔倒了好几次。

当走到了一个公共厕所的旁边时,爷爷说要去上厕所,然后我就坐在外面等他,爷爷出来之后,我就说我实在走不动了,想歇一会儿,早上从村里走到镇上就将近十里路,来到县城又走了这么久,我确实已经累的不行,于是爷爷就让我在这里坐着等他,他去另一条街买完东西之后就回来,说完他还去旁边花了两毛钱给我买了一张炸红薯饼。

坐在马路沿上,看着爷爷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路口,而我并没有在意,只是一边忘情的啃着手中的红薯饼,一边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却不知此时此刻我已经被莫个人给盯上了。

过了一会儿,当我手中饼吃完了之后,有一个陌生的阿姨朝着我走了过来,她的手中拿着一瓶牛奶,她就蹲在我的旁边,把手中的牛奶拿在我的眼前晃了晃,问我想不想喝牛奶。

因为吃完红薯饼之后,我口干舌燥很想喝水,注意力已经完全被牛奶所吸引,根本忽略了这个陌生阿姨的具体长相,仅仅模糊的记起她是一头短发。

然后阿姨就对我说:“我是你妈妈的朋友,你妈妈去广东打工了对不对,她今天回来了,就在汽车站,你妈妈让我来这里接你去汽车站找她。”

我当时有点相信,但也没有完全相信,因为我不认识她,但她又怎么知道我妈妈是去广东打工了。

我就对她说:“我爷爷让我坐在这等他回来。”

她又说:“那我们就先去找你爷爷好不好,然后再一起去找你妈妈。”

说完她就把牛奶瓶插上一根吸管塞放在了我的左手上,当那一口甘甜的牛奶被我吸进了嘴里时,她就顺势牵起了我的右手,而我也因为这一瓶牛奶增加了对她的信任。

拉着我的手走了四条街,我口吐白沫才被路人救下。

她紧紧的抓握着我的手腕,力气很大,手腕处也传来疼痛感,而我想挣脱也挣脱不开,虽然那时我已经感到后悔了,但为时已晚,当被她牵手的那一刻起,我的内心已经生出了一种无力的恐惧感。

现在回头想想,那时的我有多么的无助,我逃不掉,只能被她牵着走,当她抓起我手腕的时候,我就已经成为了她手中的傀儡,只能接受她的控制。

她走的很急,像是赶路,对这个县城我太陌生,但我知道她并没有带着我先去找爷爷,我清楚的记得爷爷去买东西的那条街与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正好相反。

当我发现走错了路时,我便告诉她:“走错了,爷爷不在这边。”

但她并没有理我,只是拼命的拉着我走,恨不得要把我拖着走。

我用双脚拼命的蹬地,嘴里也大喊到:“松手,你快放开我。”

我这一系列的行为马上就引起了周围行人的注意,但她却好似提前预演过一样,扮演起了我妈妈的角色。

她一边生气的用手抽打我的屁股和后背,一边嘴里骂道:“让你不听话,让你不听话,非得买那个玩具啊,快跟我回家!”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回家给你爸说,看你爸怎么打你。”

如此这般,我在路人的眼中就成为了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而她也成为了一名严厉的母亲。

听到了她说的话,我情绪非常的激动和愤怒,我用嘴去咬她的手,却换来了她的两巴掌,那两巴掌也扇的我眼冒金星,嘴角流血。

她骂我说:“你在哭,再哭我就接着你信不信,我是你妈妈,你连你妈妈都敢咬,你个白眼狼。”

而旁边的路人也纷纷说:“算了,算了,小孩子不懂事,长大就好了。”

于是,我便不敢再大声哭了,只能继续低着头被她牵着走。

她对这座县城的路很熟,我们走的都是人比较少的路,七拐八拐的钻进一条巷子,就又来到了另一条街,我又忍不住问她:“你要带我去哪?”

她假模假样的笑着对我说:“当然带你回家了。”

我知道她是在骗我,刚开始说要带我去找妈妈,后来又装作是我的妈妈打我,现在又说带我回家,我已经知道了她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谎话。

慢慢地我的身体开始发软,感觉很困只想睡觉,我就说:“我现在好想睡觉。”

她回答我说:“等会到车上再睡。”

当走到第四条街的时候,我真的已经浑身无力了,不想再被她继续牵着走,于是我就想到了以前对付我父亲的那一招。

以前我不听话,父亲每次打我的时候,我就假装倒在地上浑身抽搐,然后口吐白沫,这样父亲就会停下手不再打我,这一招屡试不爽。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半截白色粉笔,这是哥哥上学时在教室讲桌地下捡的,被我拿来玩。

我把半截粉笔偷偷放进嘴里嚼碎,然后就着唾液吐出来,便顺势的倒在了地上开始不停地抽搐,当她看到了我的这个模样之后,直接就松开了我的手,一副紧张的样子,而旁边的路人也都纷纷围了上来。

她很着急,有路人就说:“这是你的孩子吗,赶紧送医院。”

她支支吾吾的说:“我不是她的妈妈,是她妈妈的朋友。”

路人又说:“现在不管是不是你的孩子,先送到医院再说。”

于是几个路人就把我抬着放在了一辆路过的三轮车上,朝着医院赶去,而她却找了一个借口,说是要到旁边的电话亭给我妈妈打电话,便乘机溜走了。

后来到了医院,医生发现我是假装的,就让我讲出了事情的经过,随后医生就报了警,过了一个多小时,爷爷也赶到了医院。

经过了这件事之后,爷爷就再也不带着我到县城来赶集了,从那之后,一直到我15岁读高中的时候,才再一次来到了县城。

而这件事也始终被时间尘封在我的记忆深处,可能因为太过久远吧,如果不是那次和朋友们随便聊起,我兴许就真的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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