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海,今年32岁,在一家服装厂做工人。我和妻子李红结婚已经5年了,我们有一个4岁的儿子,叫林健。我们一家三口和我的母亲林凤英住在本地一个老旧的小区里。

我母亲今年已63岁,性格比较刚烈,做事全凭一时冲动,从不考虑后果。我和李红结婚后,她就一直对李红挑剔个没完,经常无理取闹,这让我和李红倍感压力。

但是这个好消息却惹恼了我母亲。今天中午,我像往常一样在厂里加了会儿班,然后早早回到家里。一进门,就看到母亲一脸不高兴地坐在沙发上,李红正在厨房做晚饭。

母亲看到我回来,立刻说:“海儿,李红这个女人太不像话了,她说要生个女儿!我们家才一个男丁,她竟然想生女儿,简直是存心给我们林家断子绝孙啊!”

我赶忙说:“妈,有个小女儿也很好呀,像李红也是女儿,不也给你生了我这个儿子吗?”

母亲激动地说:“就是因为她是女儿,才会没用,只给我们家生一个儿子!你怎么还帮着她说话?我看她是故意的,存心不要你林家的香火!”

李红躲在厨房里,我看得出她正在偷偷抹泪。

我劝母亲说:“妈,李红已经3个月了,现在要打掉孩子也不容易,女儿和男孩一样好,您就别再为难她了。”

母亲站起来对我大声说:“林海,你也学会跟你妈顶嘴了?我都这个岁数了,就指望你和林健两父子照顾我,李红非要再生个女儿,把我们的精力都分散了,你就这么为她说话?我告诉你,她必须打掉这个娃娃,否则我就让你们母子都滚出这个家!”

我看母亲这么生气,也不好再劝,只能缓和地说:“行了妈,这个事我们慢慢说,我去叫李红出来吃饭。”

吃晚饭的时候,母亲就没说什么,但一直黑着脸。李红的眼圈很红,也没怎么吃,就低头盯着碗吃饭。我察觉她正在偷偷擦眼泪,心里很不是滋味。

吃过晚饭,李红就说身体不舒服,要早点休息。我知道她是被我母亲刺激的。林健还小,已经睡下了,家里就剩下我和母亲。

我试探地对母亲说:“妈,您别生李红的气了,女儿和男孩都一样,再有个孩子我们一家人不都更幸福吗?”

母亲脸一沉,说:“生个女儿就更幸福?我告诉你,要是让她生了女儿,以后你和林健准没好果吃!到时候我这个老太婆肯定要天天被她忘在脑后,你说我们是不是更幸福?”

我还想劝劝母亲,但她直接摔门进了房间,嘴里还在嘟嘟囔囔。我无奈地摇摇头,也回到卧室。看到李红缩在被子里,背对着我躺着。

我过去搂着她,轻声问:“红红,你别多想,有了小女儿也很好,别理会我妈那番话。”

我心疼地抱着她,轻拍她的背,说:“别怕,有我在,我绝不会让妈伤害你和孩子的。你现在需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别想太多,我会想办法跟妈谈谈的。”

送走林健后,我没有直接去上班,而是回到家想再次跟母亲沟通这个问题。

一进门,我就看到母亲单独找到李红,正一个劲地说着什么,而李红垂头站在一旁。

我走过去,听见母亲正在恐吓李红:“我明天就带你去医院打掉这个娃娃,你要是不配合,我就让你和林健都滚出去!林海养不起你们母子三人,只能选一个!”

我忍无可忍,走过去挡在李红面前,严肃地对母亲说:“妈,我再说最后一遍,孩子必须要留下来,您不能伤害李红和我的孩子。”

母亲瞪大了眼睛,尖锐地说:“好个不孝顺的儿子!你竟为了一个妻子,跟你亲妈过不去?我看你们母子都别在这个家住了!”

我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妈,我尊重您,但作为丈夫和父亲,我也有保护妻子和孩子的责任。求您体谅李红的处境,不要再为难她了。”

我的这番话显然把母亲气坏了,她指着鼻子骂我:“你这个白眼狼!你以为你还是我儿子吗?从今天起,我跟你没任何关系了!”

说完,她气冲冲地回到房间,重重甩上了门。

我轻轻拥抱住她,温声说:“傻瓜,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妈妈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给她些时间,她会明白的。别担心,我们会没事的。”

可是我心里也很忐忑,母亲的个性我是了解的,她激动起来真的会做出临时起意的事。为了避免她伤害李红,我决定请假在家照顾李红。

于是我给厂里请了一周假,就陪着李红在家。母亲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连饭都不出来吃。

过了两天,我外出买菜回来,一打开门就看到家里乱七八糟的。李红坐在地上哭,脸上还有明显的红肿。

我都急了,把菜扔下就过去扶她,焦急地问:“红红你怎么了?是我妈打你了?”

我心如刀绞,又是心疼又是自责,抱着李红安慰她。这时,母亲也出来了,看到我显然很惊讶。

“你怎么在家?不是工作去了吗?”她质问我。

我站起来很严肃地说:“妈,我警告您,不能伤害我的家人。请您今晚到我叔叔家去住,这里已经不欢迎您了。”

母亲勃然大怒,说我这个不孝子,竟然赶老母亲出门。我们大吵一架,我态度坚决,最后母亲带着行李愤愤地离开了。

关上门,我心里五味杂陈。李红还在哭,我只能抱着她安慰。我们夫妻俩处在前所未有的痛苦境地,却也从未像现在这样团结。

走后,家里顿时清静下来,但我和李红都提心吊胆,害怕她突然回来。晚上睡觉时,李红一直紧紧拽着我的手臂,我知道她睡不着,内心恐惧。

一个男人的声音说:“开门,我是林凤英的儿子林江。”

我心里一紧,这是我叔叔,也就是母亲的大儿子。我深吸一口气,开了门。

林江走进来,不由分说地说:“林海,我妈把事情都告诉我了,你要迫使李红打掉孩子,否则我们全家人都和你没完!”

我愤怒地说:“叔叔,您听我说,我从来不同意堕胎,是我妈刁难李红在先。”

林江不听,强行要带李红去医院。我和他扭打在一起,李红在旁边哭着喊着让我们住手。

就在这时,我听到李红一声痛苦的惨叫,捂着肚子跌坐在地。我心里一沉,赶紧推开林江过去扶她。只见她两腿之间血流不止,整个人痛苦地蜷缩着。

“李红,振作点,我送你去医院!”我着急地抱起她就往外跑。

来到医院后,医生检查说是胎儿已经流产,需要做人流手术。我痛苦地守在手术室外,内疚和自责充斥我的整个心灵。

李红洗劳醒来,我看到她满脸的泪水和绝望。我握着她的手不停道歉,而她已经虚弱到说不出话来。

出院回家,我看到家里被翻得一片狼藉,母亲和林江都不知去向。李红整天呆坐在床上,不吃不喝,眼睛失去神采。

过了几天,我妈竟然在亲戚圈里到处造谣,说李红不贞,孩子不是我的,最后被我发现才打掉了孩子。我听说后怒不可遏,直接找到母亲理论。

“您怎么能乱造谣言,败坏别人清白?李红流产是您一手造成的,您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我重重地批评母亲。

母亲歇斯底里地吼我:“你这个不孝子,你怎么还护着那个贱人?我没说错,是她勾引人婆家的邻居,否则怎么会没打胎就流产了?”

我被她荒唐的谎言激怒了:“您听清楚,从今天起,我和李红会搬出去生活,再也不会理会您了!”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回到家看到李红消瘦的身影,我的心痛如绞。她那么软弱无助,我必须保护她。

我找了个单位宿舍,和李红搬了出去。我亲自做饭,细心照顾她,想帮她走出阴影。

可几个月过去,李红的状态仍未好转,她丧失了活下去的信心。我从同事那听说,母亲还在散布那些谣言,导致亲戚邻居都看不起李红。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泪如雨下。母亲还在持续阻挠我们,这场噩梦何时才能结束?

李红离开后,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痛苦之中。

白天上班我心不在焉,经常出错,被领导批评。晚上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宿舍,我失眠到深夜。

我给李红打电话,但她很少接听,也鲜少回我信息。我知道她还在排斥这里的一切,包括我。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这天放工后,我突然接到李红的电话,她哽咽着说想见我一面。

我们约在了一个公园,我远远看到她瘦削的身影在长凳上坐着。

我心如刀割,却还是尊重她的选择:“红红,是我没保护好你,你选择新的生活,我没资格留下你。只要你过得开心,我就心满意足了。”

说完,她起身离开,我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电话那头,母亲居然还在辱骂李红,说她羞辱了我们家。

我再也忍不住,愤怒地吼道:“够了!您到底把一个活生生的女人逼上绝路,您就高兴了?李红那么柔弱,您怎么忍心如此伤害她?”

母亲冷笑:“我就是要她死,整天勾引人家男人,还敢生女儿 我儿子的钱!她不死誓不罢休!”

我震惊极了:“您怎么能说出这种可怕的话?李红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怎么就死该了?”

母亲强词夺理:“你这个不孝子,还为她说话!我告诉你,要不是你执迷不悟,我怎么会这样对她?”

我意识到无法再和母亲说理:“我再也不想见到您了,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会帮助李红。从今往后,我们母子无牵无挂。”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和母亲断绝了联系。

可我又能做什么呢?李红已经选择离开我,我对她没了利用价值。

这几个月我过得很煎熬,母亲的话语像魔鬼般回响在我耳边,我酗酒度日,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

有一天醉酒后,我给李红拨通了电话,她竟然接了。

电话那头李红沉默了,过了好久,她才轻声说:“海哥,我原谅你了,你不需要自责,只要活下去,为了林健,也为了我。”

听到李红的话,我终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我决定戒酒重新振作,为了林健活下去。我开始调整作息,专心工作,努力给林健一个完整的家。

过了一段时间,我的状态明显好转,也重新获得了同事和领导的信任。李红偶尔会打电话过来问林健的情况,我觉察她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我开始考虑到李红身边去看看她,但又害怕见面会勾起她的伤痛记忆。就在我犹豫时,一天李红突然打来电话,语气激动地说她怀孕了。

我激动万分,连忙问她想怎么办。李红说她决定生下这个孩子,我欣然同意。

见面当天,李红眼眶湿润地拥抱了我,我知道她终于走出了阴影。我向她郑重承诺,这次一定会保护好她和孩子。

然而,我内心还是对母亲念念不忘。我鼓起勇气给母亲打了电话,想让她知道自己即将当祖母的喜讯。

然而母亲一听是我,就立刻说:“没事别来烦我!你们母子过得怎样和我无关!”

我心冷了半截,还是耐心地说:“妈,我打来只是想告诉您,李红又怀孕了,希望您这次可以给我们支持。”

母亲冷笑:“谁知道那是谁的种?她那么不检点的女人,我才不会承认那孩子呢!”

我沉默了,终于还是说:“妈,我和李红会结婚,并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您如果还当我是儿子,就请支持我们的决定吧。”

我没再等母亲的回应,直接挂了电话。我知道,和母亲的裂痕无法弥合,我只能自己保护我的新家庭。

终于,李红顺利生下一个女儿,取名叫林慧。抱着小女儿,我们夫妻两人都泪流满面。

我发誓,这辈子我都会伴随守护她们母女,不让她们受任何伤害。我也会尽我所能疼爱这个女儿,让她感受到父亲的爱。

看着林慧天真烂漫的笑脸,我知道我们已经走出了那场噩梦。未来还长,我会和李红一起扶养儿女,度过简单而幸福的生活。

也许有一天,母亲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选择理解和接纳我们。到那时,我们或许能修复这个破碎的家庭。但现在,我会专注于自己的家,给他们一个温暖的归属感。