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恋七年,他曾说非我不娶,却转头出轨了漂亮的女演员。
他将她带回了我们的家,当着我的面与之抵死缠绵。
为了让她开心,他不仅任由她当众羞辱我,给我难堪。
甚至,在我重病期间,和她一起引导粉丝对我进行网暴。
骂声铺天盖地,我一度不敢看手机,他却只觉得我是活该。
直到,他得知,我的病是不治之症。
他瞬间抛下了所有,包括深爱的她,只为和我重新开始。
殊不知,我早已悄悄爱上了别人。
1
我早就知道我和邹城的感情出现了问题。
但我还是想找机会和他好好谈谈。
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是因为我快要死了。
胃癌晚期,医生说,最多只能活三个月。
在生命最后的阶段,我不想让自己留有遗憾。
七年的感情,我不信他说放下就能放下。
这晚,我从邹城助理那得知他今晚在家,便去找他。
刚开门,就看见散落一地的衣服,以及那双猩红色的高跟鞋。
我多少猜到了这双高跟鞋的主人——凌然,圈里新晋的当红小花。
在我出差为邹城谈合作忙得晕头转向时,他们两人多次传出绯闻。
记得当时,我还打电话问过邹城,他的回答是:
“别担心,逢场作戏而已。”
现在看来,已经不是逢场作戏那么简单了吧。
卧室里,一男一女正在床上痴缠。
听到响动,邹城转头,注意到了我,却没有停止动作。
我轻轻地掩上了门,退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他们有说有笑的出来,房门大开,一室旖旎。
空气中,隐隐弥漫着橡胶的味道,忽然一阵反胃,没忍住,捂住嘴干呕了一声。
凌然立刻倒退一步,嫌恶的用手在鼻前挥了挥。
邹城笑着搂过凌然的肩,“宝贝,饿了吧,一会儿想吃什么?”
凌然瞥了我一眼,“有这个倒胃口的女人在,我什么都吃不下去了。”
邹城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慰:
“那我就带你出去吃,好不好?”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
“邹城,我想和你谈一谈。”我鼓起勇气,打断他们。
“想说什么,在这说吧。”他看都懒得看我一眼。
“我想我们单独谈谈。”我坚持着。
没等邹城开口,凌然率先发出一声冷笑。
“我说姐姐,现在可是阿城的私人时间,凭什么要受你的差遣?”
我没有理他,只是看着邹城,等他给我一个答复。
邹城犹豫了几秒,对我说:“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我心灰意冷,准备离开。
“等等。”凌然忽然叫住我。
“阿城说,他更喜欢我给他买的Gucci,这种破烂货,你还是自己留着戴吧。”
我接过她扔来的围巾,发现那是五年前,我亲手为邹城织的那条。
上面的针脚都是歪的,还有几处破洞,却被当时的他视若珍宝。
后来,每次外出巡演,他从来不忘带着这条围巾,天气热的时候,他就缠在手上。
很多老粉都知道他有这个习惯,也知道这条围巾对他的重要意义。
可现在,这条围巾,包括我们七年的感情,他说不要,就不要了。
2
闺蜜张倩找我吃火锅,我忍着身体的不适还是赴约了。
毕竟随着病情加重,以后相聚的时间就不多了。
张倩一见到我,就惊呼:“天啊!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摸了摸脸颊,苦笑,“是吗?可能是最近节食的原因吧。”
张倩翻了个白眼,“你都这么瘦了,还减什么肥,让不让我们这种胖人活了?”
张倩点的是辣锅,从前我最喜欢吃辣,现在却是一口也吃不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张倩大快朵颐。
提到邹城,张倩那叫一个来气。
“负心汉,白眼狼!”
“为了他,你当初可是放弃了大好的进修机会,他现在仗着有点名气,和凌然那三流小演员不清不楚的,真是个渣男!”
我低下头,筷子不住地搅着料碗。
“他们不是不清不楚,而是已经好上了。”
“什么!?”
张倩的大嗓门把周围人的目光全部吸引了过来。
她立马又压低了声音,“我靠!他还是不是人?”
说着,张倩又重重叹息了一声,心疼的看着我。
“我本来以为,你们能结婚的。”
“是啊,我也曾以为,我们会结婚的。”
在邹城还没有大火之前,我们的感情还是很好的。
记得一次,我们依偎在一起看爱情电影,正在投入的时候,突然感觉无名指传来异样。
邹城将一枚银戒套在了我手上。
他说,这是他母亲的东西,准备传给未来儿媳妇的。
我脸红了,“谁要做你媳妇?”
邹城冲我坏笑,“你不做我媳妇做谁媳妇?”
我有意开玩笑,作势要把戒指摘下来,却被他攥住手腕,一把按在了沙发上。
他漆黑的眸子深深的注视着我,“程佳,你注定是我的人。”
说完,便粗暴的吻了过来。
记忆总是充满苦涩。
我看着手上的微微反黑的戒指,五脏六腑仿佛瞬间绞在了一起。
那么爱我的邹城,到底去哪了呢?
3
邹城大火之后,也会陆续客串一些电视剧。
在辞职前,出于礼貌,我想还是要和剧组打声招呼的。
没想到却意外遇到了凌然。
这部剧的女主是凌然,女二女三和凌然是一个公司的,向来唯她马首是瞻。
她们知道凌然和我的关系,便故意给我难堪。
“城哥的眼光可真是,又老又丑又干瘪的,到底喜欢她什么?照然姐你差远了。”
“可不。简直不是一个层次的,听说她还死缠着城哥呢?真不要脸。”
我没理她们,径直从她们面前走过,却被凌然叫住。
“喂,告诉你一声,我和阿城要订婚了,识相的以后就给我滚远点,别再让我见到你。”
“是吗?那恭喜你了。”我笑了笑,转身。
“但作为过来人,我也要提醒你一句,邹城他那个人,向来喜欢做些虚假的承诺。”
“就比如,他已经和我求婚过无数次了,到头来,还不是这个结果?”
说完,我转身要走,忽然被一个重物砸中了头部。
是凌然的手提包。
彼时,她精致的妆容扭曲成一团。
“贱女人敢诅咒我们?你怎么不去死!”
我忍痛,继续向前走。
是啊,我马上就要死了。
很快,就能如她所愿了...
4
临走时,一个助理模样的年轻人,说自己腾不开身,拜托我去储藏室帮他拿样东西。
哪知,我刚进储藏室,门就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我尝试了很多办法,都无法打开。
储藏室空间狭窄,空气稀薄,很快我就感觉胸口发闷。
忽然涌出的鼻血让我措手不及,与此同时,胃部也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
我蜷缩在地上,胸膛和膝盖贴在一起,整个人弓成一只虾米,全身上下都已被冷汗浸透。
颤抖地伸出手,想打电话求助,却发现,手机竟然不见了。
我分明记得手机一直在口袋里的,难不成,被人拿走了?
剧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的袭来,我躺在冰冷的地上,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好在保洁大婶发现了我,及时拨打120,救了我一命。
再次醒来,张倩红着眼坐在病床前。
“你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还拿不拿我当朋友?”虽是质问的语气,却带着哭腔。
我捏了捏她的手,虚弱的开口:“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而已。”
“邹城知道这事吗?”
我摇头,他没必要知道。
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我要的从来不是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