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古言爽文——《姝色倾东宫》

冰冰评小说 2024-07-22 01:35:06

文案:殷姝被提督哥哥接进东厂做“小太监”当日,却遭容色昳丽的太子骗进了东宫。

年轻的太子温润儒雅,颜如冠玉,容若画中谪仙。

撩云拨雨间,她一直以为女儿身掩得极好,没曾想早已被“猎物”拿捏于鼓掌。

暖烛残影,男子眸中幽火腾然步步紧逼,她退无可退,一边哭一边乖乖认罪。

然太子仍笑得残忍,珠帘曳地,乱了青丝。

后殷姝回到东厂,任谁见了都要尊称一声,“殷小督主”。

饶是如此,夜里也逃不过颤颤巍巍的伺候。

至逢宫变,奸宦阉党伏法,宫门尸横遍野。

殷姝藏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然不过须臾,便被他发现拉进怀里。

“小姝儿躲什么?这么不乖,该如何罚你?”

少女盈盈落泪,哭得无不可怜,她早已被其拿捏鼓掌,他还想如何罚她?

岂料翌日新帝登基,她再度被赶鸭子上架,穿上了凤袍……

传言太子常年卧病在榻,东宫形同虚设,然群狼虎视眈眈却无一人敢造次生乱。

只因众人皆知,无暇白玉弄权有术,内里尽是暴戾恣睢,凉薄残忍。 

然如斯望而生畏的储君,亲自率军平乱之际,却又传出营帐中囚有一玉软花柔,粉嫩映水的娇娇美人。

太子对其视若珍宝,日日千宠百溺。 

回京当日,美人消失不见,与之一同下马车的竟是那东厂小提督,而其身上披的太子蟒袍更是耀眼夺目。

后来晨时掌灯的宫人撞见,小提督自东宫寝殿落荒而逃,

可未穿鞋的玉足尚未着地,便被一只强有力的臂膀揽腰抱入房门……

阅读指南:

1.内含私设,请勿考究

2.1v1+he+双c 强取豪夺

4.男主心机深沉疯批太子,女主女扮太监娇娇怂包。

试读:第 1 章

  潇潇刺骨春寒,朦朦春雨下了整夜,惹得京城风烟霭霭,也刺得人心惶惶。

  天儿还没亮,可城郊民巷一处院宅正是闹腾的厉害。

  窝在榻上的殷姝骤然被惊醒,睁开眼来。

  空气尽是死寂,半隐的呜咽和惨叫撕开了数道口子。

  “阿娘!救我——”

  “放开我女儿!你们一群阉党!当真是无法无天了不成,抄了不少良臣之家,而今竟还要帮着那狗皇帝强抢民女了!”

  声线断断续续传入,殷姝细软指尖攥紧香衾将脑袋缩了进去。

  如此大的动静,定是西厂又在掠抢好人家的女儿入宫了。

  正想着,门传来吱呀一声,进来之人是照顾自己多年的吴嬷嬷。

  “小主莫怕。”

  幽黑的房里霎时被明灯笼罩,也渡亮了塌上旖旎浓春。

  其上的“小少年”莹白如玉的面融雪映月,纵使穿着最为简朴的亵衣也比花儿还娇嫩。

  许是受了惊,一双漉漉眼儿流转的还尽是胆怯和稚涩。

  “嬷嬷,我听见……”

  “小主莫听那些,”岁月染上痕迹的妇人迅疾将漏了缝的窗棂阖得严严实实,这才走近身来。

  “裹好的生绢没散吧?可千万别……别露出破绽来!”

  此刻门窗已不余一丝缝隙,隔壁腐朽的喧嚣彻底隔绝。

  殷姝粉唇阖了阖,确保胸前春色被好生勒藏着,乖乖点了点头。

  见此,吴嬷嬷总算松了口气,“而今天下大乱,局势是太乱了些,昨儿个才得了消息西厂今日要来搜,没曾想,天还未亮便来了!”

  “咱现在便收拾赶紧走。”

  语罢,殷姝便被妇人拉着停在了落地镜前,往身上套着灰青圆领团衫。

  细雨浸湿了木窗,屋内还有些寒气。

  不多时,镜中的漂亮瓷白娃娃俨然是一个雌雄莫辨的小太监了。

  “咱督主未雨绸缪,将小主接进东厂也是为了好生护你周全,往后日子纵使委屈了些,但这世道,最是安安稳稳。”

  殷姝垂首敛眸,软软点了点头。

  当今圣上沉迷美色,而西厂谄媚专迎其好,于天下搜刮妙龄女子入宫,若再不逃,只怕下一个便是自己了。

  道理她是明白的,可就是如此勒着,有些疼……

  少女惯是如此乖巧柔顺的模样直惹得吴嬷嬷心涩。

  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自幼冠以男儿身已是不公,如今这世道,竟要扮作太监了。

  但好在,入了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还有个提督哥哥庇佑……

  “嬷嬷,”

  殷姝看了眼的窗的方向,见天色亮了些,说:“哥哥怕是已在来的路上了。”

  她已和哥哥好久未见了。

  哥哥提督东辑事厂,频频树敌,为护她无虞,他很少来此处看她。

  “这是自然。”

  吴嬷嬷拉着人往外走,又不放心叮嘱道:“小主入了东厂,便是自己的家,万事不必拘谨。”

  “不过日后万得小心这女儿身份,做太监该有的那套,小爷可切莫忘了。西厂逆贼素来阴险,若被发现只怕……”

  “会怎样?”

  少女嗓音甜甜细腻,因才将起来,还氲着些糯糯的软,然其一双聚了碎星似的眼儿却清透发亮。

  她知道,自己这女儿身的身份,嬷嬷和哥哥皆是万般忌讳,不容一点儿差池。

  吴嬷嬷避开这个话题,转而补充:“而今皇帝做不得主,药罐子太子又极少露面,朝堂自是诡谲多生事变,往后小主在东厂避开事端便好。”

  殷姝似懂非懂,乖乖点头,脑中却囫囵想起了方才嬷嬷口中提及的东宫太子。

  纵使她出门的少,也听人议论过这大姜朝的未来储君,然议论之人,无不摇头叹息。

  说这太子不过及冠几年,却已痼疾难愈,实乃福薄命短之辈……

  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停了,殷姝面露喜色,“嬷嬷,哥哥来了!”

  她脚步不觉快了些,骤然,一道巨响划破长空,细碎的雨丝也被着斩断。

  院子的门扉被人自外狠狠踹开,殷姝吓得脸儿煞白。

  “嬷嬷,好多人!”

  簇簇黑影破门而入,金装革靴齐齐踩在地面上咯吱作响。

  殷姝脸色愈发的白,辩出来人便是西厂的爪牙!

  怎会这般快,这般快就搜来了!

  吴嬷嬷反应迅疾,遂即拉着人退回房中,推开了窗,“小主先跑!她们要抓的人是你,督主的人就在外接应!”

  殷姝唇都在发颤,面色惨白,还未反应过来已被吴嬷嬷推促着翻过了窗。

  “快走!”

  妇人朝她喝道。

  殷姝强遏住眸间蕴蓄的酸涩,转过身一路顺着巷道疾跑,凌乱踉跄的脚步声圈圈荡开,将漫漫的雨丝折断拂在团衫上浸出一大片水渍。

  慌乱中,殷姝心脏砰砰的跳,被哥哥庇佑在此地多年,她何时经过今日这等场面。

  她呼吸随着发颤的脚步愈发不匀的艰难,不过才须臾的功夫,猎猎寒风便携着男人尖细阴冷的嗓音灌进耳迹。

  “小太监就在前面!绝不能让他和殷不雪汇合!”

  话音落下,殷姝脚后跟瞬间一软,经巷口堆砌的竹筐一绊,险些栽倒下去。

  蓦得,一支箭矢自耳旁呼啸而过,破秋风般的气势锵鸣一声直直扎进了左旁的墙壁。

  “啊!”

  殷姝不由尖叫一声,本就惨白的面更是几近透明。

  她来不及犹豫,掐紧着手心卯足着劲往豁然开朗的街道人群里钻。

  耳旁摊贩的吆喝嘈杂声总算荡去了些许害怕,殷姝眸光流转,巡梭一阵,骇然撞见前头搁置的一辆阔畅马车。

  望见的刹那,殷姝膛间将要跳死的心总算缓了几分。

  里头便是哥哥吗?

  少女悲喜交加,胡乱以手背擦了擦扑洒在面上的雨丝,抬脚朝那处疾步走去。

  待走近些,竟见一高大的黑影穿过人群步步朝自己逼来。

  那劲装男子腰别着锐器,戴着一青面獠牙面具,隔着遥遥相望,那与墨色融为一体的幽眸折出森寒的冷光。

  殷姝心尖一颤,这不是哥哥的人!西厂竟还安排了人手在前面围堵她!

  少女骇得呼吸紧滞,下意识移脚朝左道走,却不及那男子双脚一蹬便已跃至了眼前。

  她哪里是此人的对手?

  不过举手投足间,柔弱似幼兽的她便被架着上了那辆以黑楠木为车身的马车。

  她挣扎着方想冲出去,被一脚跃上来的面具男人堵在了车壁。

  “老实点儿!”

  快要吓出泪来,紧攥着手心,问。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面具男人并未置理,提着人的后领往车厢里塞,遂用麻绳将其双手反剪缚在身后。

  马车盛气凌人穿破疾风密雨一路飞奔,震得底下木板发出咯吱的碎响。

  殷姝一双清眸却怯懦又倔强,许是觉得她太过聒噪,面具男人扯下一块碎布粗暴堵住了她的嘴,便掀帘跨了出去。

  “唔唔!”

  殷姝说不出话来,无力看着勾勒诡异纹样的衣角消失在眼前。

  马车越飞越快,骤起的嗓音在纷乱的雨幕中并不真切,随着断断续续相撞的刀剑鸣声一并透入马车之内。

  “大人,人已到了手里,何时将人带回去为好?”

  顿了好一会儿,闻另一稍醇厚些的嗓音道:“殷不雪为非作歹,费尽心思藏的竟是一个小太监!眼下各方都在找人,先找个地儿避避这风头。”

  遂即,面具男子以剑挑开车帷,瞧了眼内里缩作一团的小太监,眸中跃现阴芒。

  “届时再慢慢扒/皮抽/筋,好好折磨。”

  面具男人语速很慢,刻意一字一顿地,殷姝紧咬住唇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哥哥定会及时来救她的。

  “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路上可别出什么乱子!”

  骤雨疾来,咆哮奔腾着抽打地面,车顶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连成一阵轰鸣。

  殷姝颤了颤眼儿,视线环过一周,控制着身子往那块有些磨损的木质边角而去。

  自己被绑走,也不知嬷嬷怎么样了,而今哥哥还没来,她绝不能坐以待毙。

  粗绳一点一点磨开,殷姝累出细汗,但好在总算解开了。

  忽而,马车速度渐渐放了下来,之外传来几阵诡异的沉音,殷姝从未觉得这样可怕过。

  雨水不断飞溅,枝头的小雀扑腾着翅膀不断嘶鸣。

  殷姝吓得愣神,不知就这般熬了多久,马车静了下来,一切都止了,方才那些凶神恶煞的西厂奸佞也没了任何响动。

  她不知现在自己处于何种境地,是哥哥救下她了吗?

  正想着,她听见一声极力掩抑,却是带着膛腔都在震动的低咳。

  殷姝攥紧袖袍,刚平复了些许的心复又提到了嗓子眼上。

  这是什么人!

  “殿下,人就在里面。”

  察觉有人掀开了车帷,殷姝急慌忙地闭上了眼睛。

  细雨随风渗入,丝锦玉稠如水拂过了手背,又凉又痒。

  接着殷姝嗅到了一股极苦涩的中药味,如此近的距离,似都能涩到人的心底里去。

  车间逼仄,悄然酝酿的清凉无处遁形,殷姝闭着眼看不见人的神情,但却能直直感受到那毫不掩饰的,落在面上的目光。

  殷姝按耐不住,颤了颤羽睫悄悄睁开一条缝来。

  然眸间泛着的泪花还缀着,她朦朦胧胧只看见一道极高极高的身影。

  月白锦袍勾勒缀以金纹,如云流水摇曳生姿,再往上些……

  殷姝看不见了,她浅浅吸了口气,又悄然无声阖上了眸。

  她以为自己这花枝柳掩的动作藏得极好,却不想早已被男子尽收眼底。

  静谧中,她似乎听见一声低笑。

  “既醒着,便抬起头来。”

  男子的声线将车厢内盛满的凉寒无限放大,带着令人无可置喙的命令。

  殷姝捏了捏手心,知道自己已是无处遁形,怯生生抬起一双水眸看他。

  面前的男子极高极高,她仰起头才能瞧见他的脸。

  男子看上去约摸二十余岁,眉目如画,弧度锋利的轮廓精雕细琢,如谪仙如泠月般俊美绝伦。

  殷姝眨了眨眼,世间怎会有生得如此漂亮的男子。

  只不过唯那面色,透着些病态的冷白。

  看起来不太像是坏人,倒像是刚从病榻上下来的。

  “你……”

  殷姝头顶的三山帽早已不知掉在了何处,束好的一绺发染黏腻贴在脸颊,她竭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和胆怯,可颤栗的声线暴露了她。

  “你是谁?”

  话音落下,她看见男子那双极漂亮的琉璃幽眸微眯了眯,透着些危险的寒芒。

  殷姝怕极了,只能狐假虎威恐吓道:“你可知我哥哥是谁?”

  “哥哥?”

  顷刻,那潭幽眸中折出一丝浅光,他似并无多猜,好看的唇角微牵动,意有所指道,“殷提督竟是你兄长。”

  “对!若我少了一根汗毛,”

  殷姝缩了缩,艰难又倔强的仰首继续看着,大胆稚涩的恐吓:“我……我哥哥一定会杀了你的!”

  男子没说话了,好看的眼尾勾着些隐晦莫测的笑,他接了旁人递上来的绣帕朝她伸手。

  玉手骨节分明。

  其上的白玉扳指竟也比不上这大掌的绵和润彻。

  可他手中的绣帕……

  话本里都说了,这种绣帕是会让人晕死过去的。

  殷姝看着他,小脑袋往后缩。

  然马车本就狭小,如今这高大俊拔的阴翳挤了进来,更是退无可退。

  殷姝一咬牙,也不知哪来的胆子,竟是朝逼近自己的男子一脚踹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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